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赵瘸子别看人瘸,可心眼儿不缺,知道这是王府里出来的少爷,哪怕是个庶出,也比他们这些远亲强多了,于是巴结的道:“据说第一代老祖宗,当年是孤儿出身,后来当了王爷,生了三个儿子,但是王位只有一个啊,便想着,找个祖传之地,王府虽然会代代相传,但是别的儿子也得生活啊?于是就看了半天,定了这里作为族居之地,只是没想到,三个儿子,两个战死了……;第二代王爷倒是太平了,生了九个儿子,一个继承了王位,剩下八个便是分为八房,如今住在这里的赵氏八房,是八房族人了;第三代的儿子……上次大海战的时候都死了,就剩下了老王爷一根独苗,继承了王位;第四代是分过来的那三位老太爷,是第九房;你这隔了好几代,又是嫡出那一房的,但是已经分家了,就算做第十房,你是房头,这一房的事情你说了算!”
赵瘸子就是来接他的人,赵仁河没来过赵家镇,这是渣爹给他安排的族人,带他熟悉赵家镇的,也不知道赵瘸子哪儿得了渣爹的眼,反正赵仁河觉得这个人油滑又世故,是个领路的好苗子。
“那可要跟其他房的房头碰个面,也认识一下。”赵仁河知道这些氏族里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安排好,会让人说闲话的。
“那您可有个准备啊,那些房头的老爷子都七老八十了,你一个年轻后辈,进门估计没等说话,就得先磕一圈头。”赵瘸子憋笑:“都是太爷爷辈儿的人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赵仁河也不能说不去:“去看看也好,好歹我也是个解元。”
“那是,那是!”赵瘸子笑着道:“祠堂在镇子中间,占地最大,祠堂旁边就是王府的祖屋,一直有人清扫,每过几年就有王府里的人来祭祀祖祠……。”
他一边说一边带了赵仁河去祠堂。
赵仁河第一次来祠堂,但是他知道,族谱上来说,他已经分家了,这是渣爹运作的结果。
且他是一个庶子,没有资格单独祭祀祖宗,索性他是个解元,赵氏一族八位族老都在,赵仁河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功名在身,不必跪拜,但鞠躬行礼是必须的,又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晚辈初来族地,希望不会给各位长辈们带来麻烦。”
“此言差矣,你既然分家出府另过,不来族地,去外面岂不是被人欺负?好好的安心搬过来吧,这里都是自家人,谁敢欺负你,三爷爷给你做主。”赵氏一族三房的房头是三爷爷的儿子,三爷爷就是这里的族老之一,他儿子因为是个举人,故而说话声音最大,也最有底气。
赵仁河再次谢过,其他人也表示接受他这个“族孙”的存在,他就告辞出了祠堂。
在赵瘸子的陪同下,赵仁河先去看过了他在赵家镇分到的宅院。
的确是个四进的宅院,占地很大,宅院明显是新修建的,这一点,赵三老爷没有亏待他。
新修的宅院的房契已经过户到了他的名下,房契也给了他。
宅院坐北朝南,一进就是大门,带四个倒座房,以及一个通向西边跨院的侧门,西边的第一个跨院,是车马房。
进入一进就是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这是给赵仁河接待客人用的地方,以及他的书房所在地。
二进依然是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是给赵仁河起居之地。
而二进西边的跨院,是厨房所在地。
三进是给海夫人住的地方,在王府里都是住的单独的侧院落,现在分家了,当然要住在正房了。
四进乃是后罩房,那里是给在后宅伺候的丫鬟们住的地方。
外面还有一圈下人房,足够所有的下人住的了。
再外围还有一圈两米高的围墙,将整个宅子都围起来,严严实实的,保护意味十足。
不过,赵仁河更满意的是东跨院,东跨院只有两个,第一个很大,是客院。
而第一个东跨院跟第二个东跨院之间,空间非常大,乃是一个修建的漂亮的花园。
不说小桥流水吧,但是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还有架起来的秋千,引来一汪清水,缓缓流过,还有个小池塘,种满了睡莲,莲叶下是粉嫩的江团。
第二个跟后罩房齐平,但是独立成一个院落,前头是花园,后面是丫鬟们住的地方,不仅干净清雅,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园中的美景,地理位置超级好。
这让赵仁河很满意,派人来收拾了一下,里头的家具摆设什么的都是新打造的,可以看得出,收拾这里的人很用心。
可见,三老爷对这个庶出的儿子,还是很关心的。
既然一切都很不错了,那就寻个好日子,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