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嗑错了我的CP+番外(130)
——正是遗诏。
金子晚掂了掂这决定了下任皇帝的遗诏,干脆就地拆开了。
在看到遗诏的一瞬间,他的瞳孔猛地紧缩!
***
三年后
顾照鸿听到入了神, 不禁追问:“那遗诏上写了什么?”
金子晚淡淡:“简单来说,便是传位于四皇子,诛杀九皇子全府上下及幕僚仆从,史书一同抹去,陵寝不入皇陵。”
顾照鸿大震!
当今皇上, 盛云帝盛溪云,正是排行第九的皇子!
哪怕他是处江湖之远的武林中人, 对天下大势也是知了一二的,三年前先皇薨逝,夺嫡局面的结束便是以盛溪云手持遗诏登基,四皇子被先皇下令诛杀,全府灭尽,累及外族!
世人都叹,四皇子怕是大盛朝历届来夺嫡失败下场最惨的皇子了。有传言说,他是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触了先帝的逆鳞,也有传言说,他是被最后的赢家盛云帝下手弄死的,不过盛云帝上位以后励精图治,这种说法便逐渐偃旗息鼓了。
原来一开始,这个下场最惨的人,应该是盛溪云!
此等皇室秘辛,着实令顾照鸿神思震荡,心生忧虑。
他不在意什么盛溪云,什么皇位传承,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若是他的晚晚知道如此多的内幕,盛溪云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远离!没能狡兔死走狗烹,怕都是存了别的心思。
心里如此思忖,顾照鸿面上却没显露,只是给膝盖上的猫顺了顺毛,接着问:“那那封圣旨,你如何了?”
***
三年前
夜深风高,金子晚瞅准时机从紫宸殿闪了出来,没朝宫门去,反而朝后宫去了。他身型轻盈,在后宫之中如遇无人之境,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从屋顶落到了一个小房前面,显然是太监宫女的仆人房。
金子晚轻轻推开门,陈旧的门在静谧夜色中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小小的房间里睡了七八个太监,这声音很轻,没人被惊动,或者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只要有风吹过就会吱呀作响的破门了。
金子晚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在角落里睡的锁成一团的细瘦身影,他绕开睡着的其他人,走了那个身影旁边,俯下身拍了拍他。
那人睡意朦胧,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下意识地就张嘴,金子晚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京墨,是我,金子晚。”
京墨听出他的声音,放松了下来,脸在他手里蹭了蹭,示意自己知道了。
金子晚放开手,道:“事情有变,来不及细说,我带你出宫。”
京墨见他神色严峻,知道现在是夺嫡最后关头,如今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他如此不管不顾深夜前来,于是赶紧起了身,两人偷偷摸摸地出了耳房。
京墨并不会武功,但他历遭家中剧变,又在宫中磋磨,消瘦许多,金子晚带他飞檐走壁出宫倒也不难。
不多时,他二人便到了九王爷府邸门口。
九王爷,正是被早早封了王赐府邸扔出宫的九皇子盛溪云。
金子晚拉着京墨推了门进去,在正厅里,盛溪云和谢归宁都在等着。
见他来了,还带着衣冠不整的京墨,两人都是一怔。
谢归宁蹙眉:“你怎把京墨带来了?”
京墨避开他的视线,眼睫微垂看向了地面。
金子晚从怀里掏出了明黄色的圣旨,递给了盛溪云:“你自己看吧。”
盛溪云接过圣旨,拿着圣旨边缘卷轴的手指越攥越紧,青筋暴起。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诛杀全府,史书抹迹,不入皇陵!”
盛溪云将圣旨猛地掼到了地上,怒极:“我自认这一辈子战战兢兢,对我这父皇也又敬又奉,从无一丝过错,如何就值了这般下场!!”
谢归宁与金子晚对视一眼,后者对他扬了扬下巴,谢归宁便去把遗诏捡了起来,展开细细研读,初时触目惊心,后面却神色淡然了。
他伸手将圣旨放在桌子上,温声道:“殿下不必恼怒,多亏金统领抢夺先机,拿了这遗诏出来,如今便是殿下的大好时机!”
谢归宁看向金子晚:“我猜金统领深夜把京墨带来,许也是同我想到了一处去罢?”
金子晚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空白圣旨:“玉玺没找到,但圣旨找到了一份。”
京墨明白过来他为何深夜将自己带来了。
曾经名冠京城的京玉砚,写得一手令人啧啧称奇的好字,更能将他人笔迹临摹成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