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生活在那个信息大爆炸的世代,网上什么新闻都有,逼得河蟹都要举着大钳子横冲直撞,新闻上见过太多的赌徒,他们为了赌钱可以不惜一切。
这种刺激,很多人都忍不住,要不然,也不会有赌城了,一夜暴富的诱惑力太大。
“少爷放心,我不会的。”侯大宝却没有被吓到:“我做小乞儿的时候,在赌场门口讨过饭的,见到笑容满面出来的大爷,我就会跟我养父一起,上前说恭喜发财,会得到打赏,铜板啊,甚至有的时候是银角子呢!要是遇到垂头丧气的出来,我们就不会上前讨要,因为那是输了的人,我一开始不信邪,上前去,结果被人一脚踢飞,吓得我再也不敢凑上去乞讨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赵仁河算是同意了侯大宝“学手艺”的事情。
从那一天起,侯大宝就跟人调了班,一直由他送赵仁河上下学,这里地方不远,又没什么事情,其他五人都在努力的学习新知识,赵仁河成了一个知识搬运工,他在学堂学了什么,晚上在俩常随走后,就会教给所有人,宋大千学了一个多月,非常感慨:“到底是正规先生教导的东西,比起三百千来要深奥的多。”
“是啊,我们认识的字也越来越多了。”
“可是,我们学了这么多有什么用?”丁大力的话,很实在:“我们是奴籍,又考不了功名。”
“谁说非得考功名?”赵仁河却道:“孔子那会儿还没科举呢,他不照样留名千古?孟子也没考过科举,没有功名在身,不也成了亚圣?”
“那都是什么时代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鸿基皇帝也只是一个草根出身而已,我们起点比他高。”赵仁河找了老乡做参考:“应该比他成就更大。”
“他是开国皇帝,我们难道还要当开国太上皇?”这些孩子跟赵仁河在一起待得久了,耳濡目染,没有一点奴才气,在少爷跟前说话都是“我”、“我”的那种,没有自称“小的”或者“奴才”。
在外人跟前,倒是守规矩。
几年下来,一个个倒是练得非常机灵,连最小的孩子都知道在人前要装个样子。
不然全体吃亏,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已经被赵仁河培养出了团队精神。
且赵仁河没有将他们视如奴才,女孩子都要学习,何况是男孩子们。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少爷竟然说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可是少爷,我们,一群小奴才,您,一个庶子,我们?”其中最激动的就是刘大柱:“能成吗?”
“有志者,事竟成嘛!”赵仁河乐了:“再说,我们现在的目标很小,不要在太太手里吃亏,她马上就要儿子科举,相看儿媳妇,后续几年就会有孙子,所以才改了称唿,太太么,以后那点风流名声对她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以后不要再传闲话了,遇到说这个的还要斥责对方,免得被人抓住我们的小尾巴。”
很多事情过犹不及,赵仁河别看人小,前世他可三十来岁的人了。
“您这志气可挺有意思,最大争天下,最小斗嫡母。”宋大千苦笑道:“我们的少爷啊,您这事情大小相差也太悬殊了。”
“事情总会有变化,我们还小,未来可期。”赵仁河潇洒一笑:“我们的未来不是梦。”
的确不是梦,侯大宝学手艺,不止跟王乐子学,还跟霍三儿学,不到一个月,他就学的有模有样,中秋节的时候,更是给大家表演了一番。
此次中秋节,王府依然热闹非常,不用守孝吃素的日子,真的很欢乐,舅舅照旧送来了丰厚的节礼,并且越发的有一个武将的样子了。
只是赵仁河跟他抱怨:“光学文也不行,得找个会武的教导我们强身健体。”
“你想学武?有点晚了吧?”这都十岁,马上就十一岁了。
“就是锻炼身体,让身边人学点把式能应付一时即可。”赵仁河抬起自己胳膊腿儿:“我也自己学点子防身的功夫,强身健体,自保都行。”
“那我回去想想办法。”舅舅答应了。
赵仁河这边,中秋过了,王乐子跟霍三儿就再也忍不住,勾搭了这么久,只是一些常随跟小厮、书童还有小幺等等。
正主儿却一点都没碰到,甚至一天到晚,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加上三太太那边又派人不断的催促他们,某一日趁着赵仁河中午休息,正在跟郑月说完话,要进去的时候,王乐子颠颠的跑了过来:“少爷,玩两把骰子呗?反正是午休的时候,光是睡觉有什么意思?不如玩两把,小的跟您赌十个铜板的,怎么样?或者两块点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