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遗憾?”西丰临低头看我。
好像习惯了看着这个都城经历每一个变化,忽然间看不到,只会觉得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遗憾,只是这样而已。
“若若,这是你的家,”西丰临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是我地家,为什么我的心情那么平静,一点也不觉得愉悦,也许我真的经历了太多事。
马车入城,听见欢呼地声音,西丰临抱紧我,“若若,会好的,我们会回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默默地在他怀里点头,相信了他,相信了自己。
夜在旁边守护着,马蹄声音清澈。
走过层层列队,进入那红色地宫墙,这一次我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临哥哥地妻子,西丰国的皇后。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微笑走在西丰临身边,长长的袖子里我握着自己的手腕,身后那妖娆的身影已经离我越来越远,前方是等待我的是虚空已久的座位。
那天,见到了西丰临,我说:“临哥哥,我来了。”脚步沉重,我好像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说,我来了,而不是我回来了。
西丰临侧头看我,我习惯性地回望他,以前会这样,以后还会这样,我会站在他身侧。
回到宫中,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以为那些嫔妃会照惯例来请安做作样子,谁知道我盛装打扮,站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终于忍不住靠在床边睡了过去,春桥看着心疼,一个劲儿地说:“小姐以前哪受过这罪啊,没想到宫里还有别的女人。”
我笑笑,任着春桥帮我捏腿,“还是他被封贤王的时候,先皇御赐的几桩婚事,当时的情况特殊,迫不得已,也是我同意的,临哥哥聪明,懂的审度时势,隐藏自己的锋芒,若不是这样,哪那么好得了江山。”
春桥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轻轻摇头,“他是不同的,不能比。”东临瑞锋芒毕露,难免受更大挫折,他是在刀尖上行事,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临哥哥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无论是谁来评断,都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必定会是一代明君,受人敬仰。
东临瑞有时候做事太过任性,就像迎接我进宫的时候,身份都没给我改,后来我也听到少许传言,朝堂上,一个老臣进言,是关于我身份的问题,中宫位置关系到整个国家,东临瑞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自己的事。”任性地让人尴尬,有时候我也会感叹他和臣子间奇怪的相处方式。即便是他这样强硬,还是有人愿意追随他。
正随意想着,门口已经跪倒了一片,我抬起头,西丰临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向他微微一笑,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西丰临刚登上皇位的时候,看着那几个莺莺燕燕,我曾生过怨气,我甚至觉得,做了皇帝的他,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释然了,好像不再盛不下这些东西,能理智地去思考,做一个谦和而大度的皇后。
第三卷 一百四十四章 如烟
我说:“什么时候来的?”
西丰临径直走进屋,刚才我说的话他大概都听到了,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失言的地方,于是大方地与他对视,还扯扯自己身上华丽的衣裙。
西丰临眉头皱了皱,“刚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眼睛里都是心疼的模样,看着他这个表情我倒有些心虚了。
“你以前不是不爱穿得这么正式吗?”伸手把我头上的金钗摘下来几支,春桥顿时有些慌乱不知道是该用手去接还是在一边站着。对于她来说,是比较习惯东临瑞的。西丰临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她,她才恍然大悟,过去用手捧了。
我笑笑,“这不是刚回来,约莫着宫里的几个妹妹早上会过来,所以……”
西丰临继续帮我拆头上的发饰,春桥干脆寻了托盘在一边接着,“你不是最讨厌这些虚礼?”
我纠着自己的手指,“那倒是,不过现在不同,我离开那么久,总该配合你有个交代才好,朝里朝外,你要怎么解释?”
西丰临的手顿时停顿了,“若若回来,是帮我解决事情的吗?”
我开始无意识地攥自己的衣服,西丰临叹了一口气,拥我入怀,把衣服从我手心扯出来,然后把我两只手拢起来抱在我身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春桥,春桥拿着托盘一步步走出去,两个女官准备关门,我顿时紧张起来。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西丰临让我靠在他怀里,伸手开始轻轻地帮我揉捏着肩膀。他的手指碰触的地方,我感觉到酸酸的胀痛,身体的这种感觉,顿时勾起以前的回忆,“你十一岁的时候摔过这里。一直都会疼,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还是每个月都让御医拿瓶药酒过来,现在已经攒了好多,从现在开始要每天都揉几次。才能把以前地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