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从左目穿过,右目穿出,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是伤口,其他的地方,毛都没有掉一根。
可以说,是一个最完美的猎物。
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几只跟鹿群失散了的鹿,还有两只肥硕的傻狍子。
全都打了下来,兔子跟野鸡,更是挂满了马鞍。
赵仁河射下来两只公鹿,李钊看了看鹿角:“两只公鹿,最大的那只献给父皇,一只留下我们自己吃。”
“少吃点吧!”赵仁河瘪嘴:“这地方,当心一点。”
他们俩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时就聚少离多,凑在一起总免不了要亲亲摸摸,甚至是热情的来一发。
可那是在王府里头,周围都是自己人。
现在不同了,周围不说都是敌人,可没几个友好的……看看他们这人缘混的嘿!
“那就带回去吃。”李钊立刻从善如流。
他们去的时候慢悠悠,回来又兼顾打猎,到了行宫跟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个时候也是所有人回营地的时间。
因为回来之后,除了清点猎物之外,还要留出时间收拾猎物,毕竟都是出身好的人,换言之,嘴刁啊!
猎物不用调味品腌制一下,如何能上架烤?
别的不说,就是兔子也得用盐水腌制一下,入味了之后,才能上火烤。
就算是炖,也得扒皮掏出内脏不是?
所以他们回来的时间并不是傍晚,而是下午。
各自都带着一些牛肉干充饥,早上出来之后,饿了就吃点牛肉干,这东西热量高,抗饿。
昭亲王跟平南王回来之前啊,就有人回来了。
敦郡王打了一对儿梅花鹿,一对儿傻狍子,还有十几只野兔,二十几只野鸡,他的话说的很好听:“梅花鹿进献给父皇,野鸡进献给母妃,野鸡汤很滋补的,狍子跟兔子就烤了吃。”
成康帝不置可否,贵妃娘娘倒是很高兴,还让人将野鸡尾巴上的毛都好好地拔下来,她要做个鸡毛掸子。
野鸡的尾羽很长很漂亮,做鸡毛掸子肯定很合适。
第二个回来的是一位宗室里的老国公家的大孙子,打了几只肥硕的傻狍子,还有几只兔子跟狐狸。
狐狸肉不好吃,但是狐狸皮是好东西。
回来十几个人的时候,成康帝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猎物都差不多,不是鹿啊,就是狍子,再不就是狐狸跟貉子等等。
没有一点看头。
刚要转身回去,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好多人都震惊了的样子。
“怎么了?”成康帝问身边的人。
正好,贾公公跑了过来,一脸的喜气洋洋:“万岁爷,昭王殿下回来了,还有平南王,他们打了一只勐虎!”
“勐虎?”成康帝第一想法是皱眉,第二想法却是大怒:“这里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猎场里如何混进了勐兽?”
虽然说皇家行猎是祖宗规矩,为的是不让后世子孙忘记习武强身,可是猎场也有猎场的规矩,那就是不得有勐兽出现。
贾公公继续笑着,凑到了成康帝跟前:“万岁爷,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笑,要高兴啊,昭王殿下没事,平南王也安然无恙。”
“那也要追究责任。”成康帝脸上的怒色收敛了一些:“你去办,看是谁这么大胆。”
“遵旨!”贾公公一弯腰,就告退了。
剩下魏潇陪着成康帝:“万岁爷,不如去看看昭王殿下的狩猎成果?”
“好吧,去看看。”成康帝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骄傲的样子。
此时,赵仁河他们已经带着猎物到了行宫跟前。
一头勐虎,几只鹿,几只狍子,还有无数的野鸡兔子狐狸貉子的,看样子战果颇丰。
“父皇。”李钊一拱手。
成康帝抬头,看到李钊的样子,有些怔忪:“像、太像了!”
“是啊,好像!”魏潇也在一边喃喃自语:“不亏是亲孙子。”
“亲孙子就像亲爷爷……。”成康帝一抹脸:“这是你打的?”
“是。”李钊点头:“还有平南王。”
“小臣没干别的,这几个兔子是小臣打的,其他都是大家一起打的,呵呵呵……。”赵仁河赶紧道:“那只傻狍子是小臣打的,不过想请那个,昨天做烤狍子肉的那位御厨给料理一下,那个是真好吃啊,小臣吃完念念不忘。”
“呵呵呵,好,朕让御厨做好了给你送去。”成康帝笑了:“你们这次出去,怎么还遇到了勐兽?”
“哦,是昭王殿下说,想给您打一头老虎回来,您看这箭法,一箭穿目,不伤皮毛。”赵仁河指着老虎对成康帝夸夸其谈:“虎皮打算给您做个褥子,秋天的老虎皮毛丰厚又柔软,虎骨让人炮制一番,做个膏药什么的,平时给您煳个手腕子,您这每日批那么多奏折,肯定手腕子不舒服,用虎骨膏药贴一贴,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