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嗑错了我的CP+番外(139)
何之洲见他的脸,便是大惊!
他在海月府已经三年,这是他最后几个月在这里任职了,一直都没什么过错,也做了些业绩出来,未曾想临了临了,把这尊大佛给等来了!
金子晚见他的神色,便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打量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挑了挑眉:“你认识我?”
何之洲拱手:“三年前我曾赴京述职,有幸在前排见过城墙上的金督主一面,金督主气度万千,何某见之难忘。”
三年前。
金子晚想起来了,三年前盛溪云登基的日子正好订在了六十八府知府回京述职的期间内,硬是带着并不情愿的他上了城墙,享受万民朝贺,百官俯首。
此时此刻那瘦高的衙役已经有如五雷轰顶,万万想不到这随便往地上一坐的人,竟然是传闻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九万里督主!
又思及他刚才对着这金督主喊小女子……
瘦高衙役只觉得天灵感嗖嗖冒凉风,赶紧往矮胖同僚身后躲了躲。
但金督主现在没心思搭理这种小喽啰,他见何之洲被那矮胖的衙役一通报有人有冤屈,头上的官帽还有点歪,想是还没来得及戴正就急匆匆出来了,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些。
何之洲见他倒是并不像海天城的城官李洪英那样闻风丧胆两股战战,左右他也没做什么,倒不怕会被金子晚打杀,只是……
“未曾想到,金督主竟然也会有冤屈?”何之洲苦笑,“那下官可真是帮不上忙了。”
金子晚莞尔一笑:“冤屈是假的,找你帮忙才是真的。”
***
上午时分的如月阁一直都是多数人出,少数人进。自从金子晚把寒欢带走以后,门口一直摆着供人临时作画的小桌也撤走了,比之前生意淡了不少。
有人在如月阁里花天酒地了一夜,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出来,下一刻便见乌乌泱泱的人马过来,有衙役有官兵,顷刻之间便把如月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那人差点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等形势很快引得旁人议论纷纷,也有从如月阁里出来的人和衙役官兵打商量想离开,都被厉声呵斥,让他们都等着。
鸨母眉娘一见这阵势,心凉了半截,忙从楼上下来,像一阵香烟一般飘到了领头的那矮胖衙役面前,娇笑:“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呀——”
她语气娇媚绵软,可再诱人,矮胖衙役今日也不敢吃这一套,给旁边使了个眼色:“何大人带人来的。”
眉娘一怔,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何之洲。
她又蹭到何之洲面前:“何大人,我这小本生意,您看您这,是哪出呀何大人!”
何之洲微微一笑:“姑娘,这不是我找茬,是有人举报你这如月阁里,藏着反贼呢。”
反贼?!
别说是眉娘,围观的百姓们和被拦着不让出来的客官们都是大骇!
“反贼?!”
“如今国泰民安,竟还有反贼?!”
“这反贼居然就在海月府里,在你我身边,让人毛骨悚然啊!”
“可不是吗!”
“……”
眉娘一震,险些腿软,忙连声否认:“这这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民女可万万不敢啊!这,这是何人胡说来害我!”
何之洲抬了抬下巴。
眉娘看过去,瞪大了眼睛,正是昨天刚把她的寒欢带走的那名红衣人!
那红衣人如今舒舒服服地倚坐在衙役给他搬来的红花椅上,翘起了腿,右手搭在椅边扶手上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哪怕再是色如春花的脸,眉娘此刻也只是心恨的,她朝金子晚走了几步,哪怕猜到他必然身份斐然,但也忍不住咬牙:“这位爷,我昨日已将寒欢赠予你,怎地今日,你还来要我的命不成!”
金子晚歪了歪头:“你这是说什么,我昨日已然答应你不追究官员和功名学子来你这花楼里寻欢作乐一事,自然不会反悔。”
眉娘气结,手里的帕子都险些被她绞烂:“我这楼里哪来的反贼?!”
“是有人和我说的,兹事体大,我必然要来看看的。”金子晚接过赵六给他的一杯茶,喝了两口,“不必紧张,若是没有,自然我也不会冤枉你。”
言毕,他登时变了脸色,冷厉又狠辣:“张三李四吴五赵六!”
他的四个督卫立刻闪身出来抱拳:“属下在!”
“给我一寸一寸的搜,若是有抗拒不从者——”金子晚把那瓷杯猛地砸碎在地上,碎瓷片登时崩裂,“——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