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也在艰难求生[穿书]+番外(180)
方才喝时还不觉得,此时站起来,吹了吹凉风,岁见忽然就觉得醉意上涌,叫他浑身发热,头脑都不甚清醒,抱着晏瑾不肯撒手:“抱我进去。”
再后来的事情,大概就是水到渠成、烈火干柴,这种情形下,再忍下去,晏瑾大概要比岁见还要先一步原地死亡。
一人在无意识地引诱。
一人藏着压抑许久的情。
沉积许久的欲念一旦翻涌上来,是铺天盖地无法控制的,而岁见对他又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无论晏瑾做什么他都接受,只抱着晏瑾迷糊着哼哼唧唧。
晏瑾眼底闪着疯狂的光泽,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醒,克制着自己不要太冲动伤到怀里的人,再多的,他是没法想了。
岁见软得像只雪白的猫儿,任由晏瑾搓扁捏圆,白皙的肌肤漫上醉人的红晕,他半阖着眼,视线涣散着,晕乎乎地抬手环着晏瑾的脖颈,只觉身在云端,飘忽不定,唯有身上人是真实可依靠的。
情动之时,他有片刻的清醒,忽然微微仰头,在极致的欢愉中,凑到晏瑾耳边,颤着声道:“阿瑾,喜欢你呀……”
晏瑾再也受不住,抱着他,弃械缴枪。
……
哗啦一声,仿佛是破水声。
沈知弦从回忆幻象中强行脱身,脸色微红。不知何时,晏瑾已经抱着他起身,两人以格外亲密的姿势坐在软榻上相拥着。
沈知弦恼羞成怒地用额头撞了一下晏瑾,力气还不小,撞完了他自个儿都觉得额头发疼:“你不安好心。”
晏瑾嗯了声,没有反驳。
他无法拒绝沈知弦的要求,但他也知道沈知弦脸皮薄,看到这些记忆必定是忍不住要脱离幻象的。
沈知弦现在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灵动而充满生气,他便不想再让沈知弦知道后来的那些艰难。
他的岁见那么好,不该承受那么多痛苦。
然而沈知弦不允许晏瑾转移话题,他倒也没有再强行进入晏瑾的记忆幻象中,只微微歪着头猜测:“后来我还是撑不下去了,对吗?”
到底是没有骸骨的支撑,光凭灵力捏造出来虚无的一具躯体,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他上一世后来大概就是撑不住了,要消散了,于是晏瑾才想了别的法子,让他重生。
晏瑾低声道:“溯魂草成熟了,它除了有修魂固魄的作用,更能溯回光阴……”
他、司绯、秃和尚,三个人,以生命为代价,将整个世界的时间齿轮逆转,将一切都回溯到错误还没有完全发生的时刻。
其中艰辛,常人无法想象,然而不必再与沈知弦提。
晏瑾不说,沈知弦其实也能猜到一二,他心中酸涩,方才的羞恼早就抛掷脑后,他伸手回抱着晏瑾,凑过去轻吻晏瑾的唇角:“都过去啦……没事了,我们都好好的。”
他想了想,又问:“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溯魂草只有一株,是小草芽。那为何前些日子我在不死城又见着了一株……”
“溯魂草在前世成熟时便生了魂灵,也不知它有了什么机缘,能与我们一同溯回重生,那不死城里的一株,约莫是它……”晏瑾难得说这么长的话,他沉吟片刻,给出一个含糊的说法:“是它其中一缕魂灵。”
沈知弦恍然,轻啊了一声,笑吟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草芽那么黏糊你,原来是你将它养大的……那你又是怎么来这儿的?你在山上吗?昨日醒来都找不着你。”
晏瑾摇了摇头:“我在此处只是一个幻象,大概是契约之类的缘故,我才能从荒原投影而来。”
这是他刚发现的契约新功能。他如今人还在荒原,暂且未能脱身,只是心中始终惦记着沈知弦。
大概是思念与执念太强烈,契约不断地发热至滚烫,然后他便无师自通了这个秘术,能让自己投影至沈知弦这里,甚至可以与沈知弦接触。
不过这秘术效果时间很短,只能在夜间维持一小段时间,等曦光初透,这秘术便要消散了。
沈知弦抬手,捏了捏晏瑾的脸颊,惊叹道:“这契约还真厉害,阿瑾的幻象很真实。”
他正打算问一问这秘术怎么施展,好让他也能投影去晏瑾那儿看看,然而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外头设下的禁制疯狂颤动起来——有人闯过了他布下的禁制。
“师侄啊——小沈啊——啊,是你回来了吗——”
四长老才刚回清云宗,便听见了沈知弦出关、心疾痊愈的事情,他震惊之下,都等不及到明早,就匆匆忙忙地避开人,赶来了五峰。
他是悄悄来的,也没有让小弟子们去传讯,孤身就上了山。他心心念念着要找沈知弦求证,太急切了,甚至等不及打个招呼,就直接闯进了沈知弦的禁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