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鬼行间(166)
日后个屁!他现在就要知道,沈相沉急上心头,冲上去追斗篷男人,陌生男人挡下他,与斗篷男人一并离开洞穴,在出口的地方设下禁术,沈相沉刚听到了个大消息,又得逼着自己把这份好奇按捺住。
这么说来,沧沧不仅打了他哥还给他杀了,加了两条咒印在他哥脚上,在他哥千居寒复活后,又参与了除邪,虽说没杀掉,也害得他哥受了伤,郜鸠之战中,完败了千居寒,结果他还没死掉,而今打算东山再起,继而复仇。
他...
到底有多少条命?
沈相沉怀疑这个千居寒是不是和千沧雨在一家的时候关系就不好,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在想办法弄死对方,千沧雨是闻名遐迩的暮晚神童,他有个哥哥倒是从未听闻。
首先沈相沉是不会觉得是千沧雨先与他不合的,这个千居寒,光从样貌就能看出绝非善类,眉眼七分戾色,唇角三分邪气,整个人看去都是猖狂邪魔一类的,千沧雨生的虽带了些邪气,但....总之,就是比千居寒好看多了。
沈相沉要好好理一遍千居寒和千沧雨的关系,在衍墟台上,千居寒重复最多的就是.....
杂种。
他又何故要以这个词称呼千沧雨?
沈相沉坐下将棋桌打乱,自己与自己下起来,道:“令郎君,沧沧的事你知道多少?”
令郎君缓慢的睁开眼睛,道:“如果是郜鸠之战的话,我想我应该能说得清,如果是他为人如何的话,那恕我不知。”
“但有一点,他的老相好。”
沈相沉温目轻言道:“但说无妨。”
令郎君道:“灵织村的,是个姑娘。”
沈相沉夹起黑棋端着下巴思虑,满不在乎的道:“你是说笠鲤还是如之?”
“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见过。”
令郎君面色铁青,道:“她说。”
沈相沉道:“她说她是沧沧之妻,沧沧的青梅竹马,我也曾怀疑过他,只是,这一切怀疑从他陪我去兰城时便迎刃而解了。”
“啧,把他说的这么神,也没见他来救你啊。”令郎君讽刺一笑。
沈相沉“唉”了声,揉了揉鼻梁骨,道: “沧沧固好,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对方的来意不善,我这时再叫他来不是明摆着置他于险境吗?”
令郎君道:“你要是能把这份心意用在青玉坛上就好了,那帮孩子天天看不到你人影,再过个两三年,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子。”
沈相沉淡然一笑,道:“把青玉坛让给你。”
“滚,谁要你的青玉坛了。”
接下来的两天洞里都没有来人,沈相沉忙音律一事急的焦头烂额,千字学了一两行并不熟练,惑生一字未看,光是伶舟之箫就够他忙的了,死人呢,该盯盯,该走走,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控制他的人可能是斗篷男,陌生男,有可能是居寒,或是旁人,沈相沉不愿把精力放在这种破事上,做点实际行动才是真的。
令郎君吐了两天血,期间差点没挺过来,沈相沉看不下去了过去帮他,竟探不到一点脉搏浮动,他收回掌心,按住令郎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令郎君只是含糊其词,以寥寥数语来应付沈相沉。
唯一的办法恐怕只有...
“令郎君,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下半身只能躺在塌上度过,你愿意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愿意成个半死不活的废人?跟死了没两样。”
沈相沉只得另辟他路,令郎君病不在脾脏,融于血,想完全净化血脉内的毒素,谈何容易,令郎君所剩天数按毒素扩散时间算,那只有,四五天。
那斗篷男人,听他所说,是个行医之人,沈相沉撇了眼躺在地上的令郎君,拿起手迹不管他。
令郎君擦拭嘴角的血,道:“我死了之后,就求你一件事,当是往日的情分,给我坟头烧点纸。”
“我与你的情分就值这点钱?”
令郎君不作语,低头深思,沈相沉翻过纸团,在背面看到一面子,对比纸前面的字,是一人所写没错,反应过后的沈相沉一下起身,张开纸团最准月光,地上映出的字和纸上所写的不同,他说呢,禁阵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让人看见,沈相沉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里,待背的相离无二后撕了纸团。
他目光炯炯有神,直视令郎君,令郎君被他看的,上脚要踢沈相沉,沈相沉将他胳膊上的汗血宝马纹割开,向里传输灵力,令郎君撇开他,这时面色比原来好看的多,沈相沉是看到后面的文字有的灵感,既然念力可以向外变为文字,那灵力又为何不能向里用来疗伤呢。
“没有用的,沈掌门。”
背后的斗篷男人就站在转角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沈相沉闻声停下,斗篷男人拾起地上碎片,像沈相沉一样对着月光,沈相沉剧烈的心跳声被令郎君听到,他咬住下唇,血从嘴角滴落,沈相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