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一样,是老毛子?”蓝明一脸黑线,罗刹国这个地方,人彪悍,还有些恶俗,对大顺朝虎视眈眈,幸好中间隔了蒙古的草原,不过也不太平,每日寻衅滋事,被教育了几次,如今摩擦不断,恐怕要有一场硬仗啊。
而且老毛子长得跟中原人不一样,皮肤惨白,眼睛什么色儿都有,怎么潜伏进来?太明显了,对方只能做跨国商人,而且边境有贸易城,不放他们进内里去。
在大顺的外国人都有一个外宾证件,谁没有就抓起来,没有记录在案的一概当奸细处理。
管的这么严格还有人想摸进来吗?
不怕一进来就被放倒去砍了脑袋?
“不是,是中原汉人。”柴掌柜的道:“五六十个,都是练家子,说是商人,可是没见什么货物,就是一些随身的行囊,出手大方的很,这要是大商队我就认了,可是他们没有通关文牒不说,还没有官方路引,付账用的是金子,但不是我们常用的金锞子,而是金条,上头没有任何印记!”
金子不论古今都是硬通货,而任何时代,对于黄金都是管控的东西,尤其是大顺朝,金子除却做金锞子之外,还要打上金子出自哪里的烙印。
现在大顺朝的金子,也是如此,比如出自户部的话,会在金条上打印“大顺户部金库”的字样,而出自汇丰钱庄的则会打上“汇通天下”四个字。
又有分部、分钱庄,以及打印匠人的编号,流通去那里的印记,一查便知,这黄金都经过谁的手,一般只有融了这黄金,打别的才会止于某个人之手。
“难道是假的?”蓝明如此怀疑也不无道理。
这年头辨别黄金以前是很困难的,后来有人提出了精密度,这才有了辨别黄金的办法,而且他们自从有了辨别黄金的办法,这黄金就再也没有出过纰漏。
“真金白银,但是成色不是很好,可也不错了,够得上流通的成都,关键是没有印记,这是外来的金子,他们不带银子,不带铜钱,只带了金子!”柴掌柜的紧张无比:“而且他们的金子放得很巧妙,若非我在首饰店干过,根本看不出来。”
“怎么说?”
“那马镫、马桥鞍子都是金子啊!”柴掌柜的信誓旦旦:“这一路走来,他们是安全无虞,既不带货物,也不带多少钱在身上,只要骑着马,就是带着金子在身上了,到了地方只需要融了金子做成金条即可!安全保险,又无后顾之忧,一旦遇到匪徒,直接骑马跑路就行了。”
柴掌柜的不是羡慕人家的金子,他是羡慕人家这智商!
“不对,如此小心翼翼,定然是有所图谋,谁家好好的会将金子藏得这么巧?”蓝明就想的多了:“没有通关文牒他们是怎么跑出去的?”
“说是十几二十年的都没回来了,在外面耽误了,据说是从西边绕路回来的呢。”柴掌柜的这几日没有闲着,那帮人跟店小二问情况的时候,店小二也没少从这些人的字里行间推敲一番,这些人可以肯定是汉人,但是说话口音不像是汉地某一处的,倒像是在外面多年,住过不少地方,才成了这样的口音。
老毛子跟汉人面容差异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假扮不了。
高丽人个头没有汉人高,身体也赢瘦一些;东瀛是自己的地方;琉球那边的人忒黑,个头又矮小,一眼就能瞧出来不同。
吕宋什么的更别提了,那都是自己人,当地的总督都是朝廷派去的,估计再过不久就该归顺了。
周围的不论是属国还是部族,都对大顺朝前进的脚步感到惧怕跟敬畏,但是却无可奈何,谁也无法阻挡这个庞然大物。
“年头再长,总该有家在这边吧?没有家也该有个宗族,就算是孤儿,哪个孤儿院总记得吧?何况看他们那样子,出门的时候也二三十岁了,不是两三岁不记事的孩童,家里还记不住地址?”蓝明越是分析越觉得有问题:“要是真有中原户籍,为什么不补通关文牒?那东西只要证实了,就给补办,从不拖拉,何况他们是行商,那是有朝廷政策支持的,在外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大顺朝的边防都敢发兵!”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都知道大顺朝的东西好,但是有些地方民众愚昧,起了贪念,强抢大顺朝商人的货物,那商人见事不好,将所有货物带钱财都给了他们,只带了伙计跟护卫逃了出来,一个个要饭花子一样得到了边关,因为他们走的时候边关这边有记载,发现人回来了,货物跟钱都没了,包括运载货物的骆驼也没了!
一问,那商人就哭了,说是让人给抢了!
要不是自己机灵,估计人都回不来了,这事儿发生在西边,当时征西王府就怒了,现任征西王是个热血小青年,顿时就点兵五万,直接将那个建立在沙漠里的什么小国就给灭了,不仅抢回来商人的损失,还翻了一倍给他补偿,让他以后尽管来西边经商,他们这的大顺朝的人,谁敢欺负就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