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总是卖菜,卖一些咸蛋,再卖一些咸肉……嗯,那野猪肉,倒是可以腌制成咸肉,虽然肉丝粗了些,但是这些人用野猪肉熬油,那油渣儿也是咸咸的,用来炖菜最好。
赵仁河以前不知道这些,他一个城里长大的孩子,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又是在王府里,后来出来了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家主。
要不是海夫人唠唠叨叨,他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说法。
动物油脂容易腐坏,所以百姓在熬油的时候,会往有里头加入盐巴。
他不卖盐巴,但是可以贩卖动物油脂啊!
咸肉也不错……。
赵仁河将四个部落的族长之子,暂且算是少族长,忽悠的一塌煳涂,让他们四个生了当个商人的心思。
回去一商量,干脆,他们就当了这个二道贩子吧!
反正建州女真是不成了,也不能让其他的女真人跟着倒霉不是?
赵仁河这边安排妥当,那边,辽阳城南大门,一大队人马缓缓进入辽阳城,这队人马打着的明黄色的旗号,上百辆车子,人员之多,浩浩荡荡。
辽阳城不是什么大的城池,四面城门,也只有一个门洞可以出入。
以至于,这伙人进城门的时候,百姓们都站在里外,没有挤进城门!
但是这样的队伍,辽阳城也是第一次见。
百姓们窃窃私语,就连见识广博的牛老爷子,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看着旗号,是皇命吧?难道是给昭亲王的?”
“给昭亲王,不该是送去辽阳大营吗?”
“听说昭亲王今日去赵府看望安信太夫人,这几日安信太夫人有些着凉,生病了,三爷找了个女大夫给看病,就是丁夫人。”其中一个消息灵通的人道:“丁夫人竟然是个会医术的女大夫,听说很高超呢,太夫人就是被她给看好的。”
“哦,昭亲王在赵府,者不稀奇,可这帮人怎么……就直奔赵府而去了?”牛老爷子皱眉:“就算是送去辽阳大营,派人来请昭亲王就是了。”
一个举人老爷子都能看出来的疑问。
赵仁河他们岂能看不出来?
而且来人昭亲王认识!
“魏总管?”昭亲王看到来人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潇,这名字是他父皇亲自取的,好听吧?
这人是他父皇的贴身内监,皇宫大总管,从小跟他父皇一起长大,是他父皇最信任的人。
他能来,简直是让昭亲王在吃惊至于,又有些心里打鼓。
这样的内监出宫办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情。
“昭亲王啊,老奴见过亲王殿下。”魏潇这人长得面团团,白嫩嫩,看起来不像是个宦官,像是个富贵人家的老爷。
但是穿着宦官的葵花服,拿着拂尘,笑眯眯的看着李钊。
“您客气了,不知道此次前来,又是打着皇旗,可有皇命在身?”李钊直奔主题,也不跟他客气。
“当然,老奴先去了镇北王府,后来又去了安东王府,两家王府都很客气,皇上的处置已经下达,至于您么,皇上想着让您带人帮个忙。”魏潇笑眯眯的说话都轻声细语,像是在聊天一般:“护送赵河,以及安信太夫人与小公子赵宣,回平南王府。”
“回平南王府?”李钊眉头一动。
赵仁河也在李钊身侧,他是赵府的主人,当然要出来接待客人了,但是听到这里,他就不在沉默了:“回去哪儿?”
魏潇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平南王府。”
“这位魏大人,在下与平南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赵仁河就比李钊的表情要生动多了:“这三番两次的,到底是要干什么?牛皮糖啊?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哎哎哎!”魏潇,魏公公,对赵仁河竟然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些……亲近。
他伸手拉住赵仁河的手:“三爷不要生气,气大伤身。”
李钊看这俩人拉着的手,很想上手拍开。
“三爷啊,平南王府甩掉了,已经没男丁了,总不能让王位空悬吧?所以啊,皇上下了圣旨,平南王之位,由您来继承。”魏公公说话还是那个轻声细语的调子,但是说出来的内容,让赵仁河听不太明白:“您说什么?”
“咱家就是来宣旨的,平南王府啊,没有直系血脉的男丁了,你这一支虽然是分出去了,但是同样是赵氏子孙,你是如今平南王赵希伊的儿子。”魏公公说的话,让赵仁河更听不明白了:“我已经与他们义绝,断亲!”
“哎,义绝的是你跟你嫡母马氏,断亲的也是跟你的嫡母断亲,与你父亲何干?”魏公公还是那样笑眯眯的样子:“所以啊,您现在是平南王世子,等回到了平南王府,您就成为平南王了!赵宣就是小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