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嫂子跟大哥感情好,孩子每隔一二年就生一个,如今已经是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了,如果这一胎再生个女孩儿,就姓孙。
这样的话,姓海的一男一女;姓孙的一男一女。
都是儿女双全。
日后儿子也能有几个帮手,王府里的那群就不指望了,也指望不上,还不如自己娘家人可靠。
就儿子跟大哥关系这么好,日后表兄弟之间相处的更好。
想到这里,海夫人就下意识的笑的更甜蜜……结果外面就看到,赵仁河举着鸡毛掸子,追着他大表弟满院子的乱蹿:“谁让你给我的书本画插画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我看到了,我也会飞天!”海洋别看人小,但是从小就被他外祖父训练大,小脚丫子一踩墙下的花盆,瞬间就攀上了花墙,顺着花墙就麻利的蹿到了角房的屋顶上去。
赵仁河的轻功也就这个程度,跟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样,因为他习武太晚了,只能吐故纳新,锻炼一下身子骨儿,武艺从小练习,或者吃苦头,才能有所成就。
他的小伙伴们也就是练一练外家功夫,内家的气息绵长,需要从小就打基础,他们这样半路出家的,只能是十成功夫练个六七成。
没有他这小表弟得天独厚的条件。
何况小孩子上房揭瓦很正常,他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就不行了。
气的赵仁河用鸡毛掸子指着上房了的小家伙:“你给我下来!”
“我不!”海洋已经知道他这个大表哥就是看着凶悍,实际上软绵绵的可好欺负了。
看的海夫人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担心,他们这样我都习惯了。”孙兰却笑着道:“这家伙肯定是惹到了他大表哥,上次海浪还喜欢仁河的一个玉佩,仁河也是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个女孩子喜欢男孩子的玉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眼光。”
李奶娘甚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儿子抱着一个小女娃娃满院子的跑,明显这俩是感情很好,而且孙兰也不介意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抱着,再说俩人相差的年纪比较大,就算是想往歪了去,也歪不了。
还有其他人,跟这里更像是在家一样。
这些都让李奶娘有些不敢相信,再有,孩子们竟然都正儿八经的拜入了孙应嘉的门下,这位看着不像是五十来岁的人,让李奶娘都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可真是老神仙!”
外面逛了一圈,她也大开眼界了,在王府后院一待就是三十年,她都觉得自己成了井底的一只蛙。
坐井观天了。
如今跳出王府来,感觉又大不相同。
在府城她们还在孩子们的陪同下,去逛了街,也就是两边都是家里的健仆,以及海福龙的亲卫,内圈才是女眷们,去银楼挑了首饰,去茶楼喝了茶。
海夫人还发现了童颜饮!
“天哪!”海夫人惊唿:“我在家每日都喝上两杯的养颜八宝,这里竟然要一两银子一杯!”
感觉喝的不是茶,是银子!
赵仁河也没怎么在外面的茶楼吃喝过东西,觉得这里的东西也就普普通通,跟王府的精致不同,这里更多的是实惠。
正喝着茶,重月从外面进来了:“给我三万两银票。”
一进来就要钱。
赵仁河二话没说,指着掌握他们这伙人财政大权的腊余月:“找他要。”
“我兜里就带了五万两的银票,你要干什么用?”腊余月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数钱,加上他们这一伙人知道没钱不行,所以他们都有不少来钱的道儿。
“赎人,然后砸了那里。”这是重月的原话。
“你先去办事,办完了,我们再详说,要什么帮手尽管带去,我们先把娘跟舅母送回去。”女眷不适合在外面逗留太久。
重月拿了银票就转身:“好。”
他带走了海福龙的亲卫,赵仁河他们一群人快速的送了女眷们回家,然后就出了门,直奔出事地点。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好安静!
“重月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稳重的,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大?这可是一座南风馆!”看到这“花草楼”的名字,海福龙就黑了脸:“这地方他怎么找来的?”
“这地方,重月早就来过了,来了好几次。”宋大千叹了口气:“重月将这里包了下来,本来想买下来的,但是一直没有谈成,这里有一个孩子,是重月的义弟,比他小五岁呢,可眼看着这孩子越长越好,马上就要……重月这是急了,才跟你要钱,估计是一口气,买下了这里。”
“这里以前是徐家见不得人的买卖,现在么,八成靠山没了,这也就卖了出来。”侯大宝道:“我就跟他说,不用着急,他的钱都花在了这里,这里人不多,还都是少年人,七八个吧,他包场子一包就是这么长时间,自己分去的那点子钱,都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