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的人少,喝的人更少,怕上厕所啊!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成康帝也要去“出恭”的,那个时候大家就能出去解个手了。
只是刚开始,就谈起了这么沉重的话题,气氛不是很好。
肃穆之中,带着一些惶恐。
李钊一脸的面无表情,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拉帮结派,这是成康帝最满意他的地方。
现如今,成年的皇子就一个,李钊。
其次是少年人的十皇子,他才十六岁。
连续两个儿子起兵造反,成康帝也是很惊讶的,现在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人。
勐地看过去,赵仁河觉得,李钊老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李钊是真正的“淡漠”,成康帝这表情淡漠,实际上那眼神儿里多的是情绪。
赵仁河对朝中大臣认识的不多,仅限的那么几个也没什么交情,光知道人家是什么官儿,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一个姓氏还需要旁人提醒,不然他就直接叫人官职了。
例如不认识的人,看官府是个侍郎,他就喊“侍郎大人”,不指名道姓,根本也不知道这是六部里,哪一部的侍郎。
他从来不记这些人。
也不打算跟他们有什么交情。
当然,这也是成康帝喜欢看到的结果,要是平南王八面玲珑的在京里头遍地至交,恐怕成康帝都要出手清理,叫他滚出京城去了。
就像是现在,一个侍郎身份的人,站出来就侃侃而谈:“两位郡王起兵谋反,罪不可恕!虽然身陨,但罪名必须公告天下,记入史书,以警示后人。另有那些附庸者不计其数,必须严惩不戴!”
这个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赵仁河偷偷的问李钊:“这是哪个侍郎啊?”
“刑部,左侍郎石墨,石彩青,这人别看一本正经,实际上花花肠子不少,给人定罪就爱重罚重判,以显示他的正值无情,私底下再有人给他送点礼,打点一二,才会有减刑的可能。”李钊对这个人早就有所了解:“当时他也想投入我的门下,我拒绝了。”
“拒绝的太对了,这人人品不好,不要!”赵仁河赶紧支持李钊:“那他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哗众取宠而已。”李钊给了这位石墨大人四个字的评价,那就是“哗众取宠”。
可不是么。
人都死了,判刑什么的,有什么用呢?
无非是站在大义上,摆出凛然的态度而已。
果然,他倒是说的头头是道,还有不少老人家听得摇头晃脑,但是成康帝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了。
他说完了之后,又有几位大臣站起来,一个个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的一个比一个严重,尤其是最后一位,还是本朝大公主的驸马,别看他跟大公主感情平淡无奇,可对权势却非常热衷,此次事件在他看来就是个机会啊!
他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参与,并且还隐隐的有代表驸马们的势头。
这位驸马都尉一开口就是“双王兵谏,乃因贪念”开始,又说“荣诚二王,自幼心大,暴戾僭越,罪咎滋深、断难承祀”等等。
李钊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在这位驸马都尉终于将“夺一切封典,毁墓掘尸,戮鞭其体,以儆效尤”说出口之后,他就一拍桌子:“够了!”
一脸的冷硬表情,眼神犀利的看着石墨。
大驸马一噎:“昭王殿下有话要说吗?也是,昭王殿下乃是苦主,听闻昭王殿下被诚郡王押解到菜市口,差点就要跟荣郡王一起,共赴黄泉了。”
“就算是我死了,那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李钊冷冷的看着他:“你们这些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父皇只有我们兄弟四个了,现在又没了俩,就知道当个事后诸葛亮,有没有想过我父皇的感受?”
众人一阵沉默,说实话,真的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考虑过成康帝的感受。
“我父皇十个儿子,现在剩下本王与十弟,本王的嫡亲兄长,堂堂的东宫太子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王的二皇兄,春郡王,被人诱惑,放浪形骸,结果呢?皇贵妃与他母子俱亡!三皇兄敏郡王……。”李钊将前头的“皇兄们”点了个遍。
众人这才惊觉,好像皇家受到了诅咒一般。
不管是春郡王的自我放荡,还是敏郡王的自作聪明,不管是宁郡王的算无遗策,还是庆郡王的雄厚财力,他们好像都有望成为储君,但是偏偏营造的景象,就像是海边的沙雕,一个浪头打下来,就什么都没了!
一个个都倒了霉,本来大行皇后塑造出来的多子多福的现象,就像是随着大行皇后的逝去,而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