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予我一颗糖(129)
我有些赧然,主人今夜脾气格外得好,我心里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主人找着了银簪,脸上带着笑容,摩挲了这桃木簪许久,他缓缓游到我面前,“只要是奴儿赠与我的物什,都是我的心头爱。”
主人的目光如此专注,我在这炙热的目光下有些无措,我的目光四处游离,“主人,天河水冷,奴替你把衣衫烘干吧!”
主人温和笑了笑,他一个瞬移,坐在了船头,开始解衣。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主人乃天地间的尊神,不过一个术法就可将衣衫烘干,哪里需要我多事。
还有,用法术烘干衣衫,不需要脱下来,施个法就可以。
我结结巴巴道:“主人,不用脱衣衫,这里是天河,旁人见了不好,主人您已是帝王之尊,若让人见了你衣冠不整……”
主人打断我,“无妨,衣衫脱了烘才方便,旁人看不见我们在做甚,你莫担心。”
这话有些奇怪,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第90章 激烈船戏
我手忙脚乱替主人烘衣衫,主人□□着上半身,半躺在船头,手臂支在腿上,专注望着我。
主人银色的发裹着冷白的身体,肌理匀称,肤色若冷雪寒霜,一阵软风飘拂,粉红带白的桃花被吹落枝头,泼泼洒洒,落在他颀长的身躯上,落在他银光流动的发梢,使主人退去了威严,仿佛是文人笔墨下绝世的翩翩佳公子。
有几朵挑花落在主人的眉间唇上,衬着他极白的肤色极淡的唇色,光影流动间,像是一只诱人的山间精怪。
跟着主人的这数万年,主人从来是冰霜一样的人物,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威严持重的模样,何时这样衣衫不整放浪形骸,若不是今夜,我竟不知主人还有这样绮丽妖娆的一面。
我不自在咽了咽口水,今夜主人奇奇怪怪,我也被弄得束手束脚。
我背过身去,远离主人。但我能感觉到主人灼热的视线一直追着我,我只得自我催眠,主人定是喝醉了酒,才会这般失常?
“你为何不看我?这般背对着本尊,失礼!”主人声音淡淡的,却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我后背一僵,“主人天人玉颜,威严可比日月,奴不敢直视。”
“本座在你面前,早就威严扫地了,转过来!”主人语气强势,非要我转过来。
我无法,只得转过身来,但我低着头,只专注盯着手上的衣衫。
主人低声笑了,“本尊一直以为你就喜欢这样的调调,想着我从前定然太过古板无趣,所以奴儿才千方百计想要逃开我,我便想不能再如从前那样刻板,但现在看来,奴儿只是不喜欢我这个主人,无关乎我是何种模样。”
我往船另一头缩了缩,“怎会?奴对主人的心就如这银河之水,一片丹心,可见青天。”
主人饶有兴致逗弄我,“既对我是丹心一片,为何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我匆匆忙忙扫了主人一眼,他望着我,目光幽远又温柔,像是亘古的青山守护漂泊不定的烟岚,我像被烫着了一般低下头去。
主人就那样,像定住了似的,许久才道:“我不要你的敬仰,我要的是……”
我赶紧打断了主人的话,“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是我的神明,我当然应当敬仰我的神,永生永世侍奉主人。”
主人不再说话,气氛一时凝滞。
我因过分紧张,给主人烘衣服时术法使得过猛,将主人的衣衫给烘了一个洞,我手足无措抬起头来,“主人,奴……”
主人赤着上半身,一步步靠近我,“不妨事,不过是一件衣衫罢了!”
主人□□的胸膛散发着桃花的幽冷的香,苍穹的星子纷纷坠落在天河里,这一叶乌篷船在星河里荡漾,满船清梦,玉人银发。
我一点点往后缩,主人饶有兴味道:“船就这般大,你还想跑到哪里去?”主人一手拽着我,一手摩挲着我的脖颈上的喉结,他的手像青竹一般修长,手指凉凉的,爬过我的皮肤,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觉得胸膛里传来咚咚的震响,主人的心跳也咕咚咚地响着,两颗心似乎是发生了共鸣,在互相应和,主人的手指从我的喉结,摩挲到我的额间,他曾经在我额间落下一个吻,我曾经无坚不摧,唯有额间是我致命的弱点。如今虽重塑身躯,但额间眉心仍是我的命脉所在。
主人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间,我的额间像被雷电击过一般,酥酥麻麻地痒。主人声音凉凉的,轻轻的,像是凡尘俗世新酿的桃花酒,“我倒是想起,你初为人时,很是娇气,连一点疼痛都受不了,非要我亲你,哄你,你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