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桃花酿(66)
轮到小叔了:“她们说的也貌似在理。”
叔叔除了五姑他就是最小的,从小被几个姐姐们照顾大,他也不太敢逆着她们说话。
父亲拍案而起:“在理?哪就在理了?”
大哥眼神一亮,父亲又说:“不过老大也确实该收敛收敛了,凡事没有绝对。女人撒泼了不能由着她,但是女人也不都是傻子,对于有些女人,还是该适当斟酌行事。”
一旁的师尊又开了口:“诸位知道女娲吗?她是女的,她创造了人类,人类现在又浅薄陋见的想把女人踩在脚底下,你们认为她会答应吗?”
二哥恍然大悟:“自然不会。”
五姑笑的无奈:“要论德行,我看就二姐夫做的最好,对二姐是知冷知热的。我家那个是不靠谱,还得费力管着。”
其实我五姑也不错,听母亲说五姑年轻时窈窕漂亮,选夫君都是挑来挑去。
爷爷死的早,这个家就是我父亲养家,他向来宠着这几个妹妹,更有甚就是这个小妹妹。
据说五姑是退了好多家的提亲,父亲就由着她的主意,怕她受了委屈。后来她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了五姑父的俊美。
可是俊美之人也有他的缺点,这人生来懒散,干活是不催不动,但我五姑却生来要强能干。这下把我五姑给气的,她那个悔呀,直道:“当初瞎了眼,要个模样有啥用啊!”
与之相反的是二姑父特勤快,又知道疼媳妇,能自己干完的活就不让我二姑动手,他是个木匠,有技术还能挣钱,所以二姑就成了几个姑姑的羡慕对象。
到我大姐二姐可就吃了大哥的亏,嫁到婆家起早贪黑,忙的瘦骨嶙峋还受尽委屈。轮到三姐出嫁又是大哥在镇上给答应的亲事。
以大哥的人脉介绍的人,除了没钱,还有一身的酸腐气,指望着他要是想嫁个明事理的好郎君,还真是难如登天。
最可气的他介绍的还是一门两兄弟,要姐姐嫁哥哥,我嫁弟弟。啊呸,这亲事是大哥一手操办,我不跑才怪。可惜三姐是劝不走的,她也是我大哥眼中的乖乖女,断然做不出如我这等离经叛道的事情。
日头隐入西山,夜幕掩尽繁华,我帮母亲收拾完毕就去见过父亲。
就今日桌上的兔子,竹筐里的山菌,便知父亲又去了禁地。
禁地里多猛兽多毒物多瘴气,他这样不顾危险的闯进去打猎又怎么不令人担忧。
可父亲言道:“四境多战争便多难民,这难民多了纵然是有临风阁那样的施舍也不能解决根本原因。如今咱这周边别说是猎物就连野菜茅根都已难寻。
我原知这里生活困苦,可实未料,短短几个月这里的生活就已难为到了这般地步。
父亲继续言说:“再说进禁地的又何止我一人,有多少外地的难民为了口吃的也去禁地里找食,只不过我比他们幸运的多。”
父亲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进去了就没见出来。”
父亲无奈的话语,听起来似被抽去了力气般无力。
“所以你就进了禁地,去打些猎物山菌的给大家填补身体?”
父亲无力的点头。我心头也酸楚楚的不是滋味。
我自幼年便知深山里有块禁地,禁地多险,进去的生灵都回不来。
只有一年我随着父亲去打猎,我追着一只兔子就进了禁地。父亲吆喝不及也紧随了进去。
禁地里的林木森森,野草重生,我一个少年进去便是寸步难行,被杂草淹没了身影。
我拿匕首拨开草丛很是艰难的前行,有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有猛虎扑食的恶臭惺风。我虽斩杀了毒蛇也踉跄的滚落进了一处草丛。猛虎扑来的时候草丛里却走出了一个男人身影,那猛虎夺路而逃,那男人就那么诡异的站在我的面前。
林子里幽暗无光,那男子浑身都透着墨玉一般的柔光。我问道:“你是谁?”
他笑笑摇头:“你将来会知。”
我再问:“你为何救我?”
他又说:“有人换你重生。”
“是谁?”我听的迷迷糊糊。
他答的匪夷所思:“一个舍去自我的人。”
这说不等于没说。
我一问他一答,我不言他不语,面对这个诡异的陌生男人我也不再多言。
这路越走就见到越多的人类白骨,我吓的紧避着这些白骨,他淡漠的继续前行。
“你要将我带去哪里?”
“出禁地。”
“这些是什么人?”
“误闯禁地的人。”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他们关我何事?”
“那为何救我?”
“你将来会知。”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或者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