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大磊则是情不自禁地望向了自己的足部。

同样是男人的脚，他上大学那会儿只会被室友嫌弃“会不会臭”，而从来没在“漂不漂亮”上做文章。

毕竟是男人的脚嘛……

所以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等之后纸质版发行前，我们就会在网上公开照片，不过暂时得先保密。”章子铭指着上面的一张张缩略图说，“十方，你觉得哪张你最满意？”

“额？”洛十方迷茫地眨了眨眼，“感觉哪一个都不太像是自己，所以不能说满不满意，只能说当时的状态好不好。”

章子铭：“那你觉得哪张的状态是最好的？”

洛十方想了想，指向了最后一张狄伦拍摄的足控福利照片。

“当时有些尴尬，所以想要快点拍完，就带上了几分催促的不耐烦的意思，不过皱眉后呈现的效果反倒带上了奇妙的意味。”

狄伦嘿嘿一笑：“我也非常满意这张！这张咱们可以放到网上，但我不打算投递给杂志社，反正那群直男，投给他们也只会pass掉，压根不会体会这张照片的珍贵之处，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要变成法老的仆人了呢~”

章子铭默默地拉着洛十方远离了狄伦的视线，这个妖孽男人给他的感觉相当危险。

……

等到狄伦将选定三十几张的照片寄给杂志社后，杂志社内部就免不了引起一番争执。

作为号称最熟悉男性心理的《男人装》杂志社，社员们平日见过不知道多少的性感美女照片，早已能够做到波澜不惊。

其中，历经了主编三次变换的老社员郑广涛自认早已熟悉了杂志社的常规操作，可唯独却因为这次杂志社制定的计划而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元旦、新春特辑不是应该选一群漂亮女明星过来镇场子吗？我看最近的那个女团就很不错，个个盘正条顺，走的还都是甜美清纯路线，这种反差感不是才会刺激杂志销量吗？请不到她们请没什么名气的女团也不错，就当是给他们搞一波宣传了，居然请一个男人？”

郑广涛和同事喋喋不休，《男人装》没有女性社员，有的全都是男性。

从大学刚毕业的，到五六十岁老油条的，从性格内向的阿宅，再到性格开朗的帅哥，甚至是不太得志的中年男子……男性社员能够广泛地代表各个阶段的男性，提供那个阶段男性的心理需求。

郑广涛就是五六十岁老油条又不太得志的中年男子，这一个群体可谓是最难讨好的。

而听他讲话的同事则是性格开朗的四十岁帅哥，同样是老油条，可由于人长得帅，受女性欢迎，因此桃花不断，自然也不用在杂志上寻求慰藉。

他道：“你没看《天赐好声音》吗？那可是林娜亲口承认的人啊，这爆点还不大吗！最主要的是他会武功，最初就是靠打击劫匪走红的，咱们这些中年男人哪个不是看《少林寺》、《醉拳》、《精武门》过来的？更别提他那么会唱歌，又高又帅骨相好，和市面上的小鲜肉不一样，咱们有什么理由不请他？新春特辑嘛，总是要来点不一样的，我们前几年的提案都是请了女团、一群女星女模特过来，每年都这样早腻了。”

郑广涛摆了摆手：“你当我不看电视还是不刷微博，我当然知道他和林娜的关系，也挺喜欢那小子。但你也不想想，他才十九岁啊，还不到二十呢，就已经具备了人生赢家的条件，多打击人啊！”

同事想了想：“我倒是认为他展现了另一种可能，会给很多人动力。他十九岁就做到了，你以前的梦想如果坚持坚持的话，是不是也能做好？哪怕花上十几二十年呢？坚持坚持，总有机遇的。”

“所以说你年轻，受欢迎，家里还有钱，跟我们这些老吊丝不一样。”

郑广涛叹了口气，现在尺度不比十年前开放，反倒是更加保守了，虽然杂志名气还在，可销量却一年比一年下降，就算是上一年他们请了刚刚选秀节目女团出道的女团，都于事无补。

销量跌跌跌，涨了一点点继续跌跌跌……无线死循环，跟下楼梯似的。

哪像十三年前啊，他们还创下过三天五十万册的业界传奇呢！

“每次请了那些流量鲜肉过来，他们穿得那么厚了，销量还都暴死，这次更别提让一个男人展现性感，我是不看好的，只要咱们杂志社口碑不被毁了就成。”

郑广涛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很快，他便将邮箱打开，并开启了投影，让同事们选照片。

“各位大老爷们儿！选片子啦！这次咱们看男人！”

男性的调笑声从四面八方先后响起。

“嘿？有点意思，这次咱们要为女性读者和同志群体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