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谕算个球(6)
侍卫“......”
他只知道没有令牌不能进,至于怎么进,他怎么知道。
这时候,一直跟在祝迟砚身边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少年凌格拿出来了一块绿色的小圆牌子,
“小少爷,是这个东西吗?”
祝迟砚“对对对,就是这个。”
他从凌格手中拿过递给那侍卫看,“呐,看到了吧,我们的令牌,现在可以进了吧?”
侍卫认真的看了看,最后指着凌格说道,“是的,这位少爷可以进了,但是你没有令牌,不能进。”
祝迟砚“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呀!!!都有令牌了,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凌格:“小少爷,要不你进吧,我就不进了。”
祝迟砚看了看着榆木脑袋的侍卫,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吧,你觉得他会同意?”
最后,摇民的城门旁边的杂草堆里多了两个画圈圈的生物。
凌格:“小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祝迟砚也很郁闷:“等着吧,等太阳落下来,看看旎音国师会不会出来,如果我们够幸运,应该可以被她捡回去。”
穆旎音每个月都要去三次尚仙台,那里曾是平民进入摇民城唯一的入口,他们以国师为尊,以师兄弟相称,在此修炼。能应国师允许从尚仙台出来的人,就能居于摇民城内。
只是自扶晓继位时,这尚仙台就废了,因为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死的死,逃的逃,整座仙台,寸草不生。
扶晓也曾试过派众多的花匠去打理,养花,只是至今未能成功。
而穆旎音也是受他之令,每月都去,就等着有朝一日,这尚仙台能够在她的手中重见光明。
很不幸,祝迟砚并没有在日落时等到穆旎音。
他身边的凌格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小少爷,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呀,这天都要黑了。”
祝迟砚也要等不下去,转头一看,身边的人早就去了人形了,顶着黑乎乎的眼眶,不停的打着哈欠。
凌格属于竹熊一科,身上仅有黑白两色相间,因其长相极像猫,又被喊做猫熊或熊猫。
“凌格,好好的你怎么现原身了。”
“小少爷,我好饿,维持人身好累呀。”凌格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祝迟砚蹲在了他的身边,摸了摸那一片黑一片白的毛,鼓励他,“你再坚持下,现在天都黑了,我们一会直接溜进去就好了。”
凌格猛地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并且迅速的恢复了人身,朝城门走去。
祝迟砚拉他不及,“诶,你先别这么激动,这天还没黑透呢。”
等他慌忙的跑到凌格身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在距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凌格拦住了一个拉满竹子的牛车。
“你这车竹子多少钱,我全要了。”凌格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拿银两。
这车夫给吓得不轻,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城了,他的任务就要完成了,突然被这个身着富贵的小少爷拦在外面,还要买自己的这一车拉给仙君的竹子。
“这位公子,我这竹子不是卖的,是咱们的仙君要的,不能卖给您呀。”车夫从牛车上跳下来,拱手和凌格说道。
祝迟砚也走了过来,听说是扶晓要这竹子,疑惑的问道:“仙君要的?他要这么多竹子做什么?”
车夫回:“这,仙君要做什么,小民不知,只是要求今日必须送到。”
凌格纯粹是被这竹子激起的力量,现在听到竹子不能吃,嘀咕了句不吃就不吃,就又要现原形回去瘫了。
祝迟砚拉着了他,继续问车夫:“那仙君可有说要多少?”
车夫想了一下,答道:“这倒没说,就说越多越好。”
祝迟砚:“哦,那便是没有数量,这样吧,我给你这一车竹子的价钱,你给我两根可好?”
车夫还是比较犹豫:“这......”
“你只卖我两根,却得到了一车子的价钱,而且仙君是不会知道的。”
车夫也认同祝迟砚的想法,反正自己砍了多少仙君又不知道,索性就同意了。
他转身去车上拿竹子,抬手的时候手腕露出了一条细长细长的像是烫伤似得留下的疤。
祝迟砚惊了一下,一般情况下,烫伤的疤都是一片一片的,为何这人身上的是一条?
车夫察觉到祝迟砚投来的目光,拿袖子遮掩了一下。
“公子,您的竹子。”
祝迟砚回过神来,接过竹子直接递给了凌格。自己给车夫拿钱,又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刚刚多有冒犯,实在抱歉,只是这伤看着像是烫伤,可是这么一长条又不似烫伤。敢问,这伤是?”
车夫也不刻意隐瞒,直言道,“是像烫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前段时间,村子里几个人一起约着上山砍竹子,晚上回去后,每个人手臂上都多了一条这个东西,不疼不痒,大夫也看不出怎么来的,就说无碍,我们也就没当回事。毕竟都是些粗人,身上多一条疤少一条疤,也都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