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819)
二人抽抽搭搭的哭,一旁的掌柜亦是心烦意乱。
“你们别哭了,不是我不给你们办这场喜事,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但凡有办法,也不至于如此啊!”
一旁的伙计们絮絮叹息,低声议论,一时间不知该叹这世事无常,还是可怜那位还没娶妻的公子。
“既然答应了,为何突然不能办这桩喜事了?”云渺渺狐疑地问那掌柜。
掌柜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并非我出尔反尔,是朝廷刚颁了喻令,即日起,全城缟素,不得行祭祀,动土,上梁,采纳,开光等诸多吉事,喜事尤其不能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是没法子,只能给拒了,您二老啊,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将禁军引来,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便要收回数日前本该交给这对夫妇的凤冠霞帔,手还没碰到那顶发冠,突然从旁伸出一只手来,连着盒子一同接了过去。
重黎皱着眉,虽说与身旁二人同样着白衣,负灵剑,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但瞧着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眼一瞪,便教人直打哆嗦。
“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皇城出什么事了?”
云渺渺少见地没有因为他这凶巴巴的口气阻止他,也看向那位掌柜,想将事情弄清楚。
他们出门时,可没有听到任何从皇宫传出的消息。
掌柜的踟蹰再三,在众人都欲言又止,不敢多嘴的节骨眼上,拍着大腿长叹一声:“本来是不能在人前议论的,既然你们执意要听,我就直说了,出事的不是皇城,是太子府!”
云渺渺一怔。
为调查妖尸之案,入城后她曾在城中各处转过一圈,皇城多有不便,算是个例外,但太子府却是去过的。
那座府邸离皇城不远,坐落于城东最为繁华的平乐巷,据说他们入城那日,本该是太子亲迎,以表虔诚,但太子正月里突染寒疾,不宜走动,故而临时换了云霆代劳。
她经过那座宅院时,隔着高墙都能闻到苦涩的药味儿。
妖尸的事最为紧要,北若城等七座城池也相继沦陷,在确信这是否是无尽为祸之前,太子的寒疾便暂且没有被她放在心上了,不仅如此,连人,她都没有见过一回,曾见太医署的人匆匆出入,想来人病得不轻。
掌柜的提起这事儿还有些战战兢兢,压低了声音同她道:“官府不许人说,但太子好像是昨日夜里薨了。”
“什么!”孟逢君吃了一惊,“不。不就是寒疾么,这么会病死了?”
这点小病,简直不值一提,这一国太子死得是不是太草率了?
“谁说不是呢”掌柜的不由唏嘘,“听闻太子妃照顾太子,好像也染了病,祸不单行啊”
话音未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连呸了三声,驱散了围观的众人。
恰好一队禁军经过,众人作鸟兽散,那掌柜也匆匆关了门,连东西都不要了。
重黎险些被门板磕着鼻子,低头看着手里的喜服,一脸茫然。
孟逢君不免感慨:“好好一场喜事,偏赶上白事,可惜了这凤冠霞帔,做得如此精巧,白白浪费了”
重黎托起那只小凤冠,虽与昨日那只不尽相同,但瞧着这样式好像差不多,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一件饰物罢了,今日戴不得,明日再拿出来戴不就成了?有什么可苦恼的?”
闻言,孟逢君露出了鄙薄之色,那眼神,跟看着一纨绔耍流氓似的:“这是女子出嫁时置办的头面,一辈子就一回,平日里真能随意穿戴?”
此话一出,重黎登时一僵,犹豫不决地指着手里的发冠:“这是你们凡人女子出嫁用的?”
“是啊。”孟逢君斩钉截铁道,“凤冠霞帔,天作之合,若非托付终身,这凤冠可不是随便戴的。”
话音未落,她便留意到他的脸色突然白了几分,似是有些莫名的慌张。
“怎么,这发冠有何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
发冠本身自是没什么,不过他忽然想到昨日去隔壁那条街买回的那顶小凤冠了,用料不如这顶贵重,但做得很是精巧。
他若是晓得这样的发冠是拿来咳,买都买了,看她昨日的反应,应当也不晓得个中讲究才会戴上,毕竟以她的性子,从来不会留意这等事。
他下意识地偷偷瞄了云渺渺一眼,却见她望着太子府的方向,似是全然没有听见他与孟逢君说了什么,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但说实话,确实也有一丁点遗憾。
总觉得昨晚那一幕,是他骗来的。
第五百五十一章 :太子府的丧事
一场寒症,年后染病,正月都没过去,人就没了,怎么想都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