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太妃给儿子收拾了十几套衣服,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成套的,方便他换洗。
在此期间,赵仁河去看了看舅母,师爷爷。
他也就这两门亲戚了,还是一家人。
舅母那里就是一包眼泪,表弟表妹们都很健康,这就很好了。
倒是师爷爷孙应嘉:“东瀛有把握吗?”
“有!”赵仁河道:“其实很早就准备上了,现在只不过是名正言顺的登陆而已。”
“那也不要大意,能用你那个热武器的时候,不要吝啬,人命最重要,只要人不死,哪怕是残了,回来让人伺候一辈子,那也是好的。”孙应嘉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平南王,突然笑了起来:“想当年,你只是一个庶子的庶子,只想离了那府里头,在外面逍遥快活的过日子,谁能想到你最后得了这王位?”
“是小子捡了便宜。”赵仁河有点脸红的道:“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不能退了。”
他们也是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李钊也同样如此。
“小虾米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位要想争夺皇位,没有继承人是不可能的。”孙应嘉就像是个老妖怪一样,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的透。
“还没想好,先将眼巴前儿的这点事情做好吧!”赵仁河挠了挠头,一点没有成熟稳重的意思,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求学的少年一般:“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我努力过,奋斗过,如果真的天不遂人愿,也无所谓的,我毕竟得到过。”
“你这可真够潇洒的啊!”孙应嘉翻白眼儿:“小样儿的,他要敢负了你,我不会绕过他!”
“别呀,师爷爷,我们这样的人,跟他可斗不起,何况没必要,他要真有心外找女人生孩子,我怎么也没有资格拦着不是?”赵仁河贼兮兮的道:“不过啊,他对女人很有偏见哦!”
他把翠红院的事情,跟孙应嘉说了,最后总结:“他这是有了心理障碍,日后想找人生孩子也难。”
若是别人,他不会这么说,但是师爷爷是例外,这老头儿都快成精了!
他初次见到孙应嘉什么样儿,现在他还是什么样儿!
跟他舅舅站在一起,指不定谁更像谁的老丈杆子呢。
“算了,我只看结果。”孙应嘉知道这里的事情,有他们俩的私人感情在,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所以他也不把话说死,而是另外提到:“你既然出征,记得带一些新手村的人去赚军功,好事儿不能便宜了外人,这次若是成了,可是灭国之战,军功肯定不少。”
最关键的是,现在没有人给平南水军大营施加压力,往里头塞人捞军功。
多好的时候啊,不趁机给自己人捞军功,简直是浪费时机。
“当然!”赵仁河道:“我听说大森哥现在是先锋将军了?”
“嗯,武将军年纪老迈,退了,张大森以海军陆战营的战功累积升迁,成为了先锋将军,刘大柱成为了后营将军,他是个敦厚老实守城型将才,很被你舅舅信任和看重,将后方托付给他,张大林是中军将军,何大根还是守着那海军陆战营,虽然也是将军了,可他对其他营地没有想法,只训练自己的人,他说要给你当开路先锋。”孩子们都大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是有着小时候的情谊,当了将军也还是为平南王打算。
要不是他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的,孙应嘉真的以为,赵仁河是早早地就有了这个打算。
那个时候他才十岁,要真是有那么超前的眼光,就太可怕了。
“是时候,建功立业了。”赵仁河乐了:“明天我就去军营,看舅舅怎么个章程。”
“他能有什么章程?这些年都是你们几个孩子在帮他处理事情,他自己倒是清闲得很。”孙应嘉撇嘴:“去了让他好好地当他的大将军,别瞎指挥,他没打过灭国之战,一切听你们几个的安排。”
孙应嘉这些话其实是白叮嘱了,因为赵仁河第二天去军营里,发现他舅舅当起了甩手的掌柜!
“你舅舅我几分几两重,自己还不知道吗?”海福龙乐呵呵的道:“灭国之战,我瞎指挥什么?万一因为我指挥不当输了咋办?我就当个人形印章,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做,盖章就行了。”
“舅舅不怕大权旁落吗?”赵仁河对自己的亲舅舅如此豁达,简直是无语了。
“落什么呢?”海福龙一脸的轻松惬意:“这些年都是他们在帮我,我老省心了。”
这个时候,郑月进来,拿了几个文书:“大将军,盖章!”
海福龙就赶紧给盖章,然后郑月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跟赵仁河打了一声招唿就出去了,现在大营里头已经整装待发,他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