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啊,您这是急魔怔了吗?三少爷身边都三四个小妖精了,您还往他身边塞人?”这可真是新鲜,谁家媳妇儿不是把丈夫看的比眼珠子还仔细?她家那个别看老实巴交的,偶尔出去还逛秦楼楚馆,睡个美娇娘呢。
可是他绝对不敢往家里带。
再喜欢也不行。
因为许三家,许三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家,跟着三少爷到处跑,家里都是许三家的做主。
真敢领了人回来,等他出一趟门回来,估计就剩下骨头渣子了。
真不知道三少奶奶这位女主子是怎么想的,还主动给三少爷塞人,塞他个粑粑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不能跟三少奶奶说。
许三家的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劝:“以奴婢浅薄的愚见,三少爷这是气不顺,发邪火呢,发完了就没事了,保证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三少奶奶被这么劝着,终于是气顺了,也没打算再给自己的丈夫塞一个女人过去。
但是第二天,三少奶奶发火了!
她以侍奉不周为由,将两位贱妾姨娘的月钱给停了一个月;将通房大丫鬟翠环,罚了三个月的月钱;美其名曰:以儆效尤。
至于海姨娘,这次三少奶奶学聪明了,她竟然大方的赏了海姨娘两盆木芙蓉。
还是比较有名的“三醉芙蓉”。
这种三醉芙蓉,乃是重瓣木芙蓉,花初开时为纯白色,后变为粉红色,要落的时候,则是深红色,为稀有的名贵品种。
可是要赵仁河来看的话,他只记得木芙蓉的生态价值,是固土护坡、净化大气。
当然,也有一定的观赏价值。
因为以前他的外祖母就养过,是养在屋里的,
他更是记得木芙蓉的习性,喜光,稍耐阴;喜温暖湿润气候,不耐寒,在长江流域以北地区露地栽植时,冬季地上部分常冻死,但第二年春季能从根部萌发新条,秋季能正常开花。
喜肥沃湿润而排水良好的砂壤土。
但是在东北就只能是盆栽,养在室内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种花的植株生长较快,萌蘖性强。
当年外祖母还有一个很大的花房,外围都是木芙蓉。
虽然这种花很漂亮,但是三少奶奶送的,那就多少让海姨娘心里犯嘀咕了:“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三少爷在前院发了一顿邪火。
李奶娘都摸不着头脑:“姨奶奶这两日最好不要见三少爷,不然这邪火指不定再发到您身上,或者三孙少爷呢。”
“他没那个时间了。”海姨娘却道:“我们现在开始收拾东西,马上就要搬家了。”
她们搬家,三少爷也同样要搬家的,都是在忙的时候,估计不会来后罩房这里。
三少爷是没来后罩房,但是他又派人来给海姨娘送了东西。
来的不是翠环了,来的是两个三等丫鬟,送给海姨娘一个金漆雕花的薰炉。
用的不是红漆,这个时候,府里头不可能用大红这么喜庆的颜色,用的是金漆,背景色还是原色,因为是薰炉,黑了点,但是雕刻的非常精美漂亮。
据说是尹姨娘的遗物之一。
住在沿海地区,冬天虽然冷,但是肯定冷不到哪儿去,就是屋里头比较潮湿,有个薰炉的话,会干爽一些。
送的礼物也让海姨娘摸不着头脑,却不得不暂时装装样子,给两个丫鬟赏了两盘点心,就送出去了。
等人走了,她才对李奶娘道:“这是抽的什么风?”
平白无故的,麻了别人,给了她赏赐。
赵仁河也在一边道:“抽风,抽风!”
说了两句,完蛋!
哈喇子又流出来了!
“乖啊,不要学你姨娘说什么抽风,可不能说啊。”李奶娘白了海姨娘一眼,给三孙少爷擦哈喇子:“估计是哪儿看你顺眼了,这几日外面很忙也很乱,听说大房的大少奶奶,收拾东西才发现,自己多少年都不戴的一个金簪子,都不知道让谁给换成了个铜簪子了!还有二房的二少奶奶,丢了一对上好的玉镯子,正在找呢!前院的三少奶奶,不知道丢了什么,也喊人查呢。”
这些少奶奶们,都是官宦人家出身,出嫁的时候,不说十里红妆,可也有不少嫁妆,其中包括衣食住行,首饰当然更多,但是有些只是亲朋好友送来凑数的添妆,并不代表少奶奶们就喜欢,就会注意到,甚至是佩戴。
某些时候,这些首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戴出去,压箱底放着,首饰又不像是布匹,怕发霉,只要放着好好的,十年八年的都不打开看一眼,现在发现有的丢了,有的被掉包了,金的变成了铜的,能不生气吗?
可是好几年了,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