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974)
及时退回来的人倒了一片,饶是孟逢君和步清风这等修为拔尖的弟子都险些跌坐在地。
端华与长琴艰难地稳住身形,四下张看,正欲询问众人是否无恙,下一刀紧随而至!
如此咄咄之势,连来意都不屑于道明,全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云渺渺摔得有些头昏:“他想打破天一镜,放那些妖兽进来吗”
镜鸾摇了摇头:“或许也有这种可能,但以我对玄武上神的了解,他想要的多半是藏在天一镜里的东西。”
闻言,她不解地望向山门之上:“天一镜里藏着东西?”
镜鸾神色凝重:“我也只是耳闻。主上想必之前在三危山时便见过,朱雀上神曾有三枚血翎,一枚给了当年年纪尚轻,无力自保的三青上君,一枚在不周山镇压无尽,还有一枚多年不知所踪,听闻上神临死前,将最后一枚血翎放入了天一镜中交给了长潋上仙。”
“这三枚血翎乃神鸟朱雀的至宝,法力深不可测,虽不知玄武上神这次是为了无尽来取翎还是为了别的目的,若真让他在天一镜中找到了最后一枚血翎,可就大事不妙了。”
“天一镜挡不住他的法器吗?”孟逢君听到了他们的话,尽管还没弄明白那什么血翎究竟长的什么样,却也晓得事关重大。
天一镜一直是天虞山的镇山之宝,是与泰逢剑齐名的神器,总不会说破便破吧。
被按在地上的重黎咬牙切齿地支起身:“这么想就错了。”
他望着不断震荡的天一镜,面色渐沉。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压根没有完满之物。四灵是上古之时仅次于父神帝俊的神灵,各自的法器都有着移山倒海之力,父神在创造这四样东西时算盘就打好了,法器之间各有缺憾,天一镜是至阳之物,虽坚固,太阴斗却恰好能以纯阴之气相克,若非如此,这些妖兽一时半会的确不敢造次。”
“只可惜天一镜现在,根本不是由原主操纵的,说白了只是滥竽充数,顶得一时算一时罢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他真的恨死你了
即便如此,还是未能承下这一击全部的力道,仍有一半朝着天一镜劈去!
镜鸾的灵气包裹着镜身,几乎每一刀都会反噬自身。
玄武这一击着实狡猾,不仅要破天一镜,还要她重伤难起。
她感到內腑钝痛,有些支撑不住,与长琴一同栽了下去。
二人一同被身后的人托住,重黎接下了长琴,反手交给了仅慢了半步的陆端华:“凡间的剑应付不了神器,退到后头去。”
与此同时,神思恍惚的镜鸾亦感到后腰被轻轻托了一把,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道助她稳住了身子,睁开眼,便望见了云渺渺。
“主上,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一个昆仑上君何以如此虚弱,想帮她一把反倒力不从心。
“无需多言,若有余力,且去帮长老对付妖兽,这里交给我。”云渺渺手腕一转,借势聚风,将她放在地上,转身顶上她方才的位置。
浅金的灵泽注入天一镜,如她当年初来乍到之时,镜中激起圈圈涟漪,饱胀的灵气从中喷涌而出,与方才在镜鸾手中时的光辉截然不同。
纯粹如日月之光,敢与万仞高山,九霄碧落争锋。
太阴斗玄光如刀落,金光如无缝之网将其纳入镜中,沉寂须臾,光辉大盛,玄光与金泽相互纠缠,如蛇影交叠。
玄光试图挣脱,却被金泽层层压制。
正当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时,金光陡然暴涨,如万道晨曦冲天而起,裹挟着太阴斗的玄光成倍奉还!
玄武面色一变,当即退后闪避,险险与其擦肩而过。
唏嘘声此起彼伏中,他捂着被划伤的肩膀,望向天一镜后略显消瘦的少女,眸光渐深。
便是转世了,天一也认得出吗
众弟子,饶是陆端华与长琴都不由得为之瞠目,重黎却望着结界外头趋之若鹜的妖兽。
玄武已然将天虞山视为囊中物,竟是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是觉得在天一镜和血翎面前不值一提,还是早已认定他“不便出手”?
诚然云渺渺才告诫过他莫要张扬,但他又岂是那等畏葸在后,甘心忍气吞声之流。
做“师叔”久了,倒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他素来不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世上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心念一动,掌中寒气暗涌,掩藏多时的英招锋芒毕露,还未回过神来的弟子们只望见一道寒光随白影而去,眨眼间便出了山门,势如破竹般驱入妖兽之间。
刺目的寒芒凝出道道锋利冰棱,将滚滚浪花都顷刻冻住。
妖兽庞大,几乎遮住了他的身影,只望见剑光冷冽,仿佛一夕间将人拖入三九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