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孙应嘉摆了摆手:“来,认识认识你这些师弟们,他们都是我这几年教导出来的孩子,日后有大用。”
赵仁河跟这些少年郎们相互认识了一下,发现都是熟人。
当年田家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干净的少年郎,有着朝阳一般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还有一些人家的孩子,孙应嘉教导的很好。
赵仁河觉得这都是储备的人才啊!
孙应嘉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糅合了自己的一些见识,形成了一个新的学系,加上他这里气氛放松,不一定非要考进士,当官。
考个功名,有个护身符,就挺好。
这些少年们对赵仁河很亲近,而当天晚上,孙应嘉就让女儿做了一桌好菜,跟赵仁河月下小酌。
孙兰顾及到赵仁河还在守孝期,就给他们做的都是素菜。
“这次回来继承了王位,就不走了吧?”
“是,这次决定不走了,争天下。”
“早就该有这个打算了。”孙应嘉道:“不争就是个死。”
“是啊,不争不行啊。”赵仁河道:“到时候封您老一个帝师。”
“我可不想当帝师,我又没有教过昭王殿下。”
“哦哦,那您想当什么官?到时候您老随便挑。”赵仁河乐了:“三公三卿,太子太傅,对,太子太傅。”
“那把你家小世子送来吧。”孙应嘉道:“已经八岁了吧?”
“是,认识很多字了。”赵仁河提起小虾米就高兴:“而且聪明伶俐,您一定喜欢。”
“看得出来,你更喜欢。”孙应嘉小声的问:“认定他了?”
“嗯。”赵仁河点头:“不离不弃。”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后悔,如果那个人辜负了你,他也不会有好下场。”孙应嘉抬手,摸了摸赵仁河的头:“小河啊,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一生顺遂。”
“谢谢师爷爷。”赵仁河敬了他一杯素酒。
看过了孙应嘉,赵仁河回到家里,就将小虾米送去了黄浦私塾。
“来,叫师祖。”赵仁河拉着孩子的手,让他叫人。
小家伙儿歪了歪头:“师祖好。”
“好。”孙应嘉看了看他:“你对我很好奇?”
“师祖不该是有白胡子的老头儿吗?”小家伙儿一点都不怕人:“为什么你没有?还那么年轻?你有我父亲年纪大么?”
“哈哈哈哈……好孩子,有意思!”孙应嘉将孩子抱了起来:“那师祖教你永葆青春如何?”
“我还小,暂时不要青春也可以,我想学有用的东西。”小虾米清脆的童音,回荡在屋里:“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当一个纨绔。”
“你还知道纨绔啊?”赵仁河都吃惊了。
这谁教他的啊?这么点点大就知道不要当纨绔了。
“祖母说,纨绔都不是好东西。”小家伙儿道:“所以我不要当纨绔,学做一个好人,嗯,将来可以帮到父亲,让他不要那么累,这半年来,他都累瘦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赵仁河的脸。
赵仁河一脸的黑线:“这口气怎么跟你祖母一样啊?”
这都是跟着自己老娘学的,口气和举止,一模一样。
孙应嘉哈哈大笑:“那跟着师祖学习吧,日后每个月回家看看祖母,或者你祖母来看看你,放心,住在你舅姥爷家,不会吃亏。”
“舅姥爷家有表叔可以陪我玩吗?”他还知道表叔。
“有,还有表姑姑,四个孩子,足够陪你玩的了。”孙应嘉越看这孩子越喜欢。
赵仁河见他喜欢,就放心了:“那孩子就拜托您老了。”
“嗯,回去吧。”孙应嘉抱着孩子,往里头走:“七日之后再来,你娘要是想孩子了,就来看看。”
“知道了!”赵仁河跟儿子挥了挥手。
小虾米趴在孙应嘉的肩膀上,对着自己的父亲也挥了挥手:“拜拜!”
等到赵仁河回到平南王府,海太妃看了看他身后:“送去了?”
“送去了,您要是想孩子,就去舅舅家住。”赵仁河道:“现在这个家里头,我们说了算。”
家里的下人们都散了,上了年纪的仆人,赵仁河每个人给了五十两银子,算是养老金,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只保留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其他的都不许带走。
年轻的懒惰的,不知道什么秘密的,就一概发卖出去。
虽然赵仁河觉得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没办法,这些人不能留。
等到清理干净了这些人,整个平南王府就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这孩子从打出生起,就一直在我眼巴前儿,现在去上学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家里的事情不多,我就去你舅舅家住一段时间。”海太妃摸着自己做的一双小鞋子:“一天不见,我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