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河在小年之前回到了平南王府,受到了渣爹的热烈欢迎,问了亲娘才知道,渣爹这两个月在府里头说话很大声,对二房更是各种数落,二房自知理亏,也不跟他计较。
三太太也跃跃欲试,过了年,出了二月二,她就能出孝了。
海夫人道:“别的不说,三个孩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那就好,她忙的团团转,我才有机会……。”赵仁河笑的意味深长。
每一年的除夕夜,只要不是守孝的时候,王府都是很热闹的,万紫千红的烟花在王府上空绽放,不知道多少百姓,过年的时候,都会在附近欣赏平南王府的烟花盛景。
十五岁的少年长身玉立,穿着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脚踏绣着祥云卷头的文士鞋子,披着苍色流云纹的大毛披风,看上去正是温文尔雅的翩翩美少年。
正月里就是各处走礼的时候,还有就是见客。
不少人都知道三房有了一个海夫人,还有一个三爷,所以不论是男丁还是女眷,都对三房好奇不已。
本来去年三太太就使了手段,压制住了海夫人跟赵仁河人前露面,后来就是守孝了。
今年却不行了,只能含恨的看着这母子俩各自风光。
等到二月二的时候,开笔了,过了开笔的日子,二月初三,三太太他们出孝了。
二月初五三太太就忍不住给她提前相看好的人家去了帖子,想去拜访一下……。
而赵仁河,则是跟小伙伴们一起,准备考试了。
这事儿没瞒着家里,但是王府太大了,人也太多了,何况赵希伊又去了军营,故而送消息的人就是随口跟人说一声,最后那人因为三太太不在家,三老爷去了军营上班,只好派人跟海夫人说了一嘴,就完事了!
以至于赵仁河都准备好了要下场,平南王府知道他要考试的人,还不到十个数!
在没有功名的时候,一定要低调!
而贸贸然进官场,那就是去送死。
人脉,金钱,名望,学问,缺一不可。
一抹红晕在天际边晕染开来,随着马车逐渐靠近贡院,那一抹红晕也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整个太阳都升了起来了。
天,亮了。
车子也到了跟前,因为考试的关系,车子在三里地外就不叫走了,考生需要下车,拎着自己的东西,走过来。
人太多,马车根本过不来!
赵仁河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天际,晨起时的寒肃之气已经荡然一空,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叫人的心情也跟着转晴。
他深吸了口气,神清气爽。
“加油!”跟来的人,只跟他对着击掌,握了握拳头。
“努力!”一群青少年,一看就是来考试的学子,众人看他们这么朝气蓬勃,不由得会心一笑。
年轻真的很好啊!
赵仁河拎着东西,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混进了人群里,气氛有些紧张,辰时时分。
贡院的外帘官开始搜查。
赶紧趁机考个秀才吧,不然又怕三太太作妖
第183章 红案小三元
史书有记载,因着科举舞弊严重,考生夹带小抄手段层出不起,故而外帘官检查时,多半严苛细密,非但要学生除掉外衣,甚至有些还检查身体隐私部位,非是存意折辱儒生,而是历来常有人出此下策。
赵仁河还好,在检查的时候托了王府的名头,加上他亲舅舅的关系在,检查的士兵也没有要他脱、光光,只是难免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是个总旗检查的,摸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古铜色的肌肤,露出一口大白牙:“进去吧!”
这应该是认识舅舅的,赵仁河腼腆的笑了笑,就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他听到后头传来的搜查声,是他们一伙的,那人也没为难,因为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样式,准备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起的嘛。
旁边的搜查就过分了,看的众人心有余悸地摇头,这检查实在有些过分。
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检查的这么彻底,依旧有人科举舞弊,而且渣爹甚至告诉他,那舞弊的方子还多数是代代相传,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
这玩意儿也能“代代相传”,也算是个奇葩的传授了。
进去之后的赵仁河,被分到了宇字,八号房。
赵仁河拿着号牌找到了自己的号房。
站在门口,打量了下号房内外,心里松了口气,这号房并不如历史上说的那样狭窄,里头有一个双人床那样大小的木板床,门口则是有门,一旦关上,除非考完,或者考生中途离场,否则是不会打开的。
旁边是一块固定的木板,普通的木板子,擦洗的干干净净,是充当桌子用的,另一块低一点则是充当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