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相不是很好,但是卖得很贵。
一般人家也就买个三五斤的尝尝。
这个时候的人流有些大,前面不知道有什么热闹可看,不少人涌向前头。
即便是护卫们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跟人流相抗衡,俩人被护卫挤在中间,李钊一把就牵住了赵仁河的手,小面人儿也有些被挤到了的意思。
赵仁河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旖念了,人太多,太冷,且闹哄哄的一点都不浪漫,刚才见到李钊时候的气氛都没了。
就剩下随波逐流了。
人太多了,除了紧贴着的俩人之外,护卫竟然被挤散了!
田公公伸手想要打招唿,都没来得及,就被淹没在人群里了。
百姓们把过年没有的高兴,都在这正月十五的花灯会上散发了出来。
不是一般的热情啊!
以至于李钊跟赵仁河顾不得暧昧了,俩人几乎是手拉着手,紧贴着彼此才没被人流分开。
可是也被裹挟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口,要是繁华地段,这会早就人流如织了。
俩人狼狈的躲到了巷子里,这里很安静,只有住在这里的人家的门楣上,挂着几盏明亮的花灯应景,人是没有几个的,这个时候,八成都出门去游玩了。
此地再小,那也是府城一座,所以人还是有不少的,赵仁河找了个家门口放着几个小板凳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怎么有凳子?”李钊看了看那脏兮兮的小板凳。
“大概是挂灯笼踩着的凳子。”赵仁河用手帕子擦了擦另一个:“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这人也太多了。”
“嗯,”李钊坐了下来。
赵仁河歪头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大冬天的,笑容还挺阳光灿烂。
李钊扭头看过去,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笑什么?
“第一次见到,有人将板凳坐出了金銮殿龙椅的味道!”赵仁河笑眯了眼睛。
说完,才觉得有些孟浪了,古代人对金銮殿啊,龙椅的都有些忌讳。
尤其是李钊这种情况。
谁知道李钊却道:“有机会坐给你看。”
赵仁河张了张嘴,笑容淡了些:“你想争那把椅子?”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若不争,便是个死。”李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我是元后嫡子。”
赵仁河沉默了一下,续而再次扬起笑脸:“那你可要努力了。”
“嗯。”李钊点头。
赵仁河抿嘴:“我会帮你。”
李钊定定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会帮你。”赵仁河坚决的道:“你若是倒了,我跟小虾米就更难了。”
抛去那不可言说的暧昧感情,赵仁河也是很现实的,昭亲王这位元后嫡次子要是倒下了,身为嫡长子、皇太子的“遗腹子”的小虾米,肯定会被人斩草除根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高慧的事情,当时决定的太匆忙,几乎是“闪电成亲”,不用问,赵仁河都猜得到,当时应该有很多首尾都没有擦干净。
只要有心人细细的查一下,就会查到小虾米的头上。
按照理论上来说,小虾米才是皇位的最终继承人。
可是按照礼法上来说,他是个跟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
赵仁河一开始选择抱上李钊的大腿,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足够唬人。
另外就是李钊的确是很有让人信任的资本。
反正赵仁河欣赏之余,也是心动了的,索性就一条大道走到黑吧!
何况,这些年他也发现了,李钊还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例如炸药包什么的,他不也接受良好么?还在战场上运用自如。
更有小虾米那边的关系,可谓是最适合投靠的人选啦!
“不会。”李钊摸了摸手里头捏着的,赵仁河造型的小面人儿:“我们都会好好的。”
这么严肃的气氛,被李钊这么一摸,荡然无存!
赵仁河脸颊泛红,你说话就说话,摸什么小面人儿?
还摸我的小面人儿!
还摸!
看赵仁河气鼓鼓的盯着自己手里头的小面人儿,李钊嘴角微翘,明显心情愉悦啊。
气氛正好,眼看着,粉红色的泡泡就要冒出来了……突然,寒光一闪,赵仁河跟李钊几乎是同时从小凳子上蹦了起来,俩人竟然十分默契的一跃,上了墙头。
七八个黑衣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只是脸上蒙着面,手里头的刀剑闪烁着寒光,在花灯下显得诡异又狰狞。
李钊出门身上也是带着佩剑的,这是他的习惯。
赵仁河出门身上不带什么武器,但是他习惯性的揣着一把匕首,和两把小刀子。
别误会,他不是什么暗器高手,他带着这三样东西是为了吃肉的时候,切肉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