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129)
她的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一夜过后,变得越发妖娆。
齐庆盯了她半响,递给她一块令牌,“不论你何时归来,我都等你。倘若遇到危险,凭此牌去药仙谷,我随叫随到。”
琥珀般的令牌,里面镶着个“庆”字。那是他药仙谷少谷主的标志,亮得闪闪发光。
花鸢接过,小心翼翼放进兜里,眉开眼笑道:“一言为定。”
她把自己带了多年的狼牙扯下,泛着雪白的光,“礼尚往来,这可是定情信物,我不在这些时日,你不准沾花惹草!”
那厢接过,眼眶通红,他说:“在齐某心里,姑娘已是世上最美的玉,怎还容得下他人。我会一直等你!”
两人在客栈告别,花鸢出房门后便朝对面酒楼看去,心说那两人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隔着街道都能听到响动,这会终于安静了,不会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罢?
她急急忙忙赶到血凝宫集合地点,被眼前之景怔得头皮发麻。
无数参天大树被拦腰斩断,周遭满目疮痍,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地上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泥土上的血如被滂沱大雨洗劫过,踩上去是软的。
都是血凝宫的死士,是谁干的?能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且手段如此残忍,究竟是谁?
花鸢走后,密林中走出一人,依旧文弱,依旧爽朗,只不过那双眼睛,再也没有昔日的明亮。
他眯眼往身后看去,扯开被捆之人嘴上的烂布,轻声道:“你有个好女儿?所有人都弃你而去时,只有她还向着你。”
花夭虽然落入他人之手,嘴角血迹也尚未干透,脸上的傲慢却丝毫未减。
“燕行!本以为你是只猫,不曾想却是条恶犬。,”她冷哼,“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身不人不鬼的武功?”
“不人不鬼?”,燕行一脚踩在花夭的手上,面对她扭曲的面容,他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便受够了你。现在你的报应来了,好生享受。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你要做什么?”,花夭冷笑,“该不会痴心妄想到聂欢会回心转意吧?别做梦了,你不是他的菜。”
燕行听罢,垮了脸,他拂袖一挥,一只黑黢黢的东西当即钻进花夭嘴里。
她捂着脖子干咳许久,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别忘了你身上的剧毒,没我的解药你也死路一条。”
燕行配合她做出害怕的样子,而后狠狠捏着她下巴说道:“就你那破东西,也想毒我?痴心妄想。”
他用力将人甩至一旁,“通知所有守宫的部下来与我们会和,并宣告将宫主之位让于我!”
花夭四只被不知名的绳索捆住,毫无还手的机会,她狼狈地看着眼前人,“事到如今,还用我多此一举?我不昭告天下那位置你就不要了?”
当然要,可是他现在需要的是死心塌地的心腹,而不是心口不一的叛徒。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支配,他只能铤而走险,成败在此一举。
什么食欲毒,早在数月前齐庆替他解毒那次他便记下了方子,燕世雄寻便天下,终于配到他的解药。即便不能一模一样,也能除去体内大半毒素。
至于剩下的……他现在这幅身躯,还有什么毒能侵入?什么毒都只会被它们所吞噬。
昨夜他在那间客栈外站了一夜,精神再一次受到了凌/辱。他们打情骂俏,他们相互依偎,聂欢每一声叫唤,都像是刺在燕行身上的刺刀。
他守护他这么多年,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他真的好恨。恨自己这么多年无声无息的守候,恨没有早一点向聂欢袒露心声,更恨现在霸占他心上人的叶澜双。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他计划着一步步瓦解叶澜双那一刻起,就不会只是一汪清水。
花夭见他失神,讽刺道:“以你的睿智,不在叶澜双之下,称霸四方只是时间问题,你何需为了个男人沦落至此,真是不堪重用!”
燕行侧目看去,嘴上虽笑着,眼里却如死水。只闻风声呼啸,忽然之间电闪雷鸣,他拍地而起,转眼便有黑压压的毒蝙蝠和无数毒虫围着他,天空霎是黑了大半,像无数黑云汇集在一起,缓缓向远处飘去。
花夭被像片落叶被狂风卷起,被黑暗吞噬在天际。
空气里回荡着燕行轻飘飘的“你懂什么情爱?”
聂欢这一觉睡得人事不省,醒来时手掌上裂开的伤已被人重新包好。他记不清他们是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怎么躺在叶澜双的床上的。放纵过后的代价,就是全身酸痛!
叶盟主端着食材进门,两人对看片刻,那厢勾唇微笑,把东西放在床边,“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