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了师祖的娃(33)
蒋意长得不差,但平时不拘小节,行为豪放,喜欢扮男装,缺少一点女人味,钟念萌生一个念头,“大师姐坐好,我来帮你画像”。
“我……不画”。
钟念按住她肩膀,“画一次嘛,先化妆”,拿出眉笔帮她画眉,重新换一个发型,站她面前审视一番,颇为满意地点头,“坐姿端庄一点,我很快画好”,指间的笔在纸上跳舞,窗外微风吹进,蒋意如瀑的发丝随风微微飘动,一个静坐,一梓个静画,屋内安静无声。
“小师妹”,齐潇潇打破安静,站门口愣住,随后大步走进来,扯过钟念的画,“你为什么给她画像?”
想画就画了,哪有为什么,钟念无语,抬手去拿回画了一半的作品,齐潇潇手快把画藏在身后,“近来你和她走的很近”。
师父命两位师姐轮流来陪,谁来和谁闲聊几句解解闷,初次与蒋意近距离接触,虽对她改观不少,但没有过分亲近,钟念略无奈,懒得解释,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齐潇潇追问,“被我说中了,心虚不敢说话?”。
女生间吃醋妒忌,不比恋人少,三人的友谊本身很难平衡,总会出现倾斜问题。之前钟念跟蒋意是生活在同一空间的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扰,淡如水的同事关系,这段时间因为有孕联系一起,情意说不上多深,日常相处觉得蛮舒服。
原本没什么,齐潇潇这么一闹,倒好像自己错了,钟念转身看窗外,深吸气保持平静。
蒋意怒瞪她,没好气道:“有病去药临府,少在这撒泼,谁规定小师妹只能和你走得近?”
“小时候她就和我走的亲近,某些人一定嫉妒的发疯,才趁机接近小师妹”。
蒋意冷笑,“心脏,看见的东西也丑陋”。
齐潇潇不屑地看她一眼,展开手中画像,讪笑,“某些人长得丑,涂再多胭脂也无用”,边说边撕碎画像。
蒋意抬手没抢到,“有气冲我来,别破坏小师妹的作品,想吵架咱们去外面,别在这惊扰孕妇”。
齐潇潇再次愣住,甩掉手中破碎画像,上前扯住钟念衣袖强行把她转过来,目光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那碗药你没喝?”,自嘲一笑,“钟念你居然骗我”。
“几次开口都没有机会说,那天你走后,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孩子来了是缘分,我无权剥夺她看世界的权利,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未来如何,我会尽力把她养大”。
齐潇潇张了张嘴,没说话,红了眼眶。
钟念拉住她的手,“谢谢二师姐的好意,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以后怎么样,念儿对二师姐都心怀感激”。
“呵……用不着”,齐潇潇甩开她,径自往门外走。
钟念抬脚半空停留片刻,又落地,追过去又如何?齐潇潇认为这是欺骗,正在气头,三言两语难解释清楚,稍有差错使她更气,过几天气消消再看。
“小师妹别和她一般见识”,蒋意叹气,“小时候她就这样,希望全派人都围着她转,看不得师兄们对我好,如果哪个师兄多跟我说一句,她立刻找我麻烦,别为她气坏身子”。
钟念笑笑,“大师姐也一样,二师姐就这样的性子,你也别跟她生气”。
蒋意:“生气?我已有了抵抗力,不然早被气死,你休息一会儿,画像下次再画”。
钟念独坐窗前,手托腮望向远处,心口有点闷,正当失落之际,腹中胎儿伸展拳脚,踢走母亲的阴霾。
她笑着低头,喜悦难以言表,掌心抚摸腹部,“你在动吗?”。
胎儿好似能听懂一样,极为配合又动一下,钟念晃动手腕铃铛,“师祖宝宝会动了哦”。
*
铃铛在水中晃动发出的声响,激起水花翻滚的水声,掺杂在一起,连续不断传进路祁耳中,站立万州峰山顶,眺望远处石严殿。
自从收到小姑娘信后,传来的铃铛声与以往不同,他不安,但没有心乱,像石头投入湖中的瞬间会激起一阵涟漪,等石头沉入湖底,湖面归于平静,便再难泛起水花。
不安引不起身体异常,却使人食无味,夜难眠。
夜深路祁仍然站山顶眼望石岩殿,良久,终还是往石岩殿飞去。
侧殿。
小姑娘睡得香甜,两只手臂露在外,稀薄月光中白的发亮,他轻轻掀起被角把微凉的胳膊放进被中,手反被钟念抓住,“师祖是你吗?”。
“是我,睡吧”。
钟念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揉了揉眼睛,低声呢喃,“又在做梦?”,低头看掌心握的另一只手,沿着手掌向上看,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身前倾,轻轻一吻,熟悉微凉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