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碰瓷我(5)
贺驹刚回宗,就带着一壶上好的纯酿,迫不及待敲响了伍雪卉的房门。
与伍雪卉走散后,贺驹她们一行人寻到了一处竹屋。
竹屋里的主人早已仙逝,留下了一些机关,只要破解机关便可获得他生前留下的物品。
贺驹便得到了这罐埋在桃树下的百花酿。
一闻就知此酒不是凡品。
回宗后,贺驹马不停蹄赶到了伍雪卉门外,根本没来得及听见宗门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
安静坐在窗边的江晗,在贺驹敲响院门,大喊“阿卉师姐”时,眼底冰如冷霜。
*
贺驹是见过江晗的。
在北州岛上,那天很冷,鹅毛一样的雪飘飘洒洒,落了满地。江晗跟师姐打得天昏地暗。
他很不解,师姐在打败江晗后,竟然放他离去。
那可是夺她们秘宝的人。
他问师姐,为何放人离去。
师姐只是看着离开的人影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漫天大雪中,身穿白衣的男子很快御剑消失。
那一次,贺驹记住了江晗。
不仅是因为江晗谪仙般的容貌,更是因为他的修为剑术可与大师姐抗衡。
在恒仙宗,没有师兄弟能在大师姐手下走过百招。
而江晗,却能狠狠压制住师姐,逼迫师姐使出各路看家本领。
贺驹望向身旁恬静微笑的人,默默握紧了拳头。
*
江晗打开门。
门口的少年生气勃勃正瞪眼看他,像一只小狼狗。
两年前他遇见过少年,他记得阿卉曾经唤他小驹。
“师姐呢?你为何在师姐房里?”
贺驹气势汹汹发问,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
听到少年的质问,江晗眼睛微眯。少年比两年前抽高了许多,以前只到他肩膀的少年,现在已经有了隐隐与他持平的高度。
只是黏着阿卉的习惯,还没变。
江晗不动声色地瞄一眼少年手中的剑,并没有答话。
贺驹见人不答话,猛地挤开江晗,进了屋。
“你……”贺驹指着床上凌乱的衣衫,脸色铁青。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把床上交叠的衣狠狠扔到地下。
“你的衣服为何会在师姐床上?□□你想干什么?不知羞耻!”
“你是不是偷偷进入师姐房间,想勾引师姐,你死了心吧。师姐一心向道,无心情爱,你不会得逞的!”
听闻少年气急败坏的话,江晗看一眼微乱的床铺,勾唇一笑。
他长得好看,此时青丝散落,杏眼带笑,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吗?”
“当然。”少年声音笃定,目光恶狠狠瞪向江晗。
像个护食的小狼崽。
“你不能住这,你给我走。”贺驹伸手去抓江晗,想把人抗离伍雪卉的房间。
江晗一道法术把即将要碰到他衣袖的贺驹定住。
贺驹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江晗怡然自得地走到桌边,抬手给自己倒一杯茶,慢悠悠喝着。
不做声理会贺驹,并且给他下了一道禁言术。
嘈杂的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像是音乐戛然而止。
一边是江晗怡然自得地品茶,一边面目狰狞的少年。
如此过了一会,屋外传来声音。
“江公子在吗?”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问道。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在得到应答后,推开了房门。
小孩头顶两个丸子发髻,约莫五六岁,穿着红色的棉袄,脖子上带着一块金色令牌。
两个小孩进屋后,身后还有两只笨头笨脑的仙鹤相互挤着进门,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圆圆的身子差点把门挤掉。
进门后,不等小孩说话,其中一只仙鹤绕着贺驹转圈,焦急地用头蹭贺驹的肚子。
在得不到贺驹回答后,它瞪着鹤眼,怒气冲冲望向江晗,嘴里发出鹤叫声。
果然是贺师兄的仙鹤,连脾气都一模一样。其中一个高一些的小孩好奇地侧过头看一旁被定住的人和张牙舞爪的鹤。
江晗将茶杯放下,“这是你的仙鹤?”
贺驹没办法回答,其中矮一点的小孩抢答道,“是贺师兄的鹤。”
仙鹤听闻立刻抬头挺胸,站在贺驹身前。
片刻,昂首挺胸的仙鹤被迫载着贺驹飞离伍雪卉的小院,飞回白首峰。
贺驹是白首峰的弟子,距离伍雪卉所在的峰不远,乘仙鹤大概半刻钟就能到达。
被拽掉两根毛的仙鹤哭唧唧返回白首峰。
它本来毛发不多,还被那胖乎乎的小孩拽毛发,实在是欺鹤太甚。
仙鹤越想越委屈,并没有回白首峰,它要去议事厅找大师姐。
伍雪卉今日分外忙碌,她刚出议事厅准备去核查收徒大会的奖品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