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说:“人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时候。”
我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黄剑,你说的对。”话刚说到此,抬眼看见走过来的白砚,我扣起手,一股内力冲出去打在白砚肩膀上,我用的力气并不大,可也确实能让白砚疼一下。
白砚的俊脸皱起来,“小清雅你这是干什么。”
我脆生生地说:“恼你。”脸红起来,“你浑水摸鱼。”
白砚愣了,眨眨眼睛,“我什么时候?”
我笑,并不解释。
大家要有耐心呦,呵呵,还有一个谜题没有揭开,耐心等待。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爱如磐石
白砚说:“你送银子的那家人,来看你了。”
我眉毛挑起,笑起来,“我跟那孩子挺投缘的,”往前跑,“我去看看。”
那家人送来了一些自己做的饭食,黑黝黝的手捧着笸箩在等我,我走过去,很快看见了大人身后的那个孩子,她很安静,和昨天有了大大的不同。
接过一家人送来的东西,淳朴的人们露出了微笑,我关切地问,“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好转?”
孩子旁边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是比以前好了,可是……”说到这里,看向我,可能是怕给我添麻烦也就不说了。
我看着那站在一边偷偷看我的孩子,“这孩子我很喜欢,跟我说说也无妨。”
妇人这才捏了捏孩子的小手说:“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说话和做事都不像她自己,倒像她那死去的姐姐。”
我突然惊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这孩子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死去的姐姐。”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冲我渐渐露出亲近表情的孩子,身体僵直了,一动也不能动,忽然眼前一黑,脊背上除了汗,思维无限放大,仿佛来到了宽阔的天地,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郎中已经来过,桌子上放着待凉的汤药,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白砚关切的眼睛,我慌忙表态,“药我是不吃的,除非你趁着我半昏半醒给我往下灌。其他手段均不可得。”
白砚苦笑,“真的没有其他法子?”
我想了想,“有,把药做成糖丸。但是你不会做。”
白砚的手彻底地停滞了,看着我。眼神在沉淀,我没有避开,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白砚苦着脸眨眼睛。“你太残忍了,总抓别人地痛脚。”
我说:“白砚,你有痛脚吗?过来过来,我给你讲讲我和姐姐的故事。”
白砚一声惨叫,“你被拿眼神杀死我,我所受的压力非比寻常。”
我挑起眉毛,“白砚,你是个花心地。”
白砚抱起桌子上的药碗,冲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到嘴边喝一口,舔舔嘴唇,“人生只有一次。要把悲伤留在过去。”
好吧,我坐起来。“还有什么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地。”
白砚基本上把要给我喝的药喝光了,“如果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低头,嘴角自然浮起微笑,“我会知道的。”这件事要由我亲手去做。我撩起被子下床穿鞋。
白砚转过脸与我视线胶着,笑着问我,“去哪?”
我反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揽在手里,“回都城述职。”白砚沉默了一瞬,“不吃完饭再走?”
我扬扬手,“路上解决。”跑了出去,但是半途中拐了一个弯,进了我旁边地院子,找到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小少年,如果我没有我记错的话,他跟楚闲那家伙长得有点相像,楚闲是被楚辞害死的,所以借着这层关系,我笑盈盈,在楚闲的眼睛里找到了两眼发光的我,“江陵城的联络方式还记得?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记得楚闲,他很优秀,江陵城留下的人不多,我不希望再有意外伤亡,你要注意安全。”
通常很多人不喜欢江陵城人过于闪亮地眼睛,因为那是狡猾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智慧的代名词。
黄剑跟着我,两匹马跑地并不快,我在马上给黄剑讲故事,讲一个喜欢自由外表坚强却柔弱的姐姐,和她那一心想保护她地同胞妹妹地故事。
仿佛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说出来地时候难免心情激荡,甚至于心里闷痛,但是总能开口了,心里有一种无比充实的感觉,原来记忆对一个人来说这么的重要。
听完我的故事,黄剑几次抬头,欲言又止。
我挥着马鞭,笑着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吧!”
黄剑说:“为什么主上没有告诉你这些?”黄剑低下了头,“我只是想……”
我眯起眼睛,“黄剑,我相信他,但是这些事情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