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注意到一点,平南王府换了新的平南王,就跟他们盐商一刀两断了!
给的钱不收,更别提什么美女了。
而且人家的理由很简单,守孝!
又有昭王殿下在,他们还真不好频繁上门去,曾经交好的那些管事们,全都不见了。
据说是被抄家发卖了出去,抄出来的钱财,堆满了平南王府的钱库。
何况他们就三口人,全族加起来不到三十个人,家里人还没想好怎么再跟这位新的平南王扯上关系。
结果现在发现,新手村的那些盐农们,竟然有大量的盐巴需要出货,他们本来想直接强行购买,但是涉及到平南王府,就不同了,所以才有他们这些少家主们出面,听说平南王也很年轻,大家都是年轻人嘛。
也是培养下一代家主,跟平南王交好的一个契机。
所以他们三个就来了,只是没想到,不止自己一家这么想,其他两家也是如此。
“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楚大少爷扮起了和事佬:“我们是为了盐巴来的,就看谁能拿到最大份额,拿到的人请客,春风楼,需得春风姑娘作陪。”
春风楼,是杭州城里有名的青楼楚馆,那里的姑娘各个美艳动人,花魁春风姑娘更是倾城绝色,见她一面就一百两银子,跟她说一炷香的话也要一百两银子,要是春风姑娘陪客吃席,需要三百两银子;吟诗作对的话,那就要五百两了。
还只是半天的时间,全天一千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暂时没有卖身的打算,但是有人猜测,这“梳拢”的银子,起码上万两!
而他们这些盐商家的公子,都是拿钱不当钱使唤的,一千两银子而已,面子比较重要。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三个人约定好,便一起来了新手村。
赵仁河将盐农们安排在新手村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在那里还盖了个简易食堂,以及一栋宅子,这宅子前头是个办公场地。
是给腊余月住的地方,他要跟人谈买卖,签订契约,总不能在别人家吧?
所以这里就成了“平南王府别院”,这个名头足够唬人,可以免去许多麻烦。
而且腊余月卖盐巴的时候,可是要交税的。
接待他们的是腊余月,三个人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据说是此地主事的人,有些皱眉:“平南王府的管事怎么都换了?”
“平南王都换了,手下的人自然要换。”腊余月拱手道:“在下腊余月,举人功名,几位是?”
三个人本来有些看不起腊余月的,但是一听说他是个举人,顿时就收敛了高傲的姿态。
不管怎么说,他们盐商再牛逼,也没胆子敢跟有功名的人傲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那个读书的命,盐商虽然豪富,但是子孙后代都钻进了钱眼子里去,请再好的先生也读不好这个书,考试的时候,更是名落孙山的多,考中的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
而南边本就比北边要富裕一些,所以有钱人家也多,某些富农都能供一二个自家子弟读书,所以南边文风鼎盛,出才子的地方。
正所谓“江南的才子江北的将,关中只能出皇上”,就是这个道理。
鸿基大帝乃是开国之君,就是关中人。
“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事之人,你们叫我腊主事即可。”腊余月亮了身份出来,但依然笑眯眯,和气生财,他的座右铭。
“好说,好说!”三个人进了腊余月的办公房间。
上茶,点心。
腊余月故意的,他知道这些盐商奢侈无度。
但是他有底气啊!
给他们上茶用的杯子,乃是一整套骨瓷茶具。
这是三爷让人研究出来的新瓷器,用骨粉混合瓷土烧制出来的东西,奶白如玉,净白如雪,触手温润,光泽可爱。
任他们盐商再奢侈,也没见过这样的瓷器。
另外,喝的茶水,乃是他们当年卖出去的那些花茶配方之一,八宝茶。
点心是赵仁河老早让人送来的,乃是家里的厨子,按照田公公的吩咐,做的宫廷糕点。
莲花卷、双色豆糕。
虽然只有两道点心,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坐下之后,品了茶,吃了点心,三个人就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
腊余月听完就单刀直入了:“我知道三位来自七大盐商家族之三,齐楚燕韩赵魏秦,正好是战国七雄啊。”
三个人矜持的笑了笑。
他们七家把持盐巴市场三代之久,早已攒下巨富家资。
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才能看出富贵来。
迄今为止,家里的老家主,即爷爷辈的人,还是讲究吃的;家主父亲则是更多的讲究穿戴;而他们这第三代,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了更是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