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朱大娘她们娘四个。
这样做,反而让家里人更忠心耿耿了。
能当平民百姓,谁乐意当奴才给人卑躬屈膝呢?
所以别看是在孝期,可家里人的心情都很喜气,与先王并没有什么感情的他们,根本悲伤不起来。
就连当儿子的赵仁河,也只是前三个月有些闷闷不乐,后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如今厨房做饭都是素菜荤做,那荤油放的一大勺一大勺的,红烧素肉更是好吃的不得了。
反正王爷每顿都吃,厨子大勺一挥,每天都做一大锅,全家都跟着享受了……反正他们全家人不多。
现在是太妃了的海如花,在这个家里头,是第一个说了算的人,第二个说了算的人是她心爱的大孙子,第三个说了算的人才是儿子。
结果今天要看儿子,竟然有人不想让她进去!
“赵森,你干什么呢?不让我进去?”海太妃看着眼前搓着手,急的满脸通红的少年哭笑不得。
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其实笨嘴拙舌的他并不适合做小厮,可赵仁河觉得孩子需要见识世面,在他从学堂里出来之后,暂时不打算考功名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暂时跟着他,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比闭门造车要好,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这个道理。
且赵森跟他两个哥哥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性格,放出去也怕吃亏。
他父母都说了,以后抱着王爷的大腿过日子,考取功名什么的,能考就考,不能考中就算了,得失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在王府吃一辈子的饭。
结果今天赵森竟然就杵在门口那里,不让路。
“这个……那个……我……。”赵森结结巴巴,不着调说什么合适了。
平时都不来前面的太妃突然出现,他可怎么办?
两位王爷都在里头,现在也不知道起了没有。
偏偏田公公前两天腿脚不舒服,这几日都在喝药,几个小内侍被昭王殿下打发去伺候他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人单力孤”。
“什么这个那个的?”海太妃乐了:“我还不能见我儿子了?”
海太妃如今在王府里辈分最大,又是太妃,她想去哪儿,谁敢拦着?
赵森不让路,海太妃直接让朱大娘把人拎到了一边,赵森也不敢挣扎,垂头丧气的想着:对不起啊王爷,我尽力了。
海太妃进了寝殿,发现里头没人伺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洗漱,吃早饭?这是要吃成午饭吗?
自己的儿子,她不见外,就直接进去了,何况是冬天,睡觉也是穿着中衣,不然会冷。
不像夏日,穿的薄,恐怕热到了极致,不穿衣服睡觉都有可能。
海太妃进了寝殿,发现帐幔正在被人收拢起来,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广袖,腰间围着明黄色的玉带,头发披散着,个头很高,穿着一双拖鞋,很是自然的样子……但明显那人不是儿子!
儿子没有那么高!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长身量?
那人回头,俊美的脸庞,冷淡的眼神,面无表情的样子……昭王殿下!
“昭王……殿……下……?”海太妃眨了眨眼睛。
再看里头,他儿子正半坐着,揉眼睛呢,身上穿着白色的绸缎中衣,拥着锦被皮裘,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松松垮垮的脖领子,露出小半片肩膀,上头有着暧昧的痕迹。
海太妃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掉地上了!
“贵德,谁呀?”赵仁河嘟嘟囔囔的睁开眼,就看到他亲娘一脸震惊的样子:“娘?”
“你们俩换好衣服,出来一下。”海太妃转身扭头出去了,自己儿子衣衫不整,没关系,但是昭王殿下也衣衫不整就有关系了。
俩人昨晚明显是睡一块了。
虽然屋里头没有那啥的味道,但是作为过来人,她太熟悉那种暧昧的痕迹了,而昭王殿下的脸蛋子上有牙印的痕迹,那是儿子的牙印。
估计早上洗过脸就会消失,要不是自己来了,肯定看不到的!
赵仁河瘪嘴,看向李钊:“我娘来了!”
“嗯。”李钊明显不吃惊:“早就该让她老人家知道了。”
“我娘才不老。”赵仁河慢吞吞的爬起来:“穿衣服,洗漱一下,早饭吃什么?”
“你最爱的小米粥。”李钊早就发现了,赵仁河虽然生于富贵之乡,但是口味却更接近普通百姓,早饭一般都是小米粥,咸鸭蛋。
有的时候只需要搭配一点小菜,他就能吃得很香。
“哦。”
其实两个人早就醒了,只是赵仁河腰酸,李钊给他揉了半天,又在床上相互抱着温馨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外面有些阴天,大冬天的,就算是在南方,有些人也想懒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