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来了!”有小喽啰跑来:“都是精锐,怎么办?”
“这么快?不是说,已经下了药吗?”领头的很吃惊:“我们可不是官兵的对手。”
他们跟大顺朝的戍边军打交道多年,自然是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要不是对方承诺说可以放倒那些辽阳大营来的边军,他们也不敢随便闯进来啊!
而且他们还逼迫对方答应,抢劫可以,但是不能杀边军,杀了百姓可能没什么大事儿,但是杀了边军,会引起辽阳大营的反扑。
那样的后果,他们可承受不起。
“可是他们没有被撂倒的意思啊?”小喽啰急的直跳脚:“老大啊,您快说句话,不然一会儿人就杀来了!而且我看都是精锐,都骑着马儿,在大街上奔跑如飞。”
他们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好马的人,可以快速的跑路。
辽阳大营什么都好,就是穷的嘎嘎响,没钱购买多余的战马,他们的战马稀缺,要不然的话,就更没他们这些关外部落的活路了。
“还想什么?赶紧的跑吧!”老大一拍大腿:“早就知道不能听那些商贾人家的话,怪不得都骂他们是奸商呢,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带人赶紧上马,往城外跑,现在城里头是待不住了。
两个禁军小旗带着人,随后就赶到了,一看这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倒是没人放火烧掉这里,还挺幸运。
任小旗对胡小旗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带人去追!就不信了,这群王八羔子还能跑过我们。”
他们的马匹都是贡马,跟普通的战马还不一样,要更好上三分。
不管是耐力上还是爆发力上,都非常不错。
“行,你去吧,这里我派人搜一下,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就从东边往西搜查,你们要是追不上人,就从南边往北边搜索。”胡小旗道:“穿插开,保证不要漏下一个流寇。”
“好!”
俩人共事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这就分开行事。
边军的底气十足,原因是他们有一万五千人,五千人不能作战,他们还有一万多人呢,一万多人里头,还有三千多骑兵。
对方虽然也来了三五千人,但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跟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相提并论?
他们的作用,只是打个马虎眼而已。
但就算如此,任小旗带人也是穷追不舍,这帮家伙都是外族人,太过分了,竟然跟人里应外合,开启了东大门,这事情严重了。
必须抓住活口,问出口供!
另一边,赵仁河所在的赵府,也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赵仁河从自己家隐蔽的倒座房一角的窗户往外看,发现人还真不少。
这些人看打扮就是外族人,各个右耳边都带着铜耳环,头上四周没有头发,剃的干干净净,两边却留着两撮儿长发,扎着的两个小辫子,垂到胸前,扎辫子的绳子缀着不同的珠子。
铜珠子的都是普通的人,有几个的是银珠。
赵仁河跟丁大力嘀咕:“这怎么看着这么非主流啊?”
“主流什么啊?这些都是外族。”丁大力咬牙切齿:“幸好咱们早有准备。”
其中有一位身材最为壮实,骑着红枣骏马的红袍黑胡子男人,衣着更为华丽一些,辫子上的坠的是金珠子,看起来应该是这队伍的首领。
一千流匪将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他们转了两圈儿,愣是没发现可以跃马过去的地方。
扎着银珠子的人就暴躁了:“这凭的修建如此高墙,怎么跃马?”
马匹最高能越过半丈高(一米五的高度),他们的战马都是野马训熟了来的,高一点能越过去多半丈(也就是两米),再高就不行了。
何况这周围都是房屋,没有给马匹冲刺的空间。
其他的小门都封死了,他们也不去费事儿,小门太小了,骑着马过不去,唯有大门,修的是高门楣,骑马进得去。
且唯有破了大门,才能长驱直入,小门那么点子,人家直接给他们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行,他们要是走小门,就是去给守门的送人头去了。
“实在不行就强攻!”带着金珠子的男人残忍的道:“给我砸门!”
他们是有备而来,进城之后,先去了一个地方,拿到了一些东西,才来的这个赵府,知道赵府防备森严。
但是他们拿出来的是个小型的攻城锤,攻城锤这玩意儿也叫攻城槌,是用来撞击城门、城墙,以破坏敌城,从而达到攻城胜利的钝器。
通常由一根巨大的桩固定在有牲口拉着的大车上,以巨大的惯性通过桩头冲击城墙或城门,以达到攻破城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