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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番外(189)

“如果我跟禅师说,”江远寒斟酌着用词,“你跟冲夷仙君是同一个人,你会信吗?”

对方揉捏着软软的毛绒尾巴,没有出声。

“就相当于……他是我前世的道侣,但禅师是我今生的有缘人。”江远寒勉强找到一个听上去说得通又不那么渣的说辞,试探着道,“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在意他?”

这实在太为难人了,就算忘生真有菩萨那般的博大胸怀,也在此事上无法容忍,更不会相信一只小妖口中的无稽之谈。

他眼眸低垂,语调平静地道:“在意与否,有什么关系?”

江远寒怔了一下。

“贫僧早已遁入空门,”他略微闭上了眼,随后又睁开,这几句话听起来都淡漠至极,甚至轻飘飘的。“爱恨嗔痴都是人间之苦,心无挂碍,四大皆空。”

这只是他本该遵循的戒律清规罢了,禅师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也清楚,自己虽说着这些话,已与那些暗地里蓬勃生长的爱与欲相违背。

“……可是……”江远寒心情复杂地道,“那我……只是你的责任?禅师说这些话,不觉得是在骗自己么。”

而对方只是波澜不惊地望着他。

江远寒也暂时没有办法了,他转身爬上床,托了外袍靠内侧躺好,本想睡觉,可脑海里一直却思绪混乱,有些走神儿。

这是佛修的房间。冲和剑被缠满了布条,竖直着放到床榻边。小狐狸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赤色的狐狸尾巴占据了另一边的空间。

江远寒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布料摩擦床褥的声响特别细微。但对方并没有靠近过来,而是在床尾入定打坐,闭上了眼。

江远寒能感觉到禅师的气息,但他却越来越心浮气躁,更加睡不着了。小狐狸翻了个身,悄悄地瞥过去一眼,然后伸出手指碰了碰窗边的冲和剑。

直到他的指尖触到未被包裹的剑柄时,才有熟悉的气息缠绕上来。李凝渊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还有心思找我?没被这个不正经的和尚吸引住?”

冲和剑的剑身全部被蒙住了,剑魂的感知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蒙蔽。李凝渊只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东西,而不能像之前“看”得那么清晰。

他既恼火于江远寒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又因眼不见心不烦而慢慢顺下气来,这时候倒是也没有那么不高兴。

江远寒的手指敲了敲剑柄,在心里念叨:“我发现你跟我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李凝渊道:“我倒是觉得你越学越有意思了。”

江远寒准备跟他吵架,含沙射影地道:“我学成什么样不都跟你有关系么,都是师兄教得好我才学得好。冲夷仙君正直大度,气节如同玉壶冰,当然能把我教得这么‘有意思’。”

冲夷仙君是绝世剑修,实在没有跟小孩子吵架的经验。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嫉妒和敌意有这么强烈,可就算心里堵得慌,也没什么词儿跟小寒拌嘴。

寻找自己的时候深情如许,找到了就变了,还真是爱情的骗子。

江远寒等了半晌,发觉师兄也没声儿了。他又看看旁边不动如山的佛修,心里也因为这事儿烦得要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禅师相信自己,怎么样才能让师兄从冲和剑之中重铸身躯……这俩还都不理自己了,道侣的脾气真是摸不清楚……

夜月如霜,光华映进禅房的木窗之间。小狐狸的气息慢慢地均匀平缓。

江远寒睡着了。

窗内只有细细的几缕夜风,柔和微凉。

忘生睁开眼时,就见到赤色的狐狸尾巴勾引人似的伸过来,尾巴尖儿的绒绒一动一动地蹭着自己的衣摆。

他仔细地确认了一下,小狐狸确实睡着了。

禅师看着那条尾巴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抗住毛绒绒的诱惑,伸出手按住了乱动的尾巴尖儿。

尾巴尖儿的毛绒特别细软,指节握住时几乎陷进蓬松的皮毛之间。那只修长匀称的手向上抚摸,手中冰凉冷润的佛珠坠在厚实的绒上,压出一道浅浅的辄痕。指节越是朝尾巴中央探查,就越被满是绒毛的蓬松狐尾淹没。

忘生骤然记起了赤狐小肚子的手感,跟尾巴完全不一样,比这还要再软一点,温度也高一些。

他在这边摸了几下,另一头的小狐狸睡得也有点不踏实了。他总觉得尾巴像是被挼得太久了,都有点酥麻。

江远寒在梦中迷迷糊糊地,隐约察觉到尾巴根直到尾椎骨都跟着有点发麻。他发间的赤色狐耳抖了几下,气息较平常来看仿佛温暖了许多,有一点泛热。

江远寒还是第一次用妖族的身体,这种小妖的发情更是难以控制,进行的隐蔽而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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