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桃花酿(54)
我还是不甚明白。“……”
师尊白皙的脸庞,渐渐透出了一抹粉红。看着我的目光也似有些灼人,语气也比平日更为动人:“我其实和他一样的心意。”
我忽然明白以现在的玄清仙君,他历经了太多岁月,早失了白玉楼那份鲜衣怒马的少年英气。
以白玉楼身份能直接说的话,他却因自己数万年的修行,素来清冷的性子,也失了白玉楼那份简单的勇气。
可到底是他对我有意,还是因着白玉楼要为我做些什么,这点我想知道。到此时,我才知道是我太过贪心,但又前所未有的明白:师尊我也想要,白玉楼我也想要。
那么,他没有勇气说,就换作我说。尽管我还不太明白他的心意,但在我好不容易明白了“情”之一字。如今他就在我面前,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自然不甘错过。成与不成,问过便知。
我正了神色色:“师尊,我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师尊俊美清绝的颜色出现了一丝怔然。“卿儿,但说无妨。”
那我也就不客气:“白玉楼可是对我有意?他说娶我可是有假?”
师尊双眸一暗:“无假。”
我瞬有心疼:“那你说和他一样的心意,可是如他一般愿意娶我?”
师尊受惊一般看我,白皙的耳尖都染透了粉红。
他这样反应,也不知是吓的尚不及拒绝,还是惊羞的真有此意。
数万年来,能令伏魔仙君这样窘迫的,应该也惟有我一个了吧。
我也等待判决一样的心情,却盯着他不愿错过他一丝神色转换。
“是。”
简简单单一个字,是为肯定,我不禁笑了起来:“师尊,你哪样都好,就是太过清冷,对待情字一事,你就没有白玉楼来的干脆。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从东极山就喜欢你。
只不过那时我不知这情愫是为什么,所以就单单黏着你,陪着你,闹着你。但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这样,我不想委屈自己,师尊也不要委屈自己,不知你可愿意?”
师尊的表情从羞赧,忧郁,再到不自觉的温暖笑容,通通都绽放在了我的面前。
“白玉楼有话要我带给你,他会痛你所痛,惜你所惜。而我亦是如此。”
此刻,素来清冷的师尊,那双眸子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
我也很是后悔,白玉楼在的时候,我没有说出这些话:“不知他能不能听到我方才所言?”
师尊眸中划过一丝苦涩,我又后悔口不择言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师尊清润的嗓音,依旧温柔:
“他都听得到,只是我现在不知怎样能换他出来,若是可以,我倒更希望,他能再见你一面。”
我怯怯问道:“为何希望他能见我?”
“因为他见不到你,我也会觉得难过,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也觉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从融魂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分不清你我。”
还有就是仙君偶尔也会心疼,他更希望早在卿儿尚在东极山之时,他就该明白自己心意,明白卿儿心意。如今,只怪自己活了数万年,竟还不如白玉楼在人间二十年活的明白。
玄清在车内设了屏障,云风云溪听不到车内半点声音。由于太过安静,他们还以为是圣月山之事太过棘手,他二人太累,是在车内休息了吧。
毕竟,先前在玄清主魂羸弱的情况下,白玉楼和江七夕,也都碍于主魂牵引而受到了波及,精神亦甚为不济。此时安静,才更为正常。
马车稳稳当当到了府邸,正是日薄西山。
暂为白玉楼的玄清刚下了马车,便有家丁来报:
“家主有信,请公子过目。”
玄清展信一看:“苏室联手偃师阁,直取景室王朝。此一回,四境必乱,我儿速回。”
我亦接过信件,疑惑道:“偃师阁怎么会联合苏室?”
“彦安若既然敢把颜飞羽安排在偃师阁,又岂会没有筹码。”
师尊淡淡挥手,有家丁牵马离去。云风云溪在侧,我上前牵了师尊袍袖,他们神色尴尬:“姑娘仍是男装。”
师尊反手握上我的手腕,显得颇为从容:“那又如何?”
云溪一言被噎,云风则道:“公子向来如此。”
第23章 夜探军情
是夜,月明星稀,初夏的夜色也颇为清凉。
偃师阁的阁主房外,师尊的脸色微窘,无奈的道:夕儿,这样貌似不妥!”
“有何不妥,你不现在来,难道还大白天的来?或是有什么话问到他们当面?”
师尊沉默,我又再次宽解与他:“我们此行是为救白曦之,也是要了解偃师阁和彦安若到底是什么关系。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