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的不见停顿,也不见太阳。
正在“无事也惆怅”的时候,就听见门口有点动静,回头一看,李钊进来了!
“你回来啦?”赵仁河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慢点。”李钊身上有些潮气,他在门口就脱了身上的蓑衣,小厮帮他拿出去挂着了。
蓑衣下是油布毡子,防雨的,这个同样被小厮拿走。
然后是防水的那种雨披,最后才是他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一层层的卸下来,他自己不累,看得人都累了。
“早就回来了,就是这次的战利品有些多,大营里的新兵蛋子们也跟着出去熘了一圈儿,虽然没什么作为,但好歹见了红,也分了一点,但不如老兵多,有人不服气,闹起来呢,被你舅舅给摆平了。”李钊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赵仁河看他头发也有些湿了,赶紧拉着他有些凉的手:“进去洗个澡,到干燥房里待一会儿。”
所谓的“干燥房”,是赵仁河捣鼓出来的,三四年不在这里待着,潮湿的夏日里最难熬,于是他搞了个干燥房出来,四周堆满了干石灰,在里头一会儿就清清爽爽的了,不然这梅雨季节,洗完的衣服都没放晾晒,身上也会长湿疹,感觉哪儿哪儿都是湿乎乎的样子。
于是他搞了个干燥房,而那些干石灰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基本上没什么损耗。
李钊洗了一个澡,擦干头发之后,又去了干燥房,赵仁河给他全身上下都扑了爽身粉。
“不用这样吧?”李钊不爱扑粉,而且这一看就是给小孩儿使用的东西。
“你懂什么?万一哪儿淹了呢?”反正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他也不见外,不止给李钊咯吱窝那里扑了点儿,还在大腿窝儿那里扑了一些,顺便检查一下,哪儿有没有起湿疹子?
李钊刚来那会儿倒是有些起湿疹,但是他本人都不在意,田公公他们也没能发现,因为李钊早就不需要他们给他穿衣服了好么,他自力更生的特别利索,以至于田公公他们一直不知道,李钊到了梅雨季节就有些起湿疹,不过是起在大腿窝儿那里,不为人知罢了。
再说,不疼不痒的他就忍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贴身的照顾着:“我去年就发现了,你不吭不声的忍什么?你又不是忍者神龟,以后不舒服了要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硬挺,将来老了都是麻烦……。”
赵仁河唠唠叨叨的厉害,但是李钊却觉得温暖。
哪怕让他心烦的雨声,都变得优美动听了起来。
既然回来了就是在家好,虽然吃的是素食,当然,他们吃的素,跟来的御林军禁军什么的吃的都是大鱼大肉,他们不在此例。
其实李钊不必吃素,这是他尊重赵仁河的举动,按理来说,尊不下卑。
跟他的身份比起来,已经亡故了的赵希伊,就是卑,哪怕是平南王,那也是卑,是人家的臣子,异姓王。
何况平南王是郡王,李钊是亲王。
但是赵希伊到底是赵仁河的父亲,李钊尽一份心意,算是对得起他了。
俩人收拾妥当,海太妃让人送来了素一品山珍锅子给他们俩,有点类似火锅,有些麻辣口味,祛湿驱寒正好。
还有几个小菜,俩人就着这点小菜跟一口热锅子,锅子里还有些素丸子。
“这次回来休息两个月。”赵仁河给他捞了一些蘑菇放在碗里头:“你看看你那边,缺多少钱?”
“钱?”
“钱庄建起来了,钱也有了富裕,争天下我们走的路子不一样,所以你走你的,我办我的,你缺钱,就跟我说,我这里有的是!”赵仁河说完还哈哈大笑了一下:“我包养你!”
李钊定定的看着他:“包养?”
“嗯呐!”赵仁河掐腰:“以后我包养你了。”
“好。”李钊低头吃饭:“能给我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啊?”赵仁河赶紧坐好,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十万两。”
“小意思!”
“黄金!”
“没问题!”
“这么大方?”
“本王有钱。”赵仁河一拍胸脯:“有的是钱。”
区区十万两黄金而已,赵仁河立刻就给李钊一摞金票子,一百张,每一张都金灿灿的,“汇丰钱庄”的字样都是烫金的那种。
李钊看着金票有些像是做梦:“这么多钱?”
“当然,既然要争天下,那就要有雄厚的资本。”赵仁河道:“以后每年给你这些金子,另外还有上百万两白银。”
他们现在搭上了海外的关系,买卖盐巴给那些番邦属国,黄金大大的有啊,另外,关外的那些部族也有皮草跟北珠、鹿茸、人参等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