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万昌一愣,迅速一想,转眼黑着脸走了。
“邓翡,我也跟着去,一定把那女人抓到。”崔明仰总算找到了仇人,跟着崔万昌前后脚的走了。在他爸身后絮絮叨叨,“所以说女人多有什么好……”
屋里清静了,邓翡走过去打开窗子,外面的气温并不高,他走过来,夏晚词还是那样无知无觉躺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躺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化着妆,穿着刺眼的衣服,邓翡走过去,想了想,还是把她扶起来,转眼抱进了怀里,“你醒来可不许生气,这样其实对你好。”他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让他们自己解这降头,你就没事了。如果……万一……你也别怕,我不会让虫子从你身上爬出来的。”他说着,把夏晚词抱近,觉得她脖子上的项链很是碍眼,给她取了下来,又把自己手上一直带着的那条银色的链子取下,长长的,正好可以戴在她的脖子上,“还是这个好看,这是我们家的东西……也是我最重要的,给你。”
说完他轻晃了晃,她的头发散了下来,他伸手一下一下给她顺着,静等时间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42
降头术最怕就是被抓现行,因为反噬,绝对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何况现在是邓翡亲自回来了,崔万昌的三房姨太太不怕自己遭罪,但怕连累到自己的师哥,那可是自己家最后的传人。
所以在崔万昌带着人出现的时候,她就毫不抵抗的承认了。
但这种降头术,如果要破解,还必须降头师亲自过来走一趟,她们家的地方很偏远,她当天晚上打了电话,那师傅到这里,也已经是三天后。
崔万昌不得不再次佩服邓翡,他什么都算的清楚。
随后,他带着满腹疑问去了拜访毕国师,也不敢心生不满,只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毕国师的一番话令他醍醐灌顶:
“……我若帮了你,他就不会回来了……他不是这里的人,如果走了,以后怕也难见……但好在,他有个牵挂的人在这里,是他命定的姻缘……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
“你知道他是你的贵人……可贵人如果不在身边,那又有什么用?”
“如果有机会……带他来看看我。”
正如毕国师所言,这件事毫无悬念,邓翡压根都没出面,对方就小心翼翼地解了那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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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机场里,崔万昌看着曾经是自己的女人,现在蓬头垢面地被几个人押上飞机,她的师哥,那个为了帮她,惹出祸事的降头师,此时坐在轮椅上。
他说:“崔先生,请你帮我谢谢对方的手下留情,我保证我师妹,还有我家人,以后都不会踏出我们那寨子半步。”
崔万昌说:“你这次下的蛊,听说是用的精神力?”如果可以用精神力,不出寨子也可以做坏事。
那人苦笑了一下说,“哪里敢再想报复,那天我去收拾我那降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随意在门上画的符,是我师傅也惹不起的高人呀。何况我的腿……还有这次反噬,我的法力也减退了。”
崔万昌这才知道,为什么邓翡那么淡定,反噬原来这样厉害。
从机场回来,他又安排人去接崔明东,降头已解,他再也不会一离开夏晚词就心如刀绞,痛不可当,现在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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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夏晚词还在昏迷中……
“坏人!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迷迷糊糊地低语,“你丢下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邓翡坐在她的床边,忽明忽暗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都要……都要结婚了,你还回来,又不想我吃饭是不是?”虽然依旧是胡言乱语,但比起三天前的谩骂和诅咒,此时脑子里仿佛已经渐渐有了逻辑。
她的脸,苍白而憔悴,身上的婚纱已经皱皱巴巴,被绑着,衣服也没办法换,手上还扎着点滴,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突然剧烈地摇头,喊着:“邓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见你……不见你,已经不喜欢你了!”
邓翡愣楞的,直直的,傻了般地看着她,而后忽然抓着她急急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喜欢过……喜欢过我了?”可以清楚感觉到血液流动加速的声音,像心里的花忽然开了。
可夏晚词哪里能回答,她还昏昏沉沉地嘟囔着:“不,不喜欢你了……我要嫁给……嫁给谁……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邓翡望着她,随后忍不住忧愁地弯起嘴角,那样子,像欣喜若狂,又像无法相信……最后,他还是伸出手去,把她放在床沿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又湿又粘,他已经不止一次给她擦过,可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