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肆也不介意做这件事。

凌云肆来到厅堂，热情地欢迎了他这个师弟, 随后两人去凌云肆的院落详细谈论考核的流程、标准，凌云达根本没机会听到。

但是他不急。

这十几天他送院子送宝物, 可谓是费尽心思刷凌云肆好感度洗白自己, 好不容易刷回小时候那个情谊了,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开始考核了凌云肆能帮上忙吗！

估摸着两人谈得差不多了, 凌云达立刻去拜访：“四弟，辛苦你了, 回家了还要为宗门的事情操劳。”

凌云肆自然是回复，“大哥，这是应该的, 不操劳。”

三两句客套话一过，凌云达忍不住进入正题了, “四弟, 你们可是已经商量好题目？”

凌云肆只以为大哥是在关心自己, 点了点头。

可凌云达的目的就是提前知道考核内容和标准, 哪里是什么真心关心？

“四弟, 霁月和白霜都是你的侄子侄女儿, 这个题目你不如先告诉……”

凌云肆大吃一惊, “大哥！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题目怎么能随便泄露呢、”

凌云达脸色霎时一黑，差点直接质问这是哪样的事情了。

拿东西的时候你没手软，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嘴硬了？

他忍了又忍, 不敢这时候直接和四弟撕破脸，只能唾面自干，“呵呵呵……四弟你理解错了，我是说题目很重要，自然不能随便泄露。要是你能给霁月、白霜先划个训练范围，也不枉叔侄一场了。”

凌云肆刚一犹豫，凌云达又开口了，“云肆，不是大哥说你。你好歹是凌家培养的，这点小事，又不违反什么规定，难道还要犹豫吗？凌家是白培育你了吗！”

这话一出，凌云肆没有犹豫了，该着重训练阵法还是其他都赶快一说，凌云达这才满意地离开。

凌云达一走，温玉茹来了。

她来时还和凌云达碰上，她没有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凌云达也只是假笑着喊了声弟妹。

走进房间，温玉茹冷冷地看着凌云肆，凌云肆还不理解怎么了，笑呵呵地问，“玉茹，谁惹你生气了？”

温玉茹问，“凌云达又来找你给他行个方便？”

凌云肆有些不好意思，“嗯，玉茹，他怎么说也是大哥，是族长。”

温玉茹心头火气更盛，你也知道他是族长？

“凌云肆，过去十六年……”他就没对我们母女好过！

“玉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总是提了。”凌云肆慌忙地打断，“大哥说过，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忙了，总是看顾不到位……”

“那你也给霄霄行个方便吧。”温玉茹心下一寒，冷淡道。

“玉茹……”凌云肆皱眉，“霄霄没有灵根，以后我养着她就行了，何必让她这么辛苦地参加考核？”

温玉茹忽然开始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凌云肆，那目光有些刺人，凌云肆微微避开，摸了摸自己的脸，“玉茹，这么了？”

温玉茹低垂眼眸，“没什么，今晚我去陪霄霄睡吧。”

碧霄晚上在房间里忽然等来母亲，还是一脸冷意的母亲，也不禁问道，“妈妈，怎么了？”

“霄霄，你想要修仙，想要参加考核吗？”

如果是几个月前，刚刚知道灵气复苏那会儿，碧霄大概会说想。

但是看过实验班，见识过凌白霜的成长环境，碧霄毫不犹豫，“不想。”

她可一点也不想成长成凌白霜那样。

可恶且可恨，可怜又可悲。

“我就想早一点离开凌家。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父亲忙完考核吧？”

温玉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霄霄，那，如果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她刚刚说到后半句，很快又咽了回去，“没什么，睡吧。”

“嗯。”

温玉茹心事重重，久久未能入眠。

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她却发现，丈夫和想象中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

凌天宗的考核在五天后开始。

凌云肆和他那位师弟商量后，将考核地点直接定在凌家附近的那片山林。

碧霄也不知道那位师叔用了什么手段通知，附近有资格参加考核的修真家族、散修后裔，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消息的、才觉醒灵根的人都来了。

其中，光是碧霄认识的，就有被大伯寄予厚望的凌霁月，凌白霜，二伯家的凌赤霞，三伯家的凌橙霏，还有几个没记住名字的堂弟。其他不认识的就更多了，附近城市过来的都不少。

他们的家长大多就只能在附近等着，陪着，凌家的三个兄弟顶多也就是站得近一些，视野好一些。

碧霄同样在附近看热闹。

凌云达瞧了一眼凌碧霄和凌云肆，又看了看场下自己的儿女，心头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