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什么能威胁到它们，虚空鲸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主动去招惹人族就行。

温汀不认为大领导们召见，就为了这些小家伙。

果不其然，这只是个引子而已。

等影像播放完，主持此次会见的叶首长开始抛出问题。

他面向温汀，笑呵呵道：“我比你年长，就托个大，叫你小温或者小汀？你呢，也别叫我叶首长，叫我叶伯伯就是”

温汀欣然应下：“小温吧。”

叶首长从善如流：“小温，这上面几只鲸你认识吧？”

温汀点头，没待对方继续一点一点挤牙膏询问，直接简要交代了情况：“这不是普通鲸，是虚空鲸，天生就适合在虚空生活。”

“星空境兽类好像没这个本领，它们无法长期在太空中存活，必须依托星球或者大陆，这些虚空鲸想必来历不凡吧？”

温汀颔首。

“那你能说说它们来历吗？”

总算说到正题上，温汀轻轻一笑：“它们来自界源之地，不知各位首长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界源之地？听过，就一耳朵的事。”众首长不由正襟危坐。随着跟圣羽族合作加深，一些密级比较高的资料也对他们开放，其中就有提到过界源之地，不过只是一带而过，更多讲解的是源界、始源界。

一看就知道，界源之地比这两类界域还要高级。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温汀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实属意外之喜，他们以为温汀去的应当是始源界。

主抓军务的郑首长双眼放光，看着温汀就像是看到绝世宝剑，一改之前八风不动之态，带着明显急切道：“小温，快说说界源之地如何，觉醒者有办法过去吗？”

温汀的回答却是让他失望了。

温汀是可以带人过去，只是去了也没用，那里并不是中阶以下觉醒者能待的地方，而且就算达到要求，没有同族高阶觉醒者坐镇，中阶觉醒者去了也白搭，只能在底层讨生活，日子艰难。

把一族天之骄子弄过去当个小喽啰，除非逼到绝境，否则正常情况下没谁会这么干。

人，活得就是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泄了，这人也基本完了，就算活着也只剩一副躯壳，如同行尸走肉。

由此可见，人这一口气有多重要。

它包含很多，而心气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让一族天之骄子去底层讨生活，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坚定不移，最终脱出泥沼，一飞冲天。另一种，则是就此浑浑噩噩，一蹶不振，从此泯然众矣。

别看二选一，似乎比例很高，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对半开，甚至十个里面一个成功都未必有。

底层生活，最是消磨人意志。

这不是胡说，而是有据可查。

纵观历史，有几个从底层成功脱颖而出？

凤毛麟角。

听温汀这么一说，郑首长闭嘴了，眼中光芒迅速黯淡下来。显然，他也认识到此事可行性有多低。

军部培养一位天才不容易，更别说是顶尖一批。不过就此放弃，他心有不甘。国家必须要有人牺牲，军人首当其冲，大批量的不行，派遣几个意志坚定的还是可以考虑一二。

此事急不来，得从长计议，郑首长暂时按捺下这个念头。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进入到下一个议题。

王首长对温汀亲切道：“小温，文城很好，帮了国家大忙，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事，国家需要有个自己的基地，你看有没有办法帮忙弄一块建城许可令？放心，国家不占你便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国家能办到的，都给你办咯。”

闻言，温汀看向沈钦，随即转回，对王首长道：“我不管这些，这事王爷爷同沈钦商量就是。”

以王首长为首的一众首长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沈老爷子更是一脸惊讶，显然没想到温汀会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自家孙子。

此前温汀人不在就算了，这回来了，居然依旧当甩手掌柜，文城一应事务全都掌在沈钦手中，他就不怕某天文城易主？

不是沈老爷子想法阴暗，关键是一般人干不出来这事！

有多少人为了爬上高位，不惜不择手段？

温汀倒好，将到手的权力都往外推，这样的事，真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沈老爷子自认为为人正派，真要让他站到温汀位置，恐怕也做不到像他这样视权利如无物。

客厅内一片安静，众首长面面相觑，心下感慨万千。

这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汲汲营营，有人却视这些世人想要的东西为粪土。

沉默过后，王首长慨然一笑，没再纠结温汀的态度，顺着他的意思将目光转向沈钦：“小钦，你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