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嗑错了我的CP+番外(183)
既然能与解微尘的功夫相当,那已然是当时高手了,怎么从未在江湖中听说过这王大锤的名号?
霍骑见翩绯然皱着眉,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夫妻肺片。
一顿饭很快便吃完了,众人有说有笑,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宴席刚一散,金子晚刚准备和顾照鸿回去,边听顾青空叫住了顾照鸿。
顾青空说有些事要和顾照鸿说,金子晚也很有眼色地没有多留,便自行回去了。
一个外门弟子很热情地想给金子晚带路,他的客房被安排在了顾照鸿的院子里,那弟子怕他初来乍到不知道阵法的阵眼在哪里,被困在阵法中。
金子晚谢过他,但拒绝了。
一是他这人一向认路,二是方才顾照鸿也告诉了他阵眼在哪里,断不会进不去。他方才被殷紫衣和顾照鸿双管齐下喂得有点多,胃里有点撑,也想自己在风起巅里走一走。
如今夜已深,风起巅里点了许许多多的灯笼,在深沉夜幕里随风摇曳,摇落了一地的光景。
金子晚微微仰头看着这些灯笼,觉得比京城的焰火还要好看。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花园。
这座花园虽小,但五脏俱全,假山流水花卉样样不缺,金子晚深呼吸了一口,还能闻到空中浮动着的丁香的淡淡香味。
“好巧。”
此时此景却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着实是扰了金子晚的心境。
他有些不豫地转过身去,是霍骑。
霍骑手里还拿着一颗方才从宴席上顺过来的香梨,正百无聊赖地往空中扔着。
金子晚蹙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风起巅这么大,”霍骑道,“我可没跟着你,是缘分罢了。”
金子晚对油嘴滑舌的人素来没什么好感,冷淡:“你我之间没有什么缘分。”
左右也不是顾照鸿多么要好的朋友,他的小师妹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情敌,想也知道金督主的脸色了。
霍骑笑嘻嘻:“缘分这东西,多说几句话便有了。”
金子晚转身就走,
霍骑道:“好好一个美人,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金子晚停下脚步,额际的青筋都在挑,他这一天都在为了王大锤这个名字怄气,这次霍骑可真是撞在他枪口上了,还是第二次。
他反唇相讥:“你好好一个名字,这张嘴里不是也吐不出来象牙吗?”
言下之意便是讽刺他是狗了。
霍骑哂然一笑,也不生气,只是说:“你不是江湖人。”
金子晚:“那又如何?”
“不如何,”霍骑啃了一口香梨,“你既不是江湖人,我便劝你不要趟这滩浑水。”
金子晚方才是气,如今却是微眯了眼。
他总觉得霍骑话中有话,便顺着问:“何来浑水一说?”
霍骑只是又啃了两口梨子,没有接茬。
金子晚没好气:“你若不想说,何必一开始对我多说话。”
霍骑道:“翩绯然让的。”
翩绯然?
金子晚狐疑。
霍骑耸了耸肩:“翩绯然让我对你殷勤些,最好能把你勾到手,这样她就可以对觊觎已久的顾照鸿趁虚而入了。”
金子晚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什么逻辑!
霍骑看见了他因为意外而变化起来的表情,也是笑笑:“她也就只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从小被师父宠的,本性是不坏的。”
金子晚警惕地看着他:“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让我说服顾照鸿纳个妾?!
霍骑把手里的梨子啃剩得只剩一个梨核,随手一扔扔到了花田里,惹来金子晚嫌恶的一眼。
“我是想说,若非必要,不要记恨她。”
金子晚一怔。
霍骑拍了拍手,把汁水拍掉:“我是真心好言相劝,你不如自去远离纷争——”他很是有些意味深长,“——无论是哪里的纷争。”
说完他就转身,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溜溜达达地走了。
留下金子晚站在花园里的假山旁边,为他的神神叨叨皱眉。
这人怎么如此奇怪!
金子晚努力回想了半刻,确定自己从记事起便绝对没有见过他,可他这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说来,总给金子晚一种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感觉。
不可能。
金子晚很确定,能把他的脸和真实身份对上的,只有京官,或者像何之洲这种恰巧三年前进京述过职的地方官,或是阮兰河这种科举名次靠前有资格参加那一届琼林宴的。
而霍骑若真是沾了这三样其中一种,金子晚不可能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