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翡走到阳台,画画看到他,立刻用尖嘴伸出笼子来,小圆眼讨好的看着他,想叼他的手指。
他从旁边放鸟食的盒子里,挖了一小勺放进鸟笼里的陶瓷小白罐里,画画立刻扑过去低头猛叨。
邓翡长长的手指弹了下鸟笼,小声说:“贪嘴,贪嘴是要付出代价的。”画画跳了两下,表示他真烦。
邓翡笑了笑,直起身站在窗前,他现在总算知道,夏晚词为什么会变成这么胖了!
卧室里的两人还在激烈的讨论着明天的出行。
听到夏晚词说到五月适合旅行,崔明仰立刻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今年陪我爸出去,一走这么久,今年还没带你出去玩过。等咱们回来,我再抽空带你出去玩。”
“好啊好啊,去年去的那个地方就不错,可以烧烤。”夏晚词说。
崔明仰很怜爱的看向她,“其实我真想带你去国外看看,这次我跟着我爸,走了好几个地方,好玩的地方我都记下了,就想着带你去。”
“你告诉我也一样。”夏晚词开始收拾东西,刚刚的热情有些减退,“我哪里有闲钱出国,萌萌出国借你的钱我还没还呢,不过这次生意完了可以给你还五万。”
“说这个干什么!”崔明仰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令人心情愉悦的谈话也是需要包装的,脱开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表象,夏晚词的生活是贫穷而艰难的。
他非常清楚,她能接受他最大的恩惠也是生活上的这些帮助,和他出国什么的,他是应该提也不提的。有希望的人才敢想,出国那对现在的她,太遥远,太不切实际,想到就是压力,他压根不应该说的。
夏晚词不说话,沉默令空气都变得稀薄。
崔明仰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很快调整了心态说:“其实外面也就是那样子,出去无非也是吃吃喝喝,咱们在周围玩也一样,自己开车自驾游还有意思。”
夏晚词看向他,笑了一下,“明仰你今年成熟多了。”口气忽而变得客套而成熟起来。崔明仰心中一紧,紧张地看向她。
夏晚词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明天要带的衣服,放在床上,太阳帽,太阳眼镜,防晒霜,也拿出也放在床上,看着这些东西,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明仰……过完今年我们就25了,以后没多少机会这样一起出去玩了。”
崔明仰的脸色一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果然又说这个了。
她弯腰,拿起床上的衣物开始叠,站在床边,叠衣服的样子娴静美好,窗外的阳光正好,她脖子上细细的金链折射出点点的光,他又爱又恨的看着那丝光,那是自己幸福的开始,也是绝望的开始,他定定的看着夏晚词,一点一点,看她把裙子两边折到中间,上下对折,再对折,最后把裙子叠成一个方块,整整齐齐。
放去一边。
这些画面刻在他的脑子里,无数这样的画面都刻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如同一个人可以创造自己的将来,却无法创造童年,童年只有被动的接受,被打上印记,不管自己想或是不想。
爱情,从来也一样,爱一个人,从来都是被迫打上印记,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夏晚词受崔明仰的帮助是有原因的,她不是占小便宜哦。
☆、第 24 章
浓浓的夜色,黑色的凌志轿车停在夏晚词家楼下,安静的等待,过了片刻,在车上的时间准时显示十点钟的时候,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电梯里走出来,车窗打下,车里的人看着那男子穿过大堂,俊美的样貌令满堂华彩生辉,他不确定的下车,男子已经走了出来,华丽无双的气质,正是邓翡。
看清楚是他,刚下车的年轻男人立刻迎上去,“邓先生,终于见面了。”
邓翡点了点头,如同夏晚词第一次在机场见到时候的他,三分英俊,七分生人勿进的娇矜。
男人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有伸出去,转身拉开车门说,“我们先上车吧。”
邓翡上了车,这个男人叫李明哲,是他两个月前在网上认识的,在一个专门讨论灵异事件的论坛上。
“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帮我们了一个大忙。”李明哲说,转头看了看邓翡,又有些感慨,“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令我很惊讶,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他这么年轻,或是想不到他是这个样子,这是引人接口的话题,可惜他遇上了邓翡,邓翡压根不关心这些,而是问道,“东西做好了吗?”
李明哲连忙说,“做好了,在后面。”
“这次和图纸上的一模一样吗?”
“一样,完全一样!”李明哲露出一个苦笑,“把那师傅可难为死了,再没见过这么难做的金铃,”说到这里他又笑,“那师傅前天完了工,当天晚上就直接医院挂点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