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恺也慢慢将车辆靠边停好。
阮希坐直身体,望窗外观望了一阵,回头道:“怎么了,我们要就地休整吗?”
停好车,文恺将匕.首配好在腰侧。
而厉深挂着他的弓.弩,已经单手挂在车门上,一跳,率先下车了。
文恺面向阮希这边,指了指这片正在被打扰的湖泊,开口道:“你听说过这个湖的传说吗?”
“听说过。”阮希点点头。
“在我们这边,还别的说法。”
“什么说法?”
言谈间,陆征河已经带着阮希下车了。
“这里的湖水也很作用,”陆征河将枪.支斜跨在腰间,扬起下巴,示意他去看不远处那些拿湖水洗脸的战.士,说:“每年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洗个脸或者洗个手。”
说完,还没等阮希讲话,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袋包装封好的口罩,撕开封口,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勒住弹簧绳往阮希耳朵上挂,“戴好口罩。”
“戴口罩好闷,”阮希抗议,“你不能总不让我见人啊。”
陆征河想了想,觉得还是阮希舒服最重要,说:“那你去哪里都要跟我说,我陪着你。”
文恺在一旁都有点儿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少主你不能管得太变态。”
“那怎么办?”陆征河挑眉。
“正式标记一下。”文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阮希在一旁鼓鼓的,隐约感觉后脖颈又开始疼了……他真想把这两个alpha一手抓一个,全部扔到湖里去喂鱼。
环湖公路到湖边还一小段路,陆征河倒是不害羞,当着所战士的面,牵着阮希的手往湖畔走。
阮希还是把口罩戴上了,一直到了湖边他才取下口罩,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在走路的过程中,陆征河告诉他,神的眼泪,在民间传说中特殊的功能,能够保佑接触过它的人们。
阮希说,这么损吗,人家哭出来的东西被拿来许愿。
陆征河垂下眼,入目是湛蓝碧波,说,神的一举一动会代表希望,这也是一种美好寄托。
想了一下,阮希也觉得道理。
又小战士哼哧哼哧地跑来,汇报道:“少,少主!博洋请您过去!他说他行动不方便,还得麻烦您……”
“好,没事。”陆征河不爱搞什么上下级区别太明显,在战场上了就都是战友。
他说完,转身嘱咐文恺:“文恺,你看着点阮希,我十分钟就回来。”
“哎呀,就去十分钟你都要这么紧张……”文恺做着笑眯眯的表情,嘴上却是在揶揄他,“快去吧!回来领你被神保佑过的omega。”
“给我把人看好啊,出点事儿罚你走回雪山。”
天气一好,人心情也轻松了,陆征河笑着,一边回头,一边看。
陆征河一身作训服,宽肩上贴着军.功.章,腰间武.装带的金属扣被阳光烤得璀璨生光。
每逢天晴朗,这时候的他,在阮希眼里看来是能永远站在阳光下的人。
陆征河走后,文恺捋起袖子,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地湖面打转,一小圈涟漪荡漾开来。
他先是薅起金色刘海,洗了一把脸,拽着阮希也蹲下来,说:“快来洗洗手。”
阮希一脸懵逼地跟着蹲下,问:“洗一洗就可以被保佑?”
“这只是一种说法……”文恺小声,“但我觉得还挺有用的。”
一听到什么梦想成真,阮希来了兴趣,问:“怎么说?”
“前年吧,我和厉深也是出任务路过这里,我们一起洗手的时候,说想要晚上能喝到最顶级的蓝宝石金酒,我说想要在晚上赚很多很多钱!他还笑我,说我肯定要背着联.盟偷偷出去卖.屁.股。”
“然后呢?”
“然后他喝得吐成了个傻.逼,而我靠着和他打牌赢了好多钱。”
阮希莞尔:“他喝醉了和你打的吗?”
文恺也眯起眼,笑了:“对啊。”
阮希的手迟迟没有放进湖水里,比了个大拇指,:“真你的。”
“其实吧,这湖水也不完全是好的……”文恺摸摸下巴,水滴从他的脖颈滴落进军.装内,“它如果拿来炼制,可以当成’蛊’来使用。”
“蛊?是巫术?”
“嗯,北方有这种巫术,而会使用它的巫师都生活在火山脚下,因为它需要靠湖水和熔岩淬炼。这种巫术经过长年累月精心培养,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内让特定的人去做特定的事。”
阮希想起顾子荣。
“文恺,我怀疑顾子荣中了这种蛊,”阮希说,“在火城的时候,他曾经带领我去见卫弘。”
文恺顿了顿,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想了想,说:“他一直都怪怪的。他以前在塔台工作的时候,是一名非常勇敢、充满力量的战.士,所以我们才会把他调来随行。但是随行开始之后,他时候会畏畏缩缩,不像一个北部联盟出身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