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寒幽+番外(36)
折遇轻轻拍了拍绿笙:“还好吗?”
“折遇。”绿笙唤他。
“嗯?”
“那是我母亲。”抬起头来绿笙已是泪流满面。像个被遗弃多年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人,那么委屈,脆弱。
☆、遥昼(四)
是不是人之将死时就什么都不再顾虑了呢?好像每一个能陪在身边的都成了可以抓住的稻草,在告诉自己生命是鲜活的。
许久之后绿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施以仙术后跪下道:“四代绿笙,前来接任。谢母亲赐名,谢上苍赐命,谢众生接纳。此番定不负重任,稳乱世,安民心,祭献之。”
水中果然出现了新物像‘左为玉,玉为近。右为草,草为远。’
“为何会有两物?”绿笙脱口而出。
“两物代两物。”折遇随口道。绿笙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并不柔,他才发觉此刻不该讲话。赶快捂上嘴。
绿笙却蹙眉道:“定是一物无疑,只不过这说明什么呢?”折遇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答不上来他就好生闭着嘴。
“折遇你说如果如果代表着同一物会是指什么呢?”
被喊到的折遇有些突然:“这我也不知。”“一个草形状的玉器?”他猜测到。
绿笙低声呢喃:“这也不在其中啊。言怀成枯黄草药状,草有所指那玉呢?右侧为远是否就是说言怀在远处?”
绿笙起身告诉折遇:“走吧。”
折遇点头。
“折遇,你怕吗?”
“什么?”
“和一个身世不明的人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不怕,因为不知者不怕。”
“万一哪天死了呢?”二人走着随口说着好像无关自己。
“那就死了,还能怎样?”
“不明不白你甘心?”
“绿笙,你相信人的直觉吗?我信。因为不知为何会觉得你亲近,也不知为何会觉得为你而死都心甘情愿,甚至让我觉得当时下山都是有定好的事情。和你待在一起越久感觉就越强烈。”
绿笙听着听着便笑了:“那就不必多想,一直跟着我便好了。”
“那是自然,我可是甩不掉的。”
比起浅碧湖的和谐摇昼却是波涛暗涌。
夙夜唤来各位长老商议凶器之事,凶器重现人心惶惶,每次凶器现哪个仙门世家都会葬生几位长老,谁都不知下一位是不是自己。
“诸位不必惊慌,主上已经感知凶器出现已经在寻找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助主上寻找凶器,待到日后同主上灭凶器。”夙夜道。
“族长,主上可有明说此次凶器是何物?”白胡子长老问。
倒是红白答曰:“上古凶器,言怀。枯黄草药状。”
“这应该去双生谷啊,那里草药多。”一位杵着木棍的长老道。
白胡子长老一甩胡须:“你是吓晕了,纵使双生谷以炼药为主草药众多,凶器又并非寻常草药怎会在此?”
“你,你才晕了。一把胡须却无脑子。”
“两位长老就不要再争执了。”夙夜不紧不慢道。他还是一脸祥和,却不知堂下正有一人最为厌烦他这般祥和的面孔。“这次召诸位来是想知道派谁去为好?”
“族长,今日大局定然需要有勇又佳之人,杰出小辈就甚好。”一男子缓缓道。
闻言夙夜点点头:“夙月长老所言有理。”
“夙月长老向来深思熟虑。”一位长老迎合。
“不知夙月可有合适人选?”夙夜又问。
“确有二人极为合适。”
“那就有劳弟弟安排了。”
“长老为何要派我前去?”呈胡不解。
夙月抿了口茶道:“呈胡,你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以你最大的能力拖住红白一行人,若是能挑拨他们的关系就最好不过。”
“是我独自与他们前往吗?”
“非也,还有一人将与你同往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你。”
“谁?”
“常衍。”
“常衍?那个无脑嘴毒之人?”
“不错,他性情直爽又不善为人处世,若是你有些事不好下手便可假他之手,此人善哄骗。”
呈胡笑着点点头。
次日夙夜一行人目送红白,呈胡,常衍出发。摇昼的门前夙月道:“红白长大了。”
“是啊,只可惜只逗留几日没来得及看看他叔叔。”
起初夙月愣了一下才道:“叔叔没什么值得惦念的,只要孩子平安顺遂那便好。”
“弟弟,还记得那年我和红白一般大,在摇昼的街上被人围堵。是你告诉我,我将是摇昼乃至整个浅碧湖东的主人,没有人敢动我。从小你就一直护着我。”
“那是应该的族长。”
“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束,说来你也好久没有唤我哥哥了。”