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像他外家的舅舅呢?我们也没见过他们。”赵仁河心里一动,他有点子猜到了些。
“你也别忽悠我了,我那日,看到了。”海夫人瘪嘴,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那会儿,孩子板着脸,昭亲王也坐在那里,看着,特别像!”
赵仁河:“……啊?”
张三跟李四低头,俩人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以前是没有跟海夫人多接触,更不可能谈论小虾米。
可看这情况,海夫人是看出来什么了?
谁露的底儿啊?
好几年都平安无事,这怎么还让看出来端倪了?
“你跟娘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媳妇儿……跟京里头,与昭亲王有的?我说怎么高门大户的千金,嫁给你一个庶出子,对我还那么恭敬,原来是心虚吗?”海夫人皱眉:“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赵仁河抹了把脸,正色道:“不是,我跟高慧没有圆房。”
“我的……天啊!”海夫人一脸“天塌了”的表情:“真不是你的种啊?”
“我能生出那么好看的孩子吗?”赵仁河小声低估了两句,然后正色道:“娘,你听我说,高慧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吧?”
“知道。”海夫人点头:“京中,承恩公府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您可能不知道,高慧曾经是皇太子的未婚妻,皇帝陛下为皇太子预定的太子妃。”赵仁河道:“在皇太子失踪之后,远嫁平南王府,是想避开某些不好的事情,祈求平南王府的庇佑,可是您看看平南王府干了什么?或者说,三房干了什么?”
“你刚定亲就分家,成亲都没人来受礼,等儿媳妇有了身孕,家里就给你分了宗,除了族……王八蛋!”海夫人气的红了眼:“那孩子,不是什么做床喜,是不是?”
“是!”赵仁河道:“这孩子,应该是皇太子的……儿子。”
“呃!”海夫人一噎:“谁的孩子?”
“皇太子的孩子。”赵仁河道:“正经的凤子龙孙。”
“可……不、不是,他长得跟昭亲王……很像啊,不是昭亲王的?”海夫人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了。
起初她怀疑,是昭亲王给儿子戴了绿帽子,因为昭亲王基本上是追着“儿媳妇”来的平南府。
要不是他的孩子,他至于么?
“太子殿下是昭亲王的亲哥哥,一奶同胞,长得当然像了,太子殿下是小虾米的父亲,昭亲王是人家的亲叔叔,长相上肯定像啊!不像才坏菜了呢!”赵仁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娘,你听我说,太子殿下失踪了多少年?皇帝陛下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立太子,反而将成年的儿子们都封了个郡王,赶出宫去建府,以后就不能随便进宫了。如果他们知道,太子殿下有个儿子在民间,娘,你想一下,他们会怎么办?太子殿下失踪的莫名其妙,昭亲王当年连京中地皮都掀开了找,都没找到,所以他才追来南边儿,为的是怕这唯一的血脉有什么不妥,宁愿孩子跟我这个养父的姓氏,入赵氏宗祠,也不将孩子抱回去,娘,你都能一眼看出他们俩长得像了,其他熟悉太子殿下的人呢?包括皇帝在内,我估计啊,也是个知情之人,但是……知情不报啊!”
海夫人默默的听着,眼泪都下来了。
“娘,你想一下,孩子这么小,就要被亲叔叔们谋害,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娘死了,爹失踪了,多可怜?”赵仁河知道自己的娘亲心软,就故意说的可怜一些:“就一个嫡亲的叔叔,还是个耍光棍的,怎么照顾这么小的孩子?恐怕连尿布都不会换,还有,就算有百八十个人围着他,可有真心照顾他的吗?您看看昭亲王,就算是有亲娘照顾,在宫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那张脸就没见他笑过,同样是没了母亲的人,结果亲爹后宫一大堆女人,以前爱说爱笑的一个阳光小孩儿,现在冷冰冰硬邦邦的一个大男人,连女色都不近,还不是被后宫那些女人给恶心的?”
赵仁河顺嘴开河,就忽悠上了:“宁愿在外面,住在军营里,这么冷的地方,他在这里住,吃糠咽菜的,就是不回去,您说说,他图什么?还不是想着,守着自己亲兄长的这唯一血脉,或许,太子殿下一辈子都是失踪的状态,可有个孩子在,他算是有个希望,我知道娘心里不好受,可当时您也知道的,一切都是……唉,孩子他娘要不远嫁,在京里头的日子,恐怕就活不下去了,还能安稳的生儿子?生个球还差不多,何况,她那娘家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都多少年了?一封信都没有给我们写过,孩子的外家是不能指望了,当年孩子他娘嫁给我,来送亲的就一个远方堂兄,腐儒一个,这么多年了,问都不问一声,可见是彻底断绝了关系啊!您让孩子指望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