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秃了男神的兔尾巴(116)
“我很喜欢让你这样摸摸。但是根据几千年的传统,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能随便轻薄□□我们的尾巴……”
岑念:“真的吗?”
她像被勾了魂一样望着那团晃来晃去的毛绒团子,居然也就忘了之前雨夜拍综艺的时候自己已经轻薄过兔尾巴一次了,无意识地追问,
“那怎么才能算是关系最亲密呢?”
江与臣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看着岑念盯着自己尾巴失神的小脸,像古代诱惑贫困书生的美艳兔子精一样抖了抖耳朵,轻声细语: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在岑念失神的目光中,他熟练地变成了一只银灰色的小兔子。故作笨拙地从衣服里钻出来,然后向前蹦了两步,可怜兮兮地捧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仰望岑念:
“毛脏了想洗澡,可是打架时伤到了手腕……你可以帮我吗?”
岑念:“……”
有谁能拒绝这样一只没有坏心眼的兔兔的请求呢!
她就像《聊斋志异》里闭眼往妖精陷阱里闯的傻子书生一样,怀着怜香惜玉的心情和晕乎乎的脑子,飞快地抱着小兔子走进了浴室。
*
胖狸花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滚。
铲屎官出门很久了,眼下房子里只有它一只猫在,怎么爬上爬下都不会有人跑出来拦着它。
它惬意地舔舔爪子上的毛,突然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隔壁似乎隐约有奇怪的响动。
狸花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跳到了露台的躺椅上,好奇地伸长脖子向隔壁张望。
透过玻璃围栏,它看到那户公寓的露台门颤抖了片刻,突然猛地被打开。
自家铲屎官小声呜咽着,似乎是慌不择路地想往外逃跑,却因为体力不支跌到在地上,娇小的身躯上凌乱地披着一件浴袍。
她一手窘迫地抓住浴袍衣领,一手胡乱地往后推拒着什么。挣扎间发丝从肩上滑过,露出满是印记的锁骨和脖颈。
“江与臣……!说好,说好只有一次的……”
她颤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狸花喵了一声,跳到了另一只椅子上。
它澄黄的瞳孔里随即映出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那只手从公寓的露台门里伸出,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抓着岑念纤细的脚踝,把试图逃离的少女一点点拖了回去,像猛兽将猎物拖回自己的巢穴慢慢享用。
“没有骗你……”
狸花听到另一道男声响起,似乎也有点耳熟。那人含混地轻笑了一声,“但那说的是我的一次,不是你的一次。”
……
伴着一声似欢愉似绝望的呜咽,铲屎官最后一点纤细的指尖也被人从身后牢牢扣住,重新拖回了房间里。露台的门也被一阵气旋重重关上,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狸花茫然无措地在原地转了两圈,重新跑回了屋子里去。
*
岚城这天晚上又下起了大雨。
大雨瓢泼,电光隐隐而来。雨声隔绝了一切,仿佛这座公寓是水气弥漫的海洋里唯一一座孤岛。
一道惊雷轰然作响。岑念眼皮颤了颤,在黑暗中勉强睁开了双眼。她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子透着一丝沙哑。
一杯水无声地递到她面前。
杯壁上传递着温热的体温。岑念安静地接过来,一饮而尽。末了才把空荡荡的杯子递出去,疲倦地倚在床头,冲着黑暗处轻微地招了招手。
江与臣随即从阴影里现身。他把胳膊靠在床边上,头抵在岑念掌心,温柔地蹭了蹭。
“你这只狡猾,恶劣的败类兔子——”
岑念揪住他的耳朵根,迫使江与臣看向自己。
黑暗中她并看不分明,但他的眼睛却像黑曜石一样,微微闪着隐秘的光泽。
“……我居然一时心软,稀里糊涂上了你的当!”
岑念小声控诉,嗓音还有些哑。
江与臣却闷声笑了出来。
夹在在嘈杂的雷雨声里,他的声音像夏日的晚风一样轻。少了平日的冷淡,多了一丝少见的缱绻:
“光揪耳朵解气吗?”
他握住岑念的手,在她掌心缓慢地挠了挠,“要不要再捏捏尾巴?”
岑念一惊,马上心有余悸地缩回了手,重新把整个人裹在了毯子里。随即听到毛毯外又传来江与臣的轻笑声,身旁的床铺也塌陷下去。
江与臣侧卧在岑念旁边。一手托腮,温柔地而充满占有欲地凝望着这一团鼓鼓的毛毯,像是恶龙巡视着自己的珍宝。
“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感到毛毯下的那个人瞬间僵直了身子。
半晌没有回音。
他颇有耐心地一直等了许久。直到岑念在毛毯下动了动,从毯子里探出一根手指,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掌心,又很快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