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农桑的纨绔子弟,从打六岁起,每年都要跟父皇屁股后头下田耕作,每年的勤耕礼,都是父皇带着他们一群男孩子去干活儿。
而每年的桑蚕礼,都是母后带着一群妃子公主的在养蚕织布,实际上那点蚕吐得蚕丝,也就能织个手帕。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种植方式,吊秧儿的,一棵秧子上,会结个三五个瓜,平时就算是爬蔓的种植方式,也不一定有三五个瓜这样,一般有一两个就挺好了,虽然味道不是很正宗,但是大冬天的吃这个,是一种奢侈。
想到这里,他就顺手,拿了一小根黄瓜啃,赵仁河说这是什么水果黄瓜。
不当菜吃,当水果吃,只有巴掌大的小黄瓜,每天都给他提供一盘,大概是六七根。
还有只有龙眼大小的西红柿,小巧玲珑的,更有草莓这种少见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倒腾出来的,这些天吃饭,也是花样百出,甚至还有南边的菜肴,东边来的海物,红烧刀鱼,干炸带鱼,番茄鲭鱼。
总之,这段时间的饭菜是花样百出,其实九殿下也吃的非常开心,只是他不说而已。
赵仁河十几车给九殿下准备的礼物送出去。
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反正过年的时候,没有消息传回来,新年自然是在赵家过,赵仁河发现,这几年,九殿下一直跟他们过年。
此次过年是搬来新家之后,第一次过年,所以菜品丰盛,整个赵府灯火通明,通宵达旦。
赵仁河给南边的年礼在年前就启程了,丁大力亲自带人去送的,所以过年了,海夫人将孟小雅母子俩接来一起过年。
丁勐跟小虾米在一起玩儿。
海夫人跟孟小雅聊天,照顾一群小孩儿,这群小孩儿里头,有下人家的娃儿,有发小家的孩子,反正十几个,很热闹。
赵仁河拿了一碟奶香小馒头进来,小孩儿们都欢喜的扑上去,他们一点都不怕赵仁河,反而伸着手要馒头。
“孩儿们,孩儿们啊!”赵仁河“山大王”一般的坐在了地摊上,这地龙上铺着席子,席子上铺着地毯,地摊上铺着很大的羊皮褥子,一群小孩儿坐在上头,赵仁河也坐在了上头,挨个给发奶香小馒头:“一人一个啊,不许多吃,一会儿吃年夜饭该吃不下了。”
赵仁河不止招自己儿子喜欢,其他小孩儿也喜欢他。
但是这会儿,九殿下进来了,他一来,小孩儿们拿着小馒头就老实了,坐在一边,警惕的看着九殿下,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抢走他们的小馒头一样。
赵仁河哭笑不得的将孩子们放在那里继续玩儿,自己拉着九殿下去了书房,在那里,跟管家,王旭,他们四个一起玩起了牌。
这一年,新的家园,新的环境,新的一年开始了。
正月十五之后,丁大力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四房的人因为没了三个大男人,四房老爷过年带着妻子去了岳父岳母那里,结果路上遇到了山匪,全都没了。”
赵仁河张大了嘴巴:“啊?”
“五房也是拖家带口,但是过年放烟火,烧着了自己家,一场大火,连人带房子都成了灰烬。”
赵仁河都傻眼了!
这也太倒霉了!
不过二月二之后,九殿下又去了兵营,赵仁河则是趁着尚未开化,开始组织人手,修复农具,另外,他还买了不少耕牛,并且改进了农具。
南方的水田没办法,但是北方的旱田,一马平川,两头牛,拉着改进的六头犁,上头加一个撒种子的漏子。
后头加个合犁,从开垦,到撒种子,到填埋,一气呵成。
速度超级快,这种组合的耕犁首次出现,赵仁河试验了好几次,才算是最后定型。
他忙着春耕的事情,九殿下忙着军营里的事情,辽阳大营的人只有一万多点。
在明朝的时候,辽阳大营是辽东都指挥使司。
明朝洪武四年,明太祖在辽东设置定辽都卫,六年六月置辽阳府、县。八年,将定辽都卫改为辽东都司。
治所在定辽中卫,辖区相当于赵仁河前世的辽宁省大部。
洪武十年,府县都罢黜,只留下卫所。
从那以后,明英宗正统年间,因东部蒙古兀良哈诸族南移,明朝渐渐丧失辽河套地区的统治;明熹宗天启元年至明思宗崇祯十五年间,辽东全境为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统治的后金所兼并。
但是历史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儿,大清没有就此崛起,而是大顺朝的鸿基皇帝异军突起,将此地又给收了回来,将后金打了个稀里哗啦,尤其山海关大捷,将后金打的一蹶不振,至今都未尚未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