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
剩下两个武师父看的眼热,人家这师父当的,这才叫师父,威风啊。
“平时你们还要积极锻炼,跟着你们两个武师父,把筋骨拉开。”孙应嘉道:“我教你们的东西,先从吐故纳新开始。”
孙应嘉能把几个孩子都安排的好,并且还指点了一下张三李四,让俩人受益匪浅。
舅舅剿匪回来,又得了不少战利品,其中竟然有一些海外来的海药,也就是些海外药材。
这下子,他老丈杆子孙应嘉高兴了。
他给老丈杆子的是这些东西,给媳妇儿就是好多金子打造的首饰,给外甥的是一些散碎的银子,虽然银块子不大,但是架不住多啊,里头几百两银子,都是小碎块,用一个小箱子装着:“你留着花吧,反正每日采买东西都要花钱,这散碎银子省的找钱了。”
“这不好吧?”赵仁河觉得钱太多了。
“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我从一个大人的战利品里头顺来的,我花着扎眼,你花正合适。”结果他舅舅告诉他:“日后让你大表弟来这里读书,这就算是束脩了。”
赵仁河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天气渐冷,赵仁河他们都换上了厚实的衣服,拿了手炉子取暖。
王府里送来了二百斤银霜碳,五百斤红烙碳,以及一千斤的柴。
赵仁河又在集市上买了一点子菜干、虾干之类的东西,虽然府里头肯定不缺,但是府里采买都是大宗,一旦东西多了难免良莠不齐,他这虾干挑的都是一指多长的大虾干,菜干也都是干干净净的那种,带着送回了府里,发现渣爹跟两个兄长怄气,每日里相互折磨,他趁机灌了渣爹一顿心灵鸡汤,这才在第二日回了府城。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年底的时候,丁大力他们竟然长高了三寸,所有的衣服都要重新做了,不然露胳膊露腿儿的都小了许多。
“这些衣服都不坏,爷们儿也不将就那些,我就改一改,给自家小子穿了。”田大婶就在赵仁河跟前说明白:“姑娘们的衣服也是好的,我这年纪是穿不得了,改一改,洗干净了放着给我家那小丫头留着。”
“行,您看着办就好,只要不糟蹋了,给谁穿不是穿。”赵仁河笑了:“勤俭度日,我辈优良传统,我的那些衣服,有小了的,也拿去,不拘自家孩子,还是左邻右舍的,都能捡着穿。”
这时代什么都不发达,肚子能填饱就不错了。
至于衣服,平民老百姓们讲究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穿着方式。
不像他这样的王府子弟,他一年四季的衣服,穿不完的穿,因为按照规定,府里头的爷们儿每一季都有公账上给做出来的十套衣服,这不只是外衣,而是包括内衣裤、中衣跟外衣在内,从里到外一整套,还包括跟衣服搭配的头带、腰带和鞋子,或者是靴子。
这还不包括亲娘给做的,奶娘给做的呢。
这会让又加上了舅母给做的,三个女人,每一位给他做两身衣服,这就六套了。
更有身边枫丹白露给做的那些。
一季也才三个月而已,一换季又有了新的,剩下的过了二年也没法穿了。
放着还会被虫蛀,丢了又可惜,不如送人的好,田家孩子多,刚来的时候,大人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呢。
现在好多了。
当然,他们的衣服,也不是小门小户的田家人能穿的,势必要改一改,大的改小了,奢华的改朴素,还有一些坠饰之类的都不能戴,不然就是逾制。
虽然鸿基皇帝开放了一些,趁着立国的时候,改革了不少弊端,例如女人不许裹小脚之类的陈规陋习,但是有些阶级分明的东西,他也无能为力。
比如平民百姓是不能穿黄色、紫色、朱红色这种官服上有的颜色。
成亲的时候例外。
另外就是捡旧衣服穿,改掉一些,就可以了。
“谢谢三爷!”田大婶高兴了:“这些衣服都是很好的料子,虽然颜色淡了点,但是都八成新呢。”
穿着出去,说是新衣服都不为过。
在一众亲戚朋友里,极有面子呢!
一直到进了腊月,赵仁河这才结束求学生涯,去了一趟舅舅家之后,就带着人回了平南王府,喝腊八粥了。
府中干什么都热闹,两位武师父却是留在府城里自己的家过年,不过他们俩现在成了孙应嘉那位奇人的小兄弟,三个人还挺合得来,幸好没成为记名弟子。
不然这辈分非得乱了套不可。
腊八粥喝完了,府里头就该准备过年了。
这个年也过得稀松平常,看了十几年的热闹,赵仁河也看腻了,没有春晚,没有报时,光有烟花爆竹也什么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