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又甜又凶+番外(121)
谢沅看着二人这一系列的反应,识相地带其他人离开,临走他顿住脚步,朝谢残玉多了一句嘴,“公子,笙笙最近瘦了许多……”
说完不等谢残玉开口便离开。
于笙愈发瘦削的身子谢残玉并非没有看到,他眸中的心疼不加掩饰,凑近吻了吻他的鬓侧,“对不起,近来忽略你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好像方才那一声狠厉的“滚”不是出自他口。
于笙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亲昵地蹭了蹭,“公子,方才……我真的有些怕……”
怕谢残玉厌弃他,怕谢残玉讨厌他,更怕谢残玉让他离开。
若是放在数月前,于笙可以狠一狠心,离开谢残玉顶多是剐了一层皮的痛楚,可现在不一样了,若叫他离开谢残玉,那无异于抽骨断筋。
于笙怕疼。
“对不起……对不起,笙笙……”谢残玉捉住他的手指亲了亲,见他眼尾红得招人疼,更是心软成一滩水,他将人揽着抱到内间的榻上,俯身凑近吻住……
先是眉眼,再是鼻尖,最后是唇,细细密密的吻像一声一声的抚慰,他眸中的歉意太过真实,好像连满腔情意也融合,直将于笙溺在其中。
“唔……公,公子……”于笙无助地攀在谢残玉的肩头。
“乖……”谢残玉衔住他的唇吻入。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二人出了一身汗,于笙微微吸着气,衣襟被揉得失了模样,谢残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揽着于笙,依旧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得安抚,道歉。
“别,别亲了……”于笙捂住颈侧,“有些疼……”
谢残玉好像剥下了所有的伪装,第一次“陌生”又“可怕”,于笙往里边缩了缩,却被他强硬地揽住,亲密的距离容不下其他。
“对不起,我今日有些孟浪了……”谢残玉揩着于笙红彤彤的眼尾,“我这样对你……你讨厌么?”
谢残玉一直在克制,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止这些,但是于笙明显不适应,甚至眸子里退缩太过明显。
他终是作罢,这种事儿是要二人都舒服且情愿的,倘若于笙一点儿都不舒服,那么他的行为无异于冒犯,是逼迫性质的虐待。
被问到这些,于笙耳垂红得几欲滴血,他一头扎进谢残玉的怀中,恨不得将自己尽数蜷缩进去,连耳畔的温热也一并驱离。
“嗯?不喜欢我亲你么?”谢残玉尽可能地自然问出。
于笙自知避不过,只能忖了忖,实话实说,“……公子,今日……今日也太凶了些……”
他说完就又缩了缩,这次连红彤彤的耳朵也一并盖住了。
谢残玉却是一怔,转而失笑,原是这样。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了于笙这一句话可是忐忑了许久,毕竟那事比起于笙的感受而言无足轻重,但也是二人“交流”的重要一项,如若这方面不大合适了,那他可是要烦恼不少的。
恨不能衔在嘴中的宝贝儿,还是可怜又可爱的,被这么抗拒一回,所有的郁闷似乎也在他的小抱怨中尽数湮灭。
这边气氛正好,太师府却是人人噤若寒蝉。
谢充坐在高位,底下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
“什么叫入不敷出?!什么叫被查抄?!”谢充一拍桌子,“当朝太师被一个小官抄了十几家铺子,闹得满城风雨,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尚可?!”
谢充怒不可遏,不过半月的时间,京中就突然新起一位都御史,他出身寒门,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修撰,可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右派的眼,皇帝遂了右派的意,只封了一个都御史的官,岂料这一下像是将疯狗放进了京。
逮谁咬谁,今日弹劾了四品官,明日就敢当朝直接弹劾一品官,就连扶他上位的右派也是遭了好大得罪,不是狎妓就是强占民田,再则是欺男霸女,哄抬物价……一桩又一桩的罪名直接打得群臣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只是一段时间便罢了,偏偏这家伙疯了一样到处攀咬,到最后连谢充都难逃其手。
谢充从前未起势时便不择手段,做了不少脏手的事情,到他登上太师之位时并没有良善多少,反而更加跋扈,加之东安县主也是嚣张惯了,被这小小的都御史咬上,直接险险咬下他们一层皮。
而且,人间事大多是祸不单行。朝中诸事将谢充闹得烦不胜烦,另一边,谢残玉也丝毫不省心,无所顾忌地开始给太师府下的各家铺子使绊子。
谢充怒极,一大早就摔了不少东西,诸人都吓得浑身发抖,“大人恕罪啊!我等哪里敢欺上瞒下,是……是公子他……”
近来东安县主各种不忿,时不时就发火,不到几日的时间,关于谢残玉的身份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