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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番外(263)

但考虑到公仪将军一刀能把他糊墙里抠都抠不下来,他还是非常冷静地放弃了这点冲动,转开视线道:“我在想,申屠朔跟小寒出去一趟,怎么不见回来。”

“你跟他有什么交情?”公仪颜道,“即便是在外战死,也是魔族的归宿。”

公仪将军是标准的老派魔族作风,比闻人尊主还更极端一些。释冰痕无奈地叹气,道:“你能不能有一点同族之情。”

“同族之情。”公仪颜转头看他,“我和你吗?我们有吗?”

释冰痕一时语塞。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而道:“你的天劫征兆越来越明显了,看来,拖无可拖。”

“我也不想拖延。”

封印篆文层层亮起。公仪颜持刀立在原地,她背对着释冰痕,自然也看不清具体的神情。

“成之则生,不成则死,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话虽如此,但释冰痕却明白对方的状态远非这两句话可以概括的,公仪颜确实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只不过她从来都是向死而生,近些年的因果恩怨又不能平,心中尚且背负着一些说不得的东西……所以综此种种,任何一个了解对方的人,都很难不为失败做打算。

这不是不信任,而是理智的考量。

释冰痕叹了口气,自己已有为她做第二条路的打算。也正是因此,他愈发觉得手中的渡劫至宝有些烫手,总该当面问一问小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好。

“你最近想得好像很多。”

公仪颜转过身,目光深浅难测地看了过来:“到底在考虑什么?”

红衣大魔尴尬地笑了笑,没水平地搪塞:“我在想,连少主都有道侣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这么寡。”

公仪将军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信以为真,颇有建设性地提议道:“抢不来吗?”

释冰痕陡然泄气:“打不过。”

“……”公仪颜想起当年跟尊主发生的那么一点微妙碰撞——归根到底,也是源于她打不过尊主,于是几乎在同时,她就深刻地跟释冰痕产生了诡异的共情。这位一向冷酷寡言的女魔头,深有同感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缓下语气道:“有时候命该如此,我不也认命了吗?得不到就是得不到,看开点。”

释冰痕:“……我谢谢你。”

女魔头不解风情:“同族之情,应该的,不用谢。”

她本还想在不擅长的交流领域上安慰一下对方,而这只脾气一向不错的血魔却不再跟她交流了。

公仪颜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离开,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封印完毕的裂隙,自言自语般地叹了一句:“……男人,真麻烦。”

而另一边,麻烦的血魔只身回到魔界,遁光直入荆山殿之后的千尺崖,山崖的顶端,嵌着一座石凿的玄府宫殿,上面没有匾额,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寒渊魔君多年未归的玄府。

按照魔族的惯例,其实是没有敲门这一说的,而释冰痕也因为一时急切,忘记了对方现在是有道侣的人了,他的遁光跨越外门,隔着好几道门和珠帘,还没见到人影,就先听到了一些让人警铃大作的声音。

遁光瞬息停下,释冰痕止步于此,像是被猛地塞了一口狗粮,他嚼了嚼口中虚无的狗粮,脑海中的急切一下子就冷却了,转而靠在墙壁边,抱着胳膊等待。

总没有打扰别人好事的理由,这可是事关魔族夫妻……夫夫和谐的大事。

但他来得其实也不算太有问题,隔着几重房门和珠帘之内,李凤岐几乎是在同时便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此时事近收尾,威名赫赫的寒渊魔君窝在他怀里,早就累了,只不过是撑着一口气不肯求饶,才闷头憋到现在。

江远寒的尾巴软乎乎地瘫在他手心里,那些藏在软糯外表之下的杀伤力都在此前的夜色之中被折腾耗尽,这时候真就任由抚摸了。

李凤岐的手从对方的肩膀间环绕过去,低头亲了亲柔软的尾巴尖,低声道:“来人了。”

江远寒先是没听明白,稍稍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脸色一下就涨红了,配合着那双熬得发红湿润的眼睛,到处都乖顺得不可思议——都是假象,之前这人的尖锐牙齿,差一点把对方咬出血。

他的声音有点哑,还有点不情愿中的情愿:“……那你还……”

他的话语又被吻去了,缠绵如雾的淡炉烟弥散过来,跟对方身上的清冽气息交融在一起。明明没有被限制呼吸,没有被限制动作,但江远寒就是有一种已在潭水深处的错觉。

深涌的水不断蔓延,无形的波涛扩张翻卷。沉浸在潭水之中的雪白绒尾紧紧地盘卷起来,却又被对方手指的抚慰之下不得不舒展开,如同卸下利爪的小兽向着不会危及自己性命、却又足够覆盖过来的对方显出脆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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