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了这点钱,他也不至于潜伏那么长时间,还一连续在老五老六老七的府邸,挨个潜伏,也不容易了。
“你呀!”赵仁河知道蓝月这么做的意思,他们一群都姓蓝,当年都是被重月救出来的孩子,但是同样的,重月跟他们说,是三爷救了他们,你们看着办吧。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要报恩了。
可是三爷什么都不缺,他们就努力的学,除却必须要会的,他们还按照个人的兴趣和特长,分门别类的学了很多东西。
这个时候,果然帮得上三爷,不枉费他们吃了那么多的苦,用了那么多时间去学习。
俩人说着说着,李钊他们就出来了。
同时,王旭也跑了过来:“你们都没事吧?”
他倒霉催的啊!
重阳节跟着家里人去了郊区登高望远,而且京城附近的山上都有人了,他们家去的还挺远,九月初七就出门了。
在外面被阻隔的两天两夜,他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我们没事。”李钊看了他一眼:“人都进来了?”
“都进来了,都进来了!”王旭一抹脸,嘴上的燎泡疼的他呲牙瞪眼:“不止我们都进来了,丰台大营的人也进来了。”
“早就知道,他不会作壁上观。”李钊对丰台大营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叫我们的人撤下来,叫丰台大营的人接管城防,告诉他们,还有叛军在流蹿。”
“是!”
王旭见到李钊平安无事,就回魂了,现在更是精神抖擞,两个郡王叛乱,都完蛋了,就剩下昭王殿下,看皇上还怎么“视若无睹”!
因为四九门都打开了,外面的人能进来,里面的人能出去了,京城仿佛又“活”了过来一样。
不过一般人家还是不敢太放肆,除非是有事情,否则绝对不上街。
而有了兵丁驻守,到底是安定了下来。
李钊带着赵仁河,直接回到了昭亲王府。
大门被破坏了,门口虽然早就有人清理过了,但是血腥气依然在,神奇的是,李钊的那把战刀还在!
“当时是我给王爷捡回来的,那些人都没注意到!”任小旗很是得意。
胡小旗脸都气肿了:“是我捡回来的!”
其实是两个人偷袭了那个“缴械”王爷的人,抢回了战刀。
“派人把守住大门,不许人进出。”李钊一回来就开始指挥人手,仿佛他出去不是被人“捉”走的,而是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了,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派人联系出府的人都回来吧,让厨子做午饭。”
“是!”
一条条命令发下去,竟然还有让皇陵的守军满山巡逻,免得有宵小摸进来,惊扰皇族祖先。
赵仁河也在忙,他带来的钱财,有一部分是要入汇丰钱庄的,一部分入昭亲王府,大部分都要给国库,但是现在他只能将钱放在了户部大门外,派人日夜看守。
所幸没人知道里头是啥。
而李钊,趁他出门去看那些东西的时候,对任小旗道:“送诚郡王上路。”
“是!”任小旗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现在外面乱哄哄,赵仁河在京中没有别院,只好将东西放在平南王府,顺便将俘虏也带入了昭亲王府,关在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里。
可怜没有什么见识的遐仁,还问负责看守的士兵:“这里就是皇宫吗?”
“不是。”士兵摇头:“这里是昭亲王府。”
遐仁很是吃惊:“一个王府都这么有威严?”
这个院子,比他的宫殿都要豪华,瓦顶琉璃,红漆立柱,雕梁画栋,飞檐陡峭。
士兵站的笔直:“您还是进去吧!”
虽然是俘虏,但是好歹是别国的国王,在大顺朝,只有国王,没有皇帝。
哪怕他在东瀛是“天皇”,在大顺朝的土地上,他就只是“东瀛国主”或者“东瀛国王”而已。
他们自己人叫天王老子都没人管,但是在大顺朝,不行!
所以看守的人虽然对他客气,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出门。
还是在院子里待着吧。
一路走来,他和伴读与随从三个人,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天,要变了啊!
战亲王第一个冲进了京城,他家里还有没出门的孩子,因为年纪小,小儿子跟小女儿都没有去,加上家里头虽然是王府之尊,可越是这个时候,这种豪门大户越是第一个遭殃的。
幸好,冲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大门紧闭,侧门才重新打开,他的乳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护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她的佛堂里。
因为佛堂里的佛龛后头有一个特殊的的地方,那是一条很小的甬道,将两个孩子放进去完全可以,但是大人进不去,因为那个通道很小,只有小孩儿才会爬进去,后头连着地道,可以通向王府后面隔壁一条街的一个面馆,那里有战亲王府世代忠仆,一旦发生巨变,孩子就会被忠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