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没去？”他以不悦来掩饰慌张，只希望自己刚才的动作有足够快，“快去。”

说着还不忘白了一眼沈成玦，眉头拧着，做出一副被搅扰的烦躁模样。

沈成玦极平静，没回话，也没走。反而卷了袖子，伸手探探水温。

顾琅紧张又警觉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伺候老爷沐浴。”沈成玦与他对视，那目光十分复杂，交织着许多东西，顾琅一时并没有理解通透。

“老爷不用你伺候。出去。”顾琅冷声道。

心中在揣摩着沈成玦那个复杂的目光。

沈成玦闻言，滞讷地把袖子拂下来，他颔首，绕过浴桶往外走。

步子放得缓慢。

在他就要略过去，绉纱直䄌那一角衣料、即将消失在顾琅视野里时，顾琅一把将他拉住：

“慢。”手上动作很急，声音却是很高傲。

“把老爷身子看完了，又要走。”顾琅仰着下巴，睨他一眼，“不觉得你老爷吃亏？”

沈成玦背对着顾琅，在跳动的烛光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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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缠绵

沈成玦回过头来握住他的手：“摊上一个戏子，老爷不是一直都吃亏吗？”

顾琅反握住他，把人拽过来，委屈道：“北州风沙大，客栈也破，沐浴的水也凉，干什么都吃亏。”

沈成玦认真起来，又伸手去探：“不凉，再加该烫了。”

顾琅手上力道更甚，把人拽到跟前来，低声道：“你不进来，这水怎么样都凉。”

沈成玦脸一红，嘀咕着：“不要脸。”说着要把手抽走了。

“不行，你说了伺候我沐浴。”

沈成玦察觉到不妙：“那，那你好好坐着，我帮你……”

顾琅起身出水，将人拦腰抱起，靴子一拽，丢浴桶里了。

沈成玦赶紧起身揩一把脸，慌张地要出来。他今天没戴冠，只拿发带束了一道，这下上半截头发还毛绒着，下半截全湿了。

他有点气恼地瞪着顾琅：“你不能正常些？！”

顾琅浑不在意地一脸笑意：“吃酒了，多担待。”

沈成玦想站起身，却被他拽死了，气道：“你分明没事，耍什么泼皮！”额发乱糟糟的，还在滴水，人在水里喘息着，眼神又尖利起来，像是被顾琅唐突的有些恼了。

“这下里外全湿了，我待会儿穿什么！”转眼间真恼火起来。

“左右没空穿，不穿也罢。”顾琅顺手去扒他衣裳。

沈成玦按住他手：“别扯，扯坏了我明早也没衣裳穿！”

顾琅真不扯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他发觉这是一件直䄌，不好扯。于是手从直䄌下摆钻进去，笑道：“没衣裳穿无妨，没银子花才是要紧。”

沈成玦下意识去逮，可顾琅那双手跟鱼似的，顺着水就进他衣服里了，隔着中衣在抚弄着。

水才加的热极了,沈成玦一下晕眩起来：“别弄，我头昏了。”说着背过去，拿手去扶着浴桶边缘，真有点眼花了，看山都像有两个黑黢黢的影子。

“你要伺候我沐浴，这就是你头昏的开始。”顾琅看这人经不住了，顺着劲儿把人外面的直䄌捋下来。

就见里面中衣还濡湿的黏在身上，顾琅没扒完，给他留下这一件。

“啊……”沈成玦一仰头，发带便掉在顾琅胸前，顺着水在飘摇，仿佛在替谁撩拨着。

“小相公身子好娇贵。”顾琅把手伸进去，揉弄着他身前两点凸起：“你是来勾引的，把我带到山边上，趁我沐浴，欲行不轨。”

水汽氤氲，顾琅环着他，也觉得热了“哈……让我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嗯？”顾琅一只手往下游走，果不其然，那下面一根支楞着的东西。“你对这地方好生熟悉，所以就把吃了酒的我骗来？”

沈成玦在这热水里着实头昏了，“顾琅，你都有本事，去诏狱挨比较……啊”他在这揉捏里喘了一口气，“怎么会怕我……行些不轨之事。”

顾琅把人把人转过来，掐住他下颌，发着狠说：“我在诏狱里，全靠想着怎么肏你，才挨下来。”

说完把人按住了就吻下去，手在他前胸捻着，慢慢地他感到这人连乳头都硬了。

心里一颤，沈成玦眼前斑驳的光点闪过，看不清了。索性把眼闭上，闭上又是窒息感席卷而来，他闷哼一声，把手环到顾琅脖颈上去了。不自觉碰到他肩背，一片长短不一、交错的疤痕，凹凸不平的。

顾琅把他手取下，往身下边送，“快伺候着。”

沈成玦不自觉睁眼，正对上顾琅那一张情欲迷蒙的脸，只见他正眉心紧蹙着，好像在什么痛苦里强忍。手一碰着下面，他忽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