乱撩Alpha,总是要遭报应的(237)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比预估的还多极多。
除了几座戮杀机甲不停地在发射弹药,枪管炮管因不停地运转冒出股股白烟,火红的弹痕像飞奔的光线,一道道缠死兽仆的脖子。
小型交火点俨然成了A信息素的海洋,各种气息交汇在一起,各种基因兽奔腾在一起。
窒息!窒息!
檀巡走不出几步就扼住喉咙,不停地喘息,不停地憋气。
讨厌,快走开!
身为一个Omega最难过的瞬间,就是内欲望失去控制的开始。
他浑身都在冒汗,一把把火从肺腑里流窜向四肢百骸。需要一种解渴的东西,人已经腿软到麻痹,湿润得不像话。
呜呜呜的低吼声朝他偷袭来的时候,檀巡炙烫的眼睛,逐渐看不清任何东西,应该是一个基因兽,但黎黑的轮廓又似兽仆。
那个玩意儿从密密麻麻的黑色丛林中脱颖而出,擅自伸长机械的舌尖,在檀巡的面罩上舔了一口。
他在半昏半迷中依旧反击了它,激光长刀一飞,削掉了它的舌头,油污的兽血迸溅,野兽的嘶吼简直大快人心。
而檀巡的内心里则是震怒,恶心,无措,很多种感觉在酥软滚烫的身躯里发酵。
直到愤怒抵达他的脑部。
神经链接器似乎透过冥冥中某种链接,发生了奇妙的效应。
黑色涌动的浪潮不再攻击,转而变得沉寂,乖顺,听话。
炮火的声音也逐渐转小,耳边嘈杂得回荡起零碎的声响,有人像看见鬼一般呼唤,“发情了!这个Omega发情了!”
“他不是我们的人,快抓住他!”
檀巡似乎在被人拖着走,一阵昏暗的晕眩袭来,使他彻底无法感知世界的变故。
檀巡如同发高烧一般的迷糊起来,记忆反弹回他小的时候,他正在发高烧,妈妈用冰凉的降温袋敷在额头上,脸贴脸温柔道:“我的小天使只是不舒服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妈妈再也不会亲吻他了。
永远。
檀巡难过得哭出了声。
有人扯开了他的面罩,让昏花的视线在此打开,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迎面扑来的是另一股浓烈的A信息素,并不和善,甚至粗鲁。
他啄吻了他不停流口水的嘴。
宛如海风的冷冽基调里,加入了海沙的磨砺。
檀巡憋屈的怒火代替忧伤,彻底疏解在这个倒霉鬼身上,拔出刀在对方胸口的位置刺了进去。
对方顶着翻卷的刀刃,说话的语气里焦急且讨好。
接着,衣服滑落肩头。
檀巡心里咒着你死定了,双手反而扯住对方的短发,摁在自己心口任对方窒息,刚硬的短发像黑色的软刺,扎入指缝里不停地滑动,捏又捏不紧,只能柔软地夹住,反而汗水湿润到淋漓。
视野蓦地又失去了准头。
火已经沸腾到像烧热的汤锅,对方的信息素也无孔不入地高涨起来,蓝色鳞甲的海浪开始疯狂敲击沙滩,一涌一涌得冲高又退却再狠狠冲高。
檀巡气得跺脚,脚似乎翘得很高,根本找不见地面。
最清醒得时候,是檀巡的腺体被咬了一口的时候。
对方的牙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锋利,仿佛连脖子都要咬断了。
檀巡带着哭腔喊一声,疼!
对方就松口,转而吻他的眼泪。
海风终于停罢,缓慢地拍抚檀巡起伏的后脊,宛若骤雨初歇的宁静夜晚,每一朵浪花都安稳地睡在月光之下。
第99章 一直都知道
胸口的金属小球像是泄露了一宿的金光,刺向困顿的眼皮上,竟十分醒神。
嗐!
檀少爷苏醒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狠砸一拳头在军用帐篷的防寒油布,发情热一退脑子立刻清醒。
凯因斯丢他下飞行器,俨然是发现他快到发情期,毕竟这家伙改造他的身体三年,不可能没留下信息素波动的数据。
只有他傻妇妇的,忘记了几个月一次的烦恼。
第二个动作是揉腰。
好痛!
心脏剧烈跳动,体感仍没能跟彻夜纠缠割裂开来。腺体的咬痕因快速愈合已经复原,摸不到存在过的任何痕迹,掀开被子里面滑溜溜得躺着自己,比初生的婴儿还脱得彻底。
海风的信息素倒是极浓,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满身,没有痕迹的臆想令人羞耻度爆棚。
很好,死定了他。
帐篷的门帘轻轻扯动,抖进来寒凉的细风,檀巡更快地钻进自带热度的被窝深处。
明亮的紫眸羞恼又敏捷,透过缝隙张望,两条长腿在迷彩裤的包裹下,凸现出肌肉的张力,粗壮大腿肌的皮带上悬挂两柄伽马锯齿刀,上身打起赤膊,每一块肌理都在垒垒发亮。
一只大手伸进被子里,直到摸索见檀巡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后又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