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二甲第一名。
比赵希伊可要强多了。
送给赵仁河的是一套笔墨纸砚,材质好一点,也就王府里普通的水平吧。
可见没怎么看重这个庶弟。
赵仁河也不在意,但是海夫人很不高兴,海夫人给这个算是半个晚辈的新嫁娘,可是准备了一对华贵的孔雀步摇,送给这位大少夫人。
三房的大少夫人。
可是最后,海夫人给了她一支,另一支被海夫人携在袖子里,给带了回来!
“娘,哪有给人一支步摇的啊?”赵仁河哭笑不得,他的亲娘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这又不是过家家。
“放心,拿回来放好,等你二哥成亲了,给你二嫂。”海夫人理所当然的道:“我对两位爷,可是一视同仁。”
“娘,一视同仁不是这么说的。”赵仁河给她端了一杯养颜的花茶来,这东西是他说过几次,然后就被枫丹白露她们四个给捣鼓了出来。
然后就被善于做生意的杨月将方子整理好,找人洽谈买卖秘方的事情。
对方给了个高价。
赵仁河索性又给了不少这方面的养颜花茶的方子,杨月还给起了个名字,叫“童颜饮”系列。
反正他空手套白狼的搞来了十万两银子。
起初,赵仁河想着自己开个花茶店,赚钱岂不是更多?却被杨月拒绝了,他说的是自己没时间,何况这东西搭配简单,谁都是一学就会,不是个长久的生意,一锤子买卖才最合适。
一整套“童颜饮”系列配方,价值十万两雪花银,他们要是自己开店做买卖,什么时候能赚够这么多钱?
于是,赵仁河就放手让他做生意去了,反正杨月也是个举人了,出门也没谁敢欺负他。
当然,海夫人这里是最早最先品尝到“童颜饮”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不少儿子给的“私密配方”,说是孙应嘉先生给的,有这个活广告在,海夫人每天都喝:“算了,您高兴就好,喝茶,喝茶。”
海夫人得意了,不过随后她就告诉赵仁河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儿子啊,你也长大了,看看,是不是该知道人事了?”
赵仁河一愣:“我长大了吗?”
“你都及冠了,还没长大吗?”海夫人抬手,摸了摸坐在身边的儿子的头上,戴着的一顶银镶宝石的头冠:“十七岁了,大人了,你又是解元,不知道你父亲给你踅摸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为妻,你是庶出子,这是个硬伤,改变不了。”
海夫人怕的是,那个不着调的赵希伊,给她儿子娶一个不合适的妻子回来。
儿子乃神童降世,娶个凡女已经是委屈他了,要是再不可心,以后不能琴瑟和鸣,可怎么办?
儿子聪明的简直就不是人!
赵仁河要是知道他的亲娘这样想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
现在他的烦恼是:“我不想长大。”
他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怎么娶媳妇儿啊?
虽然这个时代,哪怕他一辈子不碰女人,嫁给他的女人也不会说出去,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一个姑娘一辈子,那是很不人道的行为。
不像是他那个时代,形婚都有不少,有的女孩子一辈子也不想找个男人结婚,家里催的急,就找人来个形婚……等父母亲人都去世了,爱离婚离婚,不离婚就这么过,也有的是,免得到老了去养老院,都没人给签字。
可古代不行啊,女孩子嫁人就像是第二次投胎一样,要是选择好了,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富贵荣华,选择不好,那可真是火坑里过一辈子,苦水里泡一辈子。
要不赵仁河怎么千方百计,给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们那么大的自由度呢。
又是立女户,又是给置办家产的呢。
赏赐也是很大方的,有钱大家一起花。
“傻孩子,你长大了也好,你是个男人,可以在外面闯荡,只要你好好地,我呀,什么都不求了。”海夫人笑了:“看太太是个什么意思?下次老爷来的时候,我也跟他谈一谈,你都十七了,等二爷的喜事办过了,就该张罗你的了,等你大姐出嫁了,你也该办喜事了。”
“这么快?”赵仁河一愣:“大姐都要出嫁了?”
“下个月初一的日子。”海夫人道:“二爷在月末,没办法,守孝守得这都十九了,还没嫁人,说不过去,要不是她乃平南王府的姑娘,亲家那边早就等不及了。”
“这可真快啊!”赵仁河感叹一句。
随后就回了七号院,郁闷的睡了一觉,他都十七了。
可能是母亲提到了这件事情,赵仁河晚上竟然做了一夜的春梦,只不过梦里头的人,无一不是高大英俊的男人,没有一个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